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_猪能不能飞上天,游敏之不知道,但是有了秦峥提点,许家一家都在说谎他却是清楚的。
惊堂木又是一拍,游敏之厉声道:“再敢喧哗,板子伺候!”
侍立两边的衙役将手里的板子重重敲向地面,咚咚咚一片齐响,吓得许家嫂子再也不敢张zhui。
大多数时候,对付这些平头百姓,好好讲道理是不行的,必须靠威吓才能有作用。
没有许家嫂子在那里嚎叫,公堂上顿时清静了不少。
游敏之道:“陈许氏,你还有何话可说?”
陈许氏似乎是已经心灰意冷,也似乎是不想再连累娘家人,她俯身一拜,道:“大人,陈栋梁是民妇所杀,大哥大嫂于此毫无gān系,只是为了维护民妇才买通邻居的,千错万错都是民妇的错,求大人莫要怪罪民妇大哥大嫂。”陈秀才名陈栋梁。
此话一出,除了跪在地上的那几人,公堂上其他人都大吃一惊,因为无论怎么看,陈许氏都不像是那种能狠心到杀死丈夫并分尸的nv人。
徐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得意地对堂上的游县令道:“大人您看,草民就说这妇人心肠歹毒,如今她果然承认了,可怜的陈秀才可算是能入土为安了。”
许家大哥和大嫂则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陈许氏。
游县令没有搭理他,而是对着陈许氏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杀害陈秀才并将之分尸的?”
提到这事,陈许氏身子抖了抖,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她神情凄惶地掉了两滴眼泪,挽起袖子给县令看。
其他人也睁眼瞧去,却见陈许氏*的手臂上到处都是掐痕以及被棍Bang打出的淤青,看着凄惨无比。光是手臂就这样了,她_yi裳底下其他地方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子。
众人心中都猜到了,果然下一刻就听陈许氏恨恨道:“陈栋梁他不是个人,对着外人他温和有礼,关上门对我却非打即骂,嫁入陈家整整三年,我白日*持家务,夜里还要受他折磨,没过上一天好日子。那天,他又要打我,我实在忍无可忍,就将他杀了。”
陈许氏说出这番话时,语气里的怨恨和狠厉叫人心惊,此时再看她,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温婉和气?
此时,众人几乎已经信了她的话了,毕竟陈许氏作为屠户的nv儿,从小见识过她爹杀猪宰牛的,半点不怵血腥,而一个nv人被丈夫nüè打长达三年之久,即使再柔弱,一朝戾气上头冲动之下将人杀了也He乎常理。
沈若轻却道:“她又在说谎。”
秦峥闻言点了点头,让衙役去跟师爷说,师爷又传话给游敏之。
游敏之侧头看了屏风那儿一眼,对着坐在屏风后的二人略略颔首,而后才继续对陈许氏道:“本官方才问你是怎么杀害陈秀才的,不是问你为何要杀害陈秀才。你说,当日你是先用柴刀劈砍陈秀才的,还是先用菜刀砍的陈秀才?”
陈许氏犹豫了一下,想到什么,开口道:“菜刀。”
游敏之目光沉了沉,继续问:“那你是先砍的陈秀才的脖子,还是陈秀才的胳膊。”
陈许氏想象着那个画面,脸色白了白,“大人,民妇当时一时冲动,现下已经记不得了。”
游敏之道:“那本官便告诉你,经仵作查验,陈秀才是先被人用重物击中头颅,然后用宰牛刀分尸的。”寻常人家烹食做饭的菜刀不够锋利,造成的伤口也不一样。所以仵作验尸后,县里才会立刻清查屠户和厨子等善刀之人。
游敏之继续道:“你说你是怨愤之中,冲动之下杀人,那你为何又要将之分尸?”
陈许氏zhui唇哆嗦着,“我怕**怕别人发现,想分尸后寻个地方扔了。”
游敏之又问:“那你为何不先藏尸,而是先回娘家?任由尸体摆在灶屋中被人发现?”
陈许氏眼神闪烁,又慌又乱地找借口,“民妇**民妇当时慌了神,心里害怕,急着回娘家求助。”
游敏之冷笑一声:“你分尸的时候不急,分完后倒是急了。”他一拍惊堂木,这一下力道用得格外重,吓得堂下诸人都抖了一下。
游敏之道:“本官看,你与真凶之间定然关系匪浅,当日凶手用重物击打陈秀才头颅,陈秀才惨叫一声后晕倒在地,随后你急急出门回娘家,窜通邻居伪造不在场证明,而那个凶手,则在你出门后将陈秀才杀死分尸,是也不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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