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了陆家, 天色已经暗下来, 雨也停了, 陆宴走在前面, 唐念锦跟着梁老一路缠着他问京城的事。
到了陆家门口, 远远就看见围着一群人, 唐念锦走进了些,才发现领头的是个许久不见的老熟人, 陈财。
陈财自打被陆宴撵出陆家之后, 一直等着陆家来请自己, 谁想陆家生意越来越好,_geng本不需要自己。他心中气不过,暗地里使了些绊子, 可陆家生意依旧越来越好。
他又急需钱, 只能暂时找了其他的东家做事。如今出了岔子, 他便带人来陆家要钱。
“你们着什么急呀?等少东家回来了,欠你们的钱一分都少不了的。”陈财安抚了身后人几句。
“姓陈的, 你还回来做什么, 你早就和我们陆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老刘堵在门口, 一张脸上满是皱纹, 眼里han_zhao怒火,死活不让陈财他们进门。
“这话你可说的可就不对了吧,我替陆家做的那些事,这些年来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换了新主人,任你们一句话, 好A,说踢开我就踢开我了?”陈财yīn阳怪气道:“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你们陆家怎么说也是彭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如今更是把生意做到了整个本北地都知名的程度,可我没想到。”
他吐了口水:“没想到你们过河就拆桥,尽不做些人事!”
说完,还嫌不够热闹,朝四下围观的人大声嚷嚷:“我辛辛苦苦为陆家奋斗这么多年,自己没落着好,临了了还要被人撵出陆家!这样的东家,可真是好大的气派!”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四周的街坊邻居,看热闹不嫌事大。
更何况原本陆家就要垮了,如今一朝bào富,眼红的人不少。他们更乐意瞧见陆家出事。
“以前是陆家的管事,那也的确替陆家做了不少。陆家老爷去世后,不也一直是陈财在忙里忙外吗?”
“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给开掉了,难道真如他说的,陆家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是A,这事陆家做的可不道义!”
眼看四周的人议论纷纷,将事情越说越离谱,陈财心里有了底气。
他转头见着唐念锦和陆宴回来了,连忙喊道:“小陆爷,你怎么也要给我个jiāo代吧?”
老刘也连忙走到二人身边,旁侧的人也分分让开。等陆宴三人走过来,陆宴面色冷淡,似乎并不怕陈财闹事,唐念锦在他身后,见梁老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并不打算ca手。
“瞧见没有,主事的来了。”陈财回头对一个矮胖的方脸汉子道:“陆家家大业大,跑不了,你还怕我没钱吗?”
方脸汉子冷哼一声:“最好如此。”
“你们家门前够热闹的呀。”梁老默默退到了人群里,笑着当了个吃瓜群众。
老刘到了陆宴身边,低声道:“还不是陈财,自打我们跟他划清界限之后,他一直就惦记着陆家,后来不得已找了个新东家做事,可老毛病不改,被人家发现做假账,私藏了不少银钱。别人要他还钱,他还不上这个窟窿,就带着人来咱家门口闹。”
“我可是为你们陆家辛辛苦苦gān了好多年的,你们一分钱不出就把我这个老功臣撵了出去。”陈财冷笑:“这不好说吧?”
“刘仁良在家里没?”唐念锦低声问老刘。
老刘叹了口气:“这不是去外面处理事情,还没回来呢**”
正说着刘仁良,他就回来了,见一群人堵在陆家门口,加快了步子过来。唐念锦和他说陈财是要来要钱的,让刘仁良Jin_qu取帐。
刘仁良看了眼闹事的陈财,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进了陆家大门,去拿账册。
“你们该不会是想要赖账吧?”陈财想硬闯,却被陆宴挡了路。
他一抬头,便瞧见少年刀子般的眼神,狠狠刺在他脸上,好像要把他这个人切开一般。
陈财被陆宴的气势震了心神,往后*了*脖子。又想起自家占着理,没有必要怕他,这才挺直yao杆继续叫嚣。
“你要补偿,可以。”陆宴冷冷道。
陈财原本以为还要再闹一闹,没想到陆宴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你别以为我是好糊弄的,几两银子可打发不了我!”
“五百贯。”
四周一片惊呼,他们知道如今陆家有钱了,可没想到出手能这般阔绰。一贯钱都够一户寻常人家吃上一年,陆宴开口就是五百贯,果然是财大气粗的富家少爷。
“小少爷,这可不是笔小钱,即便是要拿出来,那也不能给陈财这样的人A!”老刘着急了。
陈财原本想能讹诈个几十贯就是,没想到陆宴开口就是五百贯,当下面露喜色,哼哼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刘仁良将账本拿出来,递给陆宴。
“这是什么?”陈财见着这厚厚基本账册陪,心中有些不好的预_gan。
陆宴翻开其中一本,一条条细数往日陈财侵占陆家的财产和转移隐匿财物的过往。
他念了几页,抬头看着陈财:“按这样算下来,你欠陆家三千五百六十七贯,即便去了这五百贯补偿费,还剩三千零六十七。所有的账目都记得清清楚楚,全在这上面。”
“念在往日旧情上,我只算你三千贯。”
“这笔帐,你可清楚了?”
陆宴这几句一出,四下哗然。
原来陈财这人,竟然侵占了主人家如此多的钱财,如今还要到人家门前来闹,要钱要命的,可真是个白眼láng!
“好你个陈财,原来在以前的东家那里,你就手脚不gān净,我真是瞎了眼才会让你到我家来管事!”那方脸汉子听到这里,也不再相信陈财的鬼话,狠狠踢了他一脚,令身后跟着的人来抓住陈财。“我非要送你见官不可!”
陆宴的声音听着好听,可落在陈财耳里,却像恶鬼一般,他知道自己平日里占了陆家不少家财,可那些手脚都做的极其隐蔽,按理来说不会被发现。
他一开始都是小贪,谁让后来陆家的老爷去世,陆宴又不管事,才给他留下了空子。
万贯家财在自己眼前放着,他如何能忍得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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