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流氓先前就和陆兴察确定过, 叶家是自己这边的人, 如今见来了帮手, 他闹得更起劲, 手里拿着准备好的另一个小碗, 高声道:“这就是在陆家买的东西, 不知用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原料,掉色掉料, 混在食物里叫人吃了, 到如今我那可怜的老M_亲都还躺在chuáng上!”
“这黑心的铺子, 今日非得给我个jiāo代!”
没等陆兴察开口,叶令荨便走了过来,示意流氓将碗给自己。
她看了几眼, 冷笑一声, 将瓷碗狠狠砸在陆兴察脚下:“就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你这不是陆家买的东西!陆兴察, 人在做,天在看。你扭曲是非, 恶意闹事, 一副心肠烂到了底!陆家先前对你如何, 彭城的人有目共睹, 如今你还来闹事,难道将良心喂了狗?!”
陆兴察被骂到发愣。
这不是我找来的帮手吗?怎么帮着对家骂自己?!
小流氓还想进店里砸东西,被常边和叶令荨带来的人狠狠揍了一顿,扔到离铺子几步外的街上。就连陆兴察在拉扯间也挨了几拳头,最后灰溜溜领着人跑了。
叶令荨也是敢作敢当, 当着围观街邻的面说了自己被陆兴察蒙骗的事:“唐姑娘做得对,这陆兴察才是真祸害彭城的恶臭团子!有他在,我们彭城不仅不得安宁,老实做生意的要被讹诈抢夺家产,游手好闲的却可以坐享其成!这是什么道理?若这样的惯例一开,今后谁家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能保得住?”
“有我叶令荨在彭城一日,见他一次打一次!”
她这一番话说的有理,谁家周边还没个天天来要钱蹭吃蹭喝的亲人朋友?若人人都像陆兴察这样肚子坏水,谁能过得轻松!
而那陆兴察被打了一顿,又被债主索债,陆家铺子一闹,他也得罪了那些地痞流氓,更是没好日子过,没过几日就带着自家儿子,灰溜溜逃出彭城,到别处躲债去了。
常边在彭城只呆了两日便走了,刚开铺,唐念锦忙的不可开jiāo,就连粱老那边都被冷了几日,小老头起初气的不行,说自己一个老头孤零零的,还被冷落,要回山上去。结果没过一天,就听见他上酒楼和温王聊得开心,唐念锦也就放心让他去了。温王在彭城呆的时间不多,过了百瓷展就要回京。两人难得聚面,纵然是日日吵闹互相嫌弃,但还是依旧把酒言欢,关系好的不行。
唐念锦也好几日没见到陆宴,自从她做完瓷土纯度的提取之后,陆宴便也日日住在北城的甲庄,研究烧瓷。因她先前提出的窑dòng构型出品率高,甲庄的窑dòng都仿照着改造了一圈,其他庄子也着手开始安排,只是因为这种窑形奇特,又能带来巨大利润,是以这类窑dòng的情况在知情者那里守口如瓶。外人和普通的工人,也只知道陆家在窑dòng上花了不少心思,但每年窑dòng都在修缮和改进,这次的举动也并未引起他人注意。
唐念锦如今每日还是回唐家住,但自从温王未曾上门,粱老又消失几日后,唐至文的心里也打起了鼓。他几次暗示,甚至送帖送礼,都被温王和粱老婉拒。眼见着nv儿的好运非但没有给自己带来好处,还惹得徐氏在家里整日甩脸子。
她不敢正面在责骂唐念锦,却不妨碍在唐至文面前撒泼,那一张zhui说的麻利又难听,听得唐至文好几日都心中郁闷。
不断有难民从彭城北边涌来,听闻是定州及其周边的地动之灾。朝廷只说让他安抚难民,救济灾难,可他一个刚刚接手彭城的外来人,连凳子都未坐稳,如何腾地出手来去照顾那些要钱要粮的难民!
城里要钱,城外要钱,家里也要钱,他被磨得一个头两个大!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