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凌昱,仿佛做了一场梦,也仿佛真实的过了一生。在这个世界中,她不是马小幺,不是凌昱,而是作为任凌玉,完完整整的经历了八年的时光。
作为当朝太傅的唯一的外孙nv,威武侯任兴朝和京城第一美人沈素念的掌上明珠,不喜针线就爱舞枪弄Bang。小弟任凌,五岁便诗书自通,在京城素有“神童”的声誉。阿娘总笑着打趣说,一双儿nv真真儿是长反了。
她也再次经历了那场黑夜,他们随爹爹驻守蜀地,遭到围困,送出去的求援信迟迟没有回应,就连离得最近的岳虎叔叔都没有到。眼瞅着粮草见底,爹爹知道大势已去,于是派了亲信之人送至亲的他们秘密离开。
走之前,爹爹将金刚令牌jiāo给她,让她见机去寻援兵以求自保。而威武侯,早就已决定和城池共存亡。未料到,刚出城二里,就被围堵的严严实实的敌军发现。慌乱之中,她和阿娘、小弟走散,她只记得自己也被追兵所伤,醒来便已到了青坪驿。
她不知道为什么安瑾和老马头会救到她,因为,蜀地和青坪驿,相隔五百里有余。现在想想,中间有很多疑点。小幺已经想起了所有事,她知道了威武侯当时的求援信大概是出了岔子,被人拦截亦或是怎样,总之并没有人收到。
而以多宝阁的力量,这件事自然是打探得到,因此老马头才从王妃那里得到消息,得以把小幺救下。但,要问为什么多宝阁没有更早的通知附近的救援,真相谁也不知道。马骏nei心怀疑逸王,但是他本能的不想去跟自己认主多年的人反目。于是,真相便一直在寻找真凭实据的过程中煎熬着。
她醒了,却不想睁眼,她怕她一睁眼,就再也_gan受不到梦中的一切。而她,没有足够的力量来面对现实。
浑浑噩噩半梦半醒,迷蒙中有熟悉的冷香停留了很久,她的心脏因此剧烈跳动,说不上是因为被欺骗的痛,还是依然残存的爱。
她听见骨头大声的质问,_gan受到狸红忙前忙后的照顾,直至,她听到马头爹爹熟悉的呼唤:“闺nv,爹爹错了,爹爹不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睁开了眼,如同很多年前一样,马骏呆坐在她chuáng前的矮榻上,胡茬凌乱,直直的望着对面的墙壁。
“爹,爹爹**”小幺试探的轻轻喊了一声,她真怕这也是梦。
马骏听到声音,猛地回头,看到小幺真的醒了,立刻弹了起来:“小幺,你醒了!”小幺确认面前的人真的是自己惦念了四年多的马头爹爹,这么多天的委屈、困惑和痛苦立时冲上心头,眼泪决堤。
马骏此刻更多的_gan受却是悔恨,他在鲁地分身乏术,又得知小幺和安瑾走得近,心中担心,便遣了骨头给小幺带了消息。但万万没想到,这个傻丫头**
唉,马骏心底shenshen叹息,抚了抚在怀中痛哭的小幺些许凌乱的头发。“闺nv,不哭,爹爹回来了,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我说过,你力量不够的,我会帮你。”
小幺仰起头,眼眶晶莹的泪滑落:“爹爹,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
她明白了花慕珍说过的话,老马头出仕,只是为了保护她。她的身份,她的仇恨,如果没有qiáng大力量的扶持,_geng本做不到。
她从怀中掏出那面金牌,递给马骏。这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却还是一心对她好的人,她无条件的相信。
“爹爹,我想毁了这个牌子。”小幺坚定的说。
“这是为什么”马骏不接,问道。
小幺轻叹一口气,将牌子握紧:“很多人想得到它,可是它只会带来杀戮和灾祸,我父亲走了,这面令牌是他得东西,应该跟着他一起走。”
马骏心痛,这孩子怕是心灰意冷到了shen处才会做这样的决定。他将令牌推回:“这是你的东西,自然应该由你自己做决定,但你M_亲和小弟还没有下落,你需要它。”
说到此处,他转而带上了一丝笑容:“你娘正给你熬药呢,你等着,我叫她过来。”
片刻后,张霓霜冲进来,自然又是一顿相拥痛哭,终于见到他们的小幺了。两人叙了很多别后话,这时小幺才发现,她此刻竟然身处丰乐楼中。
“我和你爹爹从鲁地得知你昏倒,急火火的往回赶。正好半路得了皇上的旨意,召他回京。皇上赐了一座宅子,就在官署街。等你body好点,跟我一起去雇几个婆子,收拾出来。”张霓霜跟着老马头几年,自是经历了很多磨难,气度与那个开酒铺的张娘子自是不同。
“以后呀,你就老老实实当你的枢密府大小姐,好好陪陪我们俩。”张霓霜抱住小幺,紧了紧,“这几年,可把我们想的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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