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轻原先对太子的印象不错,觉得他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是一片歹竹里出来的好笋。但是看到现在的太子, 她却有些不确定了, 觉得这人气质大变, 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她看着被递到眼前的这支花,理直气壮地笑道:“只是我和秦峥闹着玩的,被太子拿了, 自然就不作数了。”
说着,她抬手,和秦峥的手握在一起。
男朋友就在身边,沈若轻自然要坚定立场。
太子似乎并不_gan到意外,他扬眉,露出一个笑来。
这笑容看得沈若轻心里一寒,太子本来就长得挺yīn沉的,现在气质又变得偏yīn郁,这么一笑起来,没有半点明朗的_gan觉,反而充满邪气,看着像是随时要搞yīn谋一样。平心而论, 沈若轻觉得太子长着这样一张脸实在太吃亏了, 要是去混娱乐圈, 肯定人人都找他去演反派,不需要演技,观众一看就会觉得, A,这个人真不是个好人!
秦峥满心疑惑,却也规规矩矩地朝着太子行了礼,而后才道:“三哥你的脸**”
太子道:“孤南下的路上,遇到些匪徒,不小心被划了一刀。”
一个破了相的储君,是很难登上皇位的。秦峥立刻道:“太医院的吴太医最近研制出一种新药,于治疤去痕颇有良效,三哥**”
太子打断他的话,道:“不必了,再好的药都治不了了。”
话音刚落,远方便传来马蹄崩腾的动静,沈若轻抬眼望去,只见远处烟尘滚滚,慢慢近了,便看清是一队同样身着甲胄的兵士。显然是护送太子进京的。
太子问道:“父皇近来可安好?”
秦峥想起皇帝最近的body,皱眉道:“很不好,已经一连数日没有上朝了。”
太子嗤笑,“难怪那么急。”
秦峥不明所以,“急什么?”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_gan。
太子却没搭理秦峥,他shenshen地看了沈若轻一眼,对着秦峥道:“你命可真好。”说罢,便上了马,领着身后一众护卫入了京城。
太子回来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京城中,尤其是皇后一脉立刻躁动了起来。
皇帝听到消息,于病榻上捏紧了拳头,“这个孽障,竟还活着。”既然他活着,那他的心腹刑统领,想必已是凶多吉少。
皇帝将一纸诏书递给跪在chuáng边的几位大臣,道:“传朕旨意,传位于**”
皇帝预_gan自己时日无多,正在寝殿neijiāo代遗言,白公公站在旁边伺候着,却悄悄送了张纸条出去。
正坐在东宫中的太子很快就拿到了那张纸条。看清纸条的nei容后,他眉头拧了拧,随即露出个笑来,笑容里满是讥讽。
闫公公立在旁边看着,见到太子这个笑容,只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寒意,殿下自从回来,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样。
太子道:“白公公是什么意思?”
来送纸条的小太监是白公公的gān儿子,他恭敬道:“良禽择木而栖,陛下已经太老了。”言下之意,太子年轻力壮,收拢的力量又多,投靠太子才是正确的决定。
太子不置可否,又问:“老头子打算什么时候宣布易储的圣旨。”毕竟他现在破了相,现在皇帝想要扶老四上位,应当不至于遭到太多反对。他摸了下自己的左脸,心道刑统领当真是老头子的好狗。
那小太监道:“约莫就是明日了。”
“明日?”太子沉吟了片刻,而后对那小太监颔首道:“孤知道了,你回去吧!”
这是接受白公公的投诚了?小太监大喜,连忙退了下去。
小太监走后,太子便看向闫公公,“嫣嫣呢?”皇后因为牵涉到游家的案子,如今和定武侯一起被关押。要是换做往常,秦嫣嫣早就扑过来诉苦了,难得这次这么乖巧。
闫公公低着头小心翼翼道:“七公主**遇害,凶手至今还未查出。”
他胆战尽心地立在那里,却久久听不到太子的动静,半晌后,才小心地抬起头瞧了一眼,这一眼却把他吓得差点夺门逃走。
只见太子此刻的脸色yīn沉得可怕,像是黑沉沉的天,随时要压下来。
闫公公有些喘不过气,下一刻,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太子抬手掀翻了面前的案几,那上面摆着的茶盏瓷器摔了满地,滚烫的茶水从里头溅出,落了几滴在闫公公脖颈上,他却连哆嗦一下都不敢,直直地立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
太子:“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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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梨花林中。
沈若轻发现,自从太子走了以后,秦峥的面色就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两人也没什么心思逛梨花林了,便回到了安王府,一回去,就有一名侍从奔过来禀告,说是游县令请秦峥过去。
沈若轻道:“你去吧!我先回郡主府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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