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也皱眉, 沉思后问:“因为不想被担心?”
陆靖言低垂着眉眼,若有所思,沉默不答。
沈金看着他,顿了顿,继续道:“老实说,如果我的家人郁结难解, 我只可能会尽最大努力去帮助。如果他们对我有所隐瞒,我只会更加担心。”
“当然, 你的梦也有它的特殊x。不过他们应该并不会把梦的nei容放在心上,你也是身不由己。”
谈及家人, 陆靖言眸光烁动。他抬起目光, 喉结微滑,仍是问出口:“沈医生,我的梦有没有可能是超自然的?”
沈金眉间微微挑起:“我学的是西医, 唯物主义的绝对拥趸者。”
“安心了,你不要多想。人脑结构复杂,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陆靖言淡淡地看他一眼,重新陷入沉思,唇角凝着些苍白。
沈金:“你也不必紧张,你body的其他指数都很健康。噩梦嘛,比失眠要好多了, 不要成为心理负担。但平日工作也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陆靖言低低地嗯了一声。
临走前, 沈金留了些抗焦虑的药物, 并嘱咐道:“难受得厉害就_fu用些吧, 这些药的副作用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大。人活在世,就不要太为难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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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机构的兴趣班从五号开课,但迟澄年龄还小,除了幼儿园课余的手工和绘画外,迟樱没有给迟澄安排其他。
理说接下来几天应当是空闲的,但幼儿园的话剧团将组织一场话剧表演,有机会出去比赛,听说排场很大。
选择小演员的日期就定在了五号,不出意外,排练在六号就要提上日程了。
迟澄不如迟樱小时候对表演的兴致高,再加上占用了国庆假期,他一心一意想和爸爸_M_M在一起,一开始也没准备去的。
但昨天一家三口没在海岛过夜,回来的时间也还早。在昨晚迟樱练习剧本的时候,M_子俩就商量好了,明天早上去试试。
迟澄这个年纪还不知道什么是紧张,说到面试和去玩一样,兴高采烈的。
贵族幼儿园里的孩子们大多数是han_zhao金钥匙长大,一到国庆准是飞往全球各地游山玩水,来选角的小朋友并不多。
迟澄不在意这个,很快和他们玩闹开了。
迟M_带着迟澄出门后,迟樱不知不觉中又兜回了_F_间里,刚沾着枕头又睡了过去,还做了个不shen不浅的梦。
她梦到了原身小时候,身边有一些大人,她和他们jiāo流了一会,甚至发生了争执,最后zhui巴瘪下来,噤了声。
再次醒来的时候,大半个上午要过去了。她有点迷糊地靠在chuáng头,揉着昏Zhang的太阳xué,一时半会分不清刚刚发生的事情是梦境还是记忆。
迟樱晃了晃脑袋,想不明白,就想着不能在chuáng上虚度时间,站起身子往_F_间外面走。
刚出门,撞见了迟M_,她猛然想起昨晚的对话,这才清醒了几分,讷讷开口道:“**_M。”
迟M_停下步子,淡淡地看她一眼。迟樱脸颊红扑扑的,刚睡醒的样子。
于是问道:“嗯,昨晚没睡好?”
迟樱立刻来了jīng神,眼眸亮了几分:“还行,_M_M你呢?”
迟M_话语也温和下来:“我也挺好的。”
迟樱下意识地抓了抓头发,刚刚胡乱睡去,有些打岔。她慵慵懒懒,看气氛放松下来,假装漫不经心道:“_M,我也有一件事想问你。”
迟M_:“你说。”
“爷爷为什么不对外公开说我是迟家孙nv?”
迟M_闻言错愕,眼神几不可察地黯了一下,“没有不让,只是你大学毕业的时候恰好出了那件事,你爷爷思想传统,怕影响迟家声名。”
“再何况,你背负了这么个身份,家里肯定也是要给你安排婚事的。你x子倔,定是不肯,不如少个包袱,你也可以走自己的路。”
迟樱狠了狠心,激将:“但我人生前二十年,你们也从来没有对外界提起过我。难道**我不是迟家的亲生孙nv?”
“瞎讲,我看你是剧本看多了。”迟M_薄怒,先是用手点了点迟樱的脑壳,然后拉住她的手,“樱樱你记住,你是我唯一的nv儿,这种胡话不许再说。”
“那是为什么呢**小时候**”
迟M_只见她那双蒙着淡淡雾气的桃花眼中依旧缀着迷茫,心中一紧,打断她:“小时候是为了保护你。大家族明争暗斗多,nei忧外患,你nv孩,很危险。”
“**_M,是不是有点牵qiáng**”
迟M_倒也不讳言:“是牵qiáng。不过,你怎么突然对这个好奇了?”
记忆里,原身追究几次过后,问不到结果便妥协于现状了。迟樱挑了挑眉:“那谈恋爱了嘛,总得让男朋友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是嘛。”
迟M_面色更为凝肃:“陆靖言是认真的吗,在你告诉他之前,他会看上一个没有身份的nv人?不是_M质疑你们_gan情,但心里有块石头,硌得慌。”
“理解的。是过去的我不懂事,_M。但我和他都是成年人了,没那么多时间过家家。”
迟樱说得认真,迟M_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M_nv俩相握着手沉默了几分钟后,迟M_的手紧了紧,目光矍铄而坚定:“你告诉他吧。没什么不能说的,你是迟家放在手心里呵护的孙nv。他若欺负你,你直接回来找我们便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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