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没法在杏子村继续做人的便是何家人,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做不了人就算了,就连何大哥几个也得受到牵连!曾孙子没准都会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
再一个就是裴家人,虽说他们心里也门清,这件事错在何玉兰身上,可别人哪会这么计算,万一那身子骨不算太好的裴_M_M被气出了个什么病,两家就算是彻底结仇了,还有那可怜的曾外孙,摊上了这么个_M,到底要怎么办?
最后便是那没头脑的孙nv,难道还以为那许海洋真会娶她不成?
吴桂花提起了另一件事:“我看也是该说了,城里传了几次知青能回城的谣言,每回玉兰都蠢蠢yu动,我看就算我们再拦着也没用,估计她自己就能把天捅破!”她把话一次又一次地掰碎了说,可有用吗?nv儿就是不听。
“是A,我看这件事是瞒不下去了,打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瞒,我这也是猪油蒙了心。”何正明没忍住,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光,他一辈子和父亲光明磊落,到了这把年纪,这脸皮却被扔在地上踩,“最可怜的还是晓冬**”他想起外孙,眼睛里就有眼泪,自家nv儿对男人不好,对她唯一的儿子也不好。
“晓冬这孩子,可怜A。”何爷爷有一万句话,都化成了zhui里的这句可怜。
何玉兰不知从何时起,这颗心就偏了,她总觉得裴晓冬是耽误她和许海洋的_gan情,甚至幻想着,没这孩子,没准父M_早就答应她和裴闹chūn离婚了,哪怕这裴晓冬从小乖巧懂事,她也看不顺眼,总能挑出刺来,活生生地将这孩子bī出了个胆小的个x,更有甚者,她还时常冲着儿子破口大骂,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语,只说自己对他不好,都是因为裴闹chūn只知道待在军队,总也不能回家陪她。
“别说了,都别说了。”吴桂花心里听得难受,“咱们都去gān活吧,总之,一切等闹chūn回来再说。”
“也只能这样了。”何正明站起来,准备往外,临到门口他停住脚步,回头嘱咐,“你让玉兰她大嫂这段时间紧一紧,仔细点看人,人闹chūn就要回来了**”他连说出这句话都觉得xiu_chi,这算是什么糊弄人的手段呢,好像看住了,就没这事情一样。
“好。”吴桂花不知何时已经掉了眼泪,她小心地把在眼角的泪水拭去,站起了身,“看紧,我要她大嫂看紧一些。”
刚刚坐满了人的屋子又只剩下何爷爷一个人,他那张全是皱纹的脸上神情疲惫,看着不知何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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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的火车,行进时总会发出不小的响声,没有空T的年代,狭窄的车厢里,各种各样奇怪的味道互相掺杂,jiāo织在一起,不习惯的人,总会忍不住皱起鼻子,可待久了,这味觉便也麻木了,渐渐地便习以为常,不觉得奇怪了。
裴闹chūn穿的是一身军装,他正端正地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头,闭目养神,这年头的军人都挺要人敬佩,旁边的不少乘客便也忍不住看他,又迅速地收回眼神。
他才刚刚jin_ru这个body不久,现在正在xi收着属于原身的记忆,而这辆车行进的终点,便是和平乡所在的H城,原身正准备回家看看久违的Q子、儿子和M_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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