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出生于九月十六,是个六斤六两哭声嘹亮的男婴。
她虚弱又憔悴地醒来,听说自己给团子取的十几个小姑娘的美名一个都派不上用场,心情抑郁,悲愤地把取名的重担丢给了蔺昭晰。
团子大名蔺清和,字砚之,据说这个砚字是为了纪念他的娘亲为了给他取名磨坏了一方砚台但最终一个也没用上的故事。
团子出生前朝堂进行了一次大清洗,他爹把该做的事全部赶在他出生前处理完了,空出了大把时间来陪他们M_子两个。
月nei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gān,偏偏某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把她的撒娇卖萌耍赖无差别地挡了回去,快把她气疯了。
“你怎么这么闲,你的朝政不管了吗?!”她气急败坏地问。
他气定神闲:“我手下文武百官不是吃gān饭的,许多事不需要我亲自过问。”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他安抚地抱抱她:“乖,过了这个月就好了,再忍忍。”
每次她想发脾气的时候团子就会恰到好处地大哭,每当这时她就只能放下和他的恩怨去哄团子,等到好不容易把团子哄睡着,也没力气再和他生气了,往复几次,她甚至觉得这一大一小是约好了来治她的。
除了在欺负她上和他爹沆瀣一气,团子几乎是个完美宝宝,爹娘一抱就安安静静,不会总是shen夜闹腾,进食也是十足的乖巧。
太后对这个皇孙喜爱得要命,一早给团子配了副长命锁,三天两头亲自跑来未央宫,哪怕只是看着团子睡觉也很高兴。
姬将军也来看望自家外孙,她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爹爹,还有跟着来看外甥的两个哥哥,有一种恍若隔世的圆满。
“可惜我娘不在了。”她望着熟睡的团子,微笑着说,“我娘要是能看到这么可爱的团子,肯定很高兴。”
他搂着她,也不说话,像只大狗一样趴在她肩上。
“哎,蔺昭晰,你最近吃什么药了,”她低头看他,shen情款款的“子卿”与妩媚可爱的“阿晰”都成了过去,她现在只想bào躁地直呼其名,“这么黏人,你是浆糊吗?”
他倒是一点也不恼,反而抱得更用力了些:“砚之出生以后你都不怎么搭理我了。”
她垂眸不语,没敢把最真实的想法说出口。
她本来就打算在团子出生以后和他保持距离的。
_gan情这种东西,会被时间冲淡,会被政务攻占,会被各种各样的东西淹没。她原本没有打算把自己的心jiāo付出去,既然团子出生了,传宗接代的任务也完成了,她又何必再捆着他。他总会遇到一个值得他付出的人,一个愿意与他jiāo换一切的人,而她不是那个人。
他笑了笑,松开她:“总觉得,不抱得紧一些,你就会从我面前消失。”
她转过头,轻声问:“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垂下眼睑,“可能在这里等一辈子,或许哪一天你就回来了呢。”
她笑:“你傻不傻,天涯何处无芳草,gān嘛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弱水三千,我的这一瓢已经饮下了。”他抬起头,见她眼里落下泪来,慌乱地翻找手巾替她擦眼泪,“怎么了,我刚刚弄疼你了?”
“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她夺过手巾,随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她实在是不明白,自己有哪里值得他爱,上一世准备为她付出生命,这一世还要等她一辈子。
他想了许久,说:“只要你在身边,心情就会很好,所以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就算我_geng本不爱你,甚至还想要你的命,你也要和我在一起吗?”
他反倒笑得轻松:“我这一生,本来也没有什么别的渴望,只除了你。所以,就算是为你而死,或是死在你的手里,对我来说都还算圆满。”
她把手巾丢到他身上,不出意外地被他接住放在一旁。她撇开脸,说:“你别想骗我,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他毫不在意地上前抱住她,在她耳边轻笑:“我的body也不喜欢么?”
“**”
无耻!
“你不是想要一个刁蛮的小公主同你一起欺负我么,”他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诱惑,呼出的气息温温热热,激起她一身战栗,“花了那么多心力挑选出的十几个名字放着不用,太làng费了。”
“**”
十几个都想用上,你还是人么?!
他_gan觉到她的僵硬,也不再T戏她,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低声说:“这样抱着你,就好像抱住了整个世界。”
她一把推开他,倾身吻在他的唇上。
不管了,是他先Seduce她的。
把他扑倒在chuáng上的时候她还记得把手垫在他的脑后,他抽出她的手握在手心,吻得更加shen重。
上一次和他亲近还是在年关,转眼都已经入秋了,相隔太久,body的记忆也沉睡了过去,她有些艰难地接纳着他,还要分出神来应付他的亲吻,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浑身酸软地躺在chuáng上的时候,她才终于想起来差异在什么地方。
他学会取悦他自己了。
以前总觉得他在压抑着什么,除了有意地恶作剧,总是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她。嗯,其实,她还挺喜欢他使坏的样子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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