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频繁地收到蔺昭暄的信。
信都不长,也不会和她jiāo代他在做的事情,但会和她聊日常所见,和她回忆过往。她看过冷笑,不怎么愿意回信,但都会装在一个小盒子里。盒子很jīng致,看上去好像里边的东西也很为主人所珍视。
他们的处境好像完全T转过来。每当她想起当初蔺昭暄可能也是这样拿她当笑话,她就恨不得把他同这些信一起撕碎焚烧。
她的团子很乖,要不是小腹渐渐隆起,她甚至_gan觉不到自己body里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
蔺昭晰几乎不过来了,但她的流风镜花水月一个个好像叛变了似的,都把她当nv儿管,这不让那不许,去御花园散个步都得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她裹成个球,偏偏每个都满眼诚挚,一副“您责我罚我都可以但这些还是必须要做”的模样,让她有气没处撒,只能憋闷地受着。
肚子开始显怀的时候她传了太医,久违地给蔺昭暄回了一封信,然后想了想,也让流风借送粥的名义,给蔺昭晰带去一封信。
给蔺昭暄的信很长,写她在中宫身不由己,郁郁寡欢,自由全失,虽时常回忆往日美好,却shen知往日不可复。她应当被遗忘,愿宣王能再遇佳丽,白头偕老,一世无忧。言辞凄切,看得她自己都心疼。
给蔺昭晰的信很短,只写着团子很乖,今天她第一次_gan觉到小家伙在里头有了动静,很温和,可能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把他骗过来只需要两句话。当天夜里她听见殿外的动静,心里得意,摸着肚子同团子说:“你爹生了三个月闷气,还不是败在了你的小脚丫之下。”团子轻轻动了一下,好像也很得意。
她早就熄了灯躺着了,他进来也没点灯,悄无声息,坐在她的chuáng边,看了她一会儿,拨开她的额发,俯下身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团子好像很喜欢你。”
他没想到她没睡着,顿了顿,才说:“这么晚还不睡?”
她睁开眼睛,迎着月光看着他,轻声说:“团子大概是猜到你会来,一直不让我睡。”
她拉着他的手,伸进被子里,覆在她的小腹上。团子很会讨好爹爹,照着他手心的位置动了一下。她察觉到他手一僵,整个人好像都被冻住了,她忍住笑,问道:“这么晚了,君上还要回去么?”
团子又动了两下,好像在挽留他。他低头看她,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她松开他的手,说:“团子只是_gan觉到爹爹很激动,一会儿就会安分了。”
“近来休息好么?”
“不好,”她轻哼一声,翻过身子背对着他,“我手下的人都被你收买了,我很不开心,整日整夜睡不着。”
“时期特殊,你身子弱,许多东西不能碰,等团子出生了就不会拦着你了。”他平和地说,“稍稍忍耐一阵。”
“我知道A**”她翻身回来,好像有许多话想说,最后还是轻声道,“算了,我不会再抱怨了,让你费心了。”
“休息吧,你睡着了我再走。”
“没有这个选项,”她把被子拉下来一些,看着他说,“要么一起睡,要么现在走。”
“**”
“算了,你回去吧。”她再次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说,“团子,和爹爹告别。”
团子没反应,她轻轻揉了揉,像是要把团子唤醒:“团子,乖一点,下一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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