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尚见外面人围的越来越多,不少人长篇大论的谈着自己的看法,更有甚者,还为这最后的胜负争吵起来。
他灵光一动,扯了一块布,在祖庙门口设了个赌摊。那争吵的两人见谁也说_fu不了对方,正巧遇到这样一个赌局,高个青年便从怀中掏出一贯钱。
“谁不知道陆丰成父子的靠山是陈主簿?他们想要找一个烧瓷的老手过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认为陆丰成父子得胜的人拍下钱,高声道:“更何况这小陆爷本来就不是陆家的人,于情于理都不该继承家产!”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纷纷压了的陆丰成父子,支持陆宴的人只有五六个:“那对父子是个什么德x,咱们还不知道吗?我往些年就见他在这城里游手好闲,只知道向家里要钱拿去赌坊,陆家要是真到了他手里,过不了多久就得输个jīng光!”
“是A,陆家一旦垮了,周边可有不少人盯着我们这条路上的瓷器生意,到时候我们彭城也得一并衰落下去!”说话的是个老人,分析的也头头是道。
押陆丰成父子的青年又道:“这几日陆家在陆宴手里还不是照样生意一落千丈。市面上流通的瓷器还出现了大量的次品!要我说A,他们也没什么分别!陆家垮了,是迟早的事!咱们不论人品,单说今日的结果。陆宴年纪轻轻,若真有能力,早就传出名声了。”
其他人也附和道:“没错!我可听说这次陆兴察回来,花大价钱请了个高手!”
“若不是有陈主簿在背后指点那一对草包父子,他们怎么会想到这些。”
“那是自然!”
听了这些话,原本压陆宴的人也犹豫了一下,最后又改押了陆丰成父子。
左边堆积如山,右边却只有两三个人。
有人见殷小尚听谁家的话都点头,便道:“这赌起来也没意思,若是陆丰成父子赢了,我们也得不了多少,倒不如不赌了。”
殷小尚连忙笑道:“您说的这话可不对,今天赌这一把,也只是图个乐子。本来就没有多少钱。”
“你向来就是个鬼灵jīng怪的,这一次光是看着,你不压一个?”有人问他。
殷小尚从怀里取出一个钱袋,全都压在右边:“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厉害A,为了让大家很高兴,这殷小尚可是拿出自己全部身家了,我也不能输面子A!我加一百文!”
祖庙门口说得热闹,有人见几位陆家的远方亲戚长辈陆续进了祖庙,陆丰成父子和陈主簿也一同到了,过了没多久,远远过来一辆豪华的马车。
“快看快看!那马车里会不会就是陆丰成父子请来的高手?”
“方圆百里的烧瓷好手全都被挖去了官窑,他们是怎么把人请来的?”有人好奇,追着马车看了看,“你们看这马车后面有标志!是个巨锤!”
“巨锤?难道是蒋家的人?!”
就连殷小尚也吃了一惊:“定州蒋家?!”
旁边也有人不明,所以便问他,这未曾听过的蒋家是个什么来头。
殷小尚解释道:“咱们慈州最多的就是白瓷,蒋家是定州的,你未曾听过也情有可原。但可要知道在蒋家的定窑可不一般,它起先与咱们一样也是烧的民用瓷,且以产白瓷著称,也兼烧黑釉、酱釉和釉瓷。”
“后来蒋家出了一个烧瓷的天才,年纪轻轻就闻名整个定州,名叫蒋千斤,如今已是蒋家的家主。正因为有了他,定窑才被入选为官窑之一。”
“这怎么说也是咱们慈州自己事,陆兴察把定州的人叫来**”有人不满。
“那又如何?只要能赢得今天的比试,我看他才管不了那么多呢!”
殷小尚也担忧地朝祖庙门口看了一眼,马车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进了nei院。
车一停下,另有两个仆人车前去扶着一名佝偻老人下车。
这老人看上去六十出头,虽然弯着yao,却有一头黑发,格外jīng神。
陆兴察带着自家儿子迎了上去:“蒋师傅亲自出马,那小子还不认输?哈哈,快请进,陈主簿等候多时了。”
来的正是蒋家的家主,蒋千斤。
蒋千斤面容枯瘦,却发如点漆,显得有些怪异:“只要你们不忘了我们先前的约定,那老夫也不算白跑这一趟。”
原来他早已陆丰成父子做了jiāo易,让陆兴察回城之事便是陈主簿一手主导的。他眼看陆家二老爷去世,少主人也不管事,便也眼热了起来,暗中派人找回来了陆兴察,但陈主簿也知道,就陆兴察这x子,陆家早晚也会败光。倒不如变成他自己手下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摇钱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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