迷失了自己,麻痹了心灵**”
许林还记得那是他十二岁的冬天,正是佳节团圆的日子,端木青背着护国公一直藏在库_F_里的战刀,来到府上。
“表弟,此番我要离开京都去建功立业,你可愿与我同行。”
那时候寒风刺骨,端木青只穿着单薄的秋_yi,披着火红的披风,背上几十斤的战刀,和十三岁的端木青几乎一样高。
没有许林想象中的威武,甚至因为脸色很差,端木青显得有点láng狈。
“这大年才开始,天寒地冻的,等到chūn暖花开时,咱们再去一展抱负!”
当时年少无知,以为端木青连夜来说的一展抱负,那是秋日看景chūn日踏青的游玩。
更看不懂端木青脸上的决绝,也看不见端木青隐在黑色薄裳下,血淋淋纵横jiāo错的鞭痕,许林记得说这话的时候,一gu冷风袭来,他打了一个冷颤,紧了紧身上的狐裘。
“那我即刻出发,表弟多保重。”
端木青拱手行了一礼,背着那把大战刀走的毅然决然。
身形不够高大,带着少年人的稚neng,背脊也不够宽,但挺直的脊梁,犹如屹立不倒的山脉,融进风雪里,也能让风雪萧瑟的退让开来。
少年彼时离开仓惶萧瑟,归来之日,已是声名远扬名震天下的大将军。
☆、第一千五十三章揍一顿
时光不会亏待任何努力的人,即便你看见的效果不及努力的万分之一。
这就是自己和端木青的区别。
他选择了声色犬马,纨绔不羁来伪装自己,荒废了自身。
端木青靠那不够分量的肩膀,笨拙挥舞的战刀,杀出了一片天地来。
所以,端木青有底气,说抗旨就抗旨,说放开重权就放开,遇到彼时身份微末的瑾俞,娶了就娶了,他也不需要Q族给他助力。
所以他许林,凭什么幸福?
凭什么和浴血奋战,皑皑白骨里爬出来的英雄,相提并论?
“是我奢望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奢想。”
瑾俞的心情一言难尽,今天所经历的事情跌宕起伏,有点难以接受。
屋里安静了许久,期间只有端木青轻轻地把茶杯递到瑾俞手里的动作。
“你要想也没有用了!”瑾俞抿了一小口茶汤,任由苦涩在zhui里蔓延,“二妮亲口说,你不适He她,让你以后别来纠缠了。”
许林的脸色更难看了,捻着茶盏的手,竟然在抖,他仓皇的把茶盏撂下,看着瑾俞的眼神隐隐有点委屈。
瑾俞以后他又要狡辩一番,没想到那张失态的脸,突然扯了一末笑,苦涩,隐忍,庆幸,太多太多的情绪包含在nei。
“我本就是一个懦夫,无心之人,怎能配上她。代我祝她,早日觅得良人!”
“你已离京多日,是时候回去了。带着小敏走!”
“蹉跎了良久,可算是看清了自己。明日我便回京都。表哥,嫂子,日后若是想我,就给我写信!这伤心地,我胆小,大概没有三五十年,恐怕不敢来了。”
单薄的唇勾了勾,往日的不羁làngdàng又回来了几分,那是无情的象征。
“我让人给你安排,顺便带一些你嫂子作坊里的东西回去。”
端木青神色自若,侍nv送了瓜果进来,他娴熟的给瑾俞料理好,才把银叉递给瑾俞。
许林默默地看着,zhui角始终带着笑。
那个天寒地冻的夜晚,他若有胆neng下身上的狐裘,和端木青背着刀踏月而行,那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或许就有资格在这山清水秀的村落里,忙时荷锄种豆南山下,闲时小意伺候一番娇Q。
又或许他已经在战场上魂归九天,鲜活的血r消融在天地间,只余huáng土一捧,白骨一具。
世上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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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林第二天就要去的消息,瑾俞也没有刻意隐瞒,毕竟要去作坊收拾东西给他带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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