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一支火箭从芦苇丛上空飞过,带起一团黑灰色的烟气, she在了小船的船舱上。
侍从的声音急切响起, “主子, 船底被扎了dòng, 漏水了!”
与此同时,几名不知潜在水底多久的黑_yi刺客,哗啦一声破开水面, 提气跃上小船,雪亮的刀锋朝着太子砍了过去。
太子目光一凛,面上满是轻蔑之色,一脚就将一名近身的刺客踹开。他的气力无人可及,那刺客被他全力一脚踢中,Xiong膛nei的肋骨顿时传来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他惨叫一声,跌入水底。
船舱已被火焰燃起,侍从们提起刀,将太子护卫在身后,一人一个将围上来的刺客一一打退,可这漏水又被火烧的小船已经待不了了, 一名侍从一刀砍断未被牵连到的另一艘小船, 恭敬地让太子殿下先行。
太子看了一眼不断从水底冒出来的刺客, 一脚踩上小船,而后顺手抓起船杆,挥舞几下就将想要冲上这艘小船的刺客一一打下水。
“上来。”他对那些侍卫道。
侍卫们纷纷跳上这艘小船, 负责划桨的侍从迅速摇着船离开了这片不好施展开的小河。
太子此行共带了十人,连同他在nei一共十一人,站在这艘小船上的确是很挤了。太子一人站在船头,看了一眼那些侍卫挤作一团的模样,略皱了下眉,指了几个人,“到孤这边来。”
侍卫们明了太子的意思,道了句多谢主子,倒不矫情,欣然接受。
这十人当中,有□□忙划船,其他人或是辨别方向,或是砍杀追上来的刺客,小船顺着河水一路往下划,眼前越来越宽,很快就望到了渡口。
太子闭眼立在船头,仔细辨别夜色下那些细微的动静,在侍卫们望着渡口目露欣喜时,他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贴身侍从道:“殿下,前面是泽水县的渡口,到了渡口以后再行个几里地,就是人烟密集之地,无论那些刺客是什么来头,必定不敢再追上来。”毕竟泽水县虽不是什么重地,但因为是江南最富庶之地,守备力量也足够qiáng悍,到时候太子亮明身份,就能T出大批人马。
太子的目力远胜常人,已经注意到了隐藏在渡口暗处的动静,他道:“都警醒些,渡口藏了人。”
这座渡口是泽水县几个渡口之一,这会儿虽已入夜,但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听了太子这话,侍卫们仔细望着渡口,果然发现了些异样,立刻提高了戒备。
渡口处安静极了,只有虫鸣的动静,几艘小船停在渡口边,一动不动。
在太子的小船靠岸时,那停靠在渡口边的小船忽然被人翻起,露出下面藏了不知多久的刺客。
侍卫们护着太子上了岸,持刀与刺客搏斗,这刺客人数虽多,但他们早已有了警惕,倒是一时斗了个旗鼓相当。
而跟在太子身边的贴身侍从则是暗暗心惊,太子身边的侍卫,那可是从军队里jīng心挑选出来的,说是能以一当十也不为过,可是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刺客竟然能与他们打个不分伯仲,究竟是什么来路。
太子拔出佩刀,道:“有人来了。”
侍从一惊,只见身后的夜色里,忽然冒出来一堆黑影,粗略一看,少说也有数十人!
这些不知从哪儿来的刺客一来,侍卫们压力倍增,有几个人不小心被砍了几刀,鲜血在月光下洒得触目惊心。
太子盯着那些刺客,尤其是其中领头的,此人最为悍勇,且招式路数也不像杀手,反倒和军中将士颇为相似。
他眉头拧起,提刀冲了上去。
他的佩刀是专找人打造的,军中最好的炼器师,用了所能找到的最好材料,耗费了整整三年才打造完成。看似寻常,却削铁如泥,重约两百斤,当年炼器师打造完成时曾言,当今世上,也只有太子能提得起这把刀。
宝刀反she的月光亮得刺眼,太子一刀劈下去,刺客挡在面前的刀刃乓的一声断成两截,飞she出去的断刀砍到了另一刺客的身上,冲力压得那人在惨叫声中不断后退,气绝身亡。
太子一人一刀,冲入刺客当中,便有如闯入羊群的凶láng,那些刺客甚至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便被太子一刀砍飞。
其qiáng悍勇武之姿,当世无人能及——刺客首领暗暗叹息一句,提刀迎了上去。
太子喝道:“受伤的人不要qiáng撑,到后头去。”
几名受伤的侍卫羞愧地退了回去,太子的侍从连忙取出药迅速给他们包扎,安抚道:“刺客虽多,但于殿下而言,不过芥子蝼蚁,兄弟们无须担心。”
听了这话,侍卫们面上更加愧疚了。本应由他们保护太子的,现在却变成太子保护他们,这**这饭碗要保不住了吧!
众人担忧地看向太子。
太子的武力当真可怖,几十名刺客围上去,不仅没讨到好,反倒被他一刀一个砍了过去,在太子面前,这些刺客仿佛真的是蝼蚁,一脚踩死一个都不必费力。唯有刺客首领能在他手下多撑一会儿,却明显落了下风。
刺客首领见势不妙,虚晃一招后猛地后退,他打了个呼哨,剩下的刺客纷纷往后退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太子提刀立在原地,微微ChuanXi了片刻。
他再qiáng也是个人,以一人之力砍杀那么多刺客,也是有些累了。
刺客虽然退走,但侍卫们也多多少少带了伤,便没再追去,而是一一检查躺在地上的刺客尸体,遇到还会喘气的就提起来审问一番,然而一无所获。
夜色渐shen,太子等人原地修整了一番,便朝着泽水县中去。
由于遇到刺客,一路上都没bào露身份的太子提前亮明了身份,泽水县县令恭敬到近乎谄媚地要给太子安排接风宴,被拒后又叫了几名美貌nv子去侍候。
太子心头烦躁,那些侍nv捏肩膀的力气又不够,身上的脂粉味还熏得他连打了几个喷嚏,gān脆叫侍卫进来。
屋子里点燃的熏香味道略重,太子皱眉,刚要叫侍卫将那香炉灭了,忽然觉得身上一阵发软,侍卫捏肩的力气也小了,他抬头一看,侍卫已经倒在了地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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