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晟伸手让卫萧坐在他旁边，并向自己的搭档们介绍他。
卫萧脸带微笑，纷纷表示敬重。
然后开始继续筛选演员。
卫萧读着剧本，大多时候都不说话只看，只有钱晟问他他才发表自己的意见，避免招人烦。
这部戏男主已经被资方定下，女主也只能在几个暗订的面试者里挑，这让已经否定了好几个人的钱晟有些急了。
再次否定一个之后，钱晟已经极度不耐烦，小声跟卫萧吐槽：“都踏马整的一个样，离远了我都以为是一个人。”
卫萧轻笑：“还有呢！钱导先不急。”
“老弟懂我。”钱晟低声道。他说的懂的意思是，其他人只会叫出那个人后面站了那个后台，选谁都一样之类的。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穿着青绿绣花长裙，面容清纯的女孩，不该说是女孩，是大约二十七八的女人。
卫萧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有缘分，这里遇到了。
“导演好，我叫顾白涟，试戏《暗芒》女主蔚之晨。”说完安静低头等着钱晟问话。
《暗芒》，大男主民国谍战片。
女主戏份少，只能算不错的资源，不少准备进军电影界女星的敲门砖。
卫萧见顾白涟看过来，对她点头示意，要想调查前因后果，就得有块专属的敲门砖。
“你演绎一下，女主看到轰炸机轰炸过后的月城。”钱晟缓了缓因为选角紧绷的神经说道：“满地伤员和尸体，你在房子里幸存下来的场景。”
“是！”顾白涟鞠了一躬道：“那……钱导，我开始了。”
“嗯，你请。”钱晟伸手示意她开始。
卫萧看着顾白涟在演，心里也在想着五年前的事，他本身对顾白涟的印象不深，只记得她从头到尾，对司徒俊霖的靠近没有丝毫介意和推拒。
司徒俊霖带着她来捉jian原身，是谁告诉司徒俊霖的，还是早有计划。卫萧秉持着gān一行爱一行，接了任务就要完成不让逝者憋屈的原则，一定要为原身的死查出个一二三。
根据他聘请的私家侦探调查，顾白涟早在进入司徒集团前就有了jiāo集，而且……他走后这几年顾白涟和司徒俊霖没有在一起。
这让卫萧百思不得其解，根据两人捉jian在chuáng时的熟稔程度，这好像太神展开了。
“钱导，我表演完了。”顾白涟微微弯腰，双手合放在身前，乖巧纯良的模样惹人心生好感。
至少钱晟是这样的，他拍了桌子，道：“就你了！”
“演技不错。”
“对。”
后面的人也一一附和，卫萧不置可否，这演技也是矮子里拔高个了。
和顾白涟沟通了些问题，钱晟就拍手笑道：“正好我朋友刚回国，给他接风洗尘，大家有空的都来。”
“钱哥客气了。”卫萧道。
“我们谁跟谁。”
接下来又看了几个试戏的，都不如前面的顾白涟出彩。钱晟当即决定用她演女主蔚之晨，前面说钱晟只能在固定的人员里挑女主，也不是不能拍板改变决定，要钱晟真不gān，他们也没办法。
钱晟领头，卫萧紧随其后走出面试间。
看到卫萧出来，那个先前拦住卫萧并让他滚的工作人员顿时愣住，额间冒汗心跳快的像擂鼓。
他缩到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卫萧想起他。
卫萧本来就记着那回事，迈步走出几步后突然回过头，面色十分和善又温和道：“这位先生工作十分出色！要是脾气没那么急，就更好了。”
“怎么了！”钱晟回头问。
其他人也好奇看过来，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卫萧摆摆手，笑道：“一点小误会，解除就好。”
“什么误会？”钱晟眼神好奇，他这朋友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不然也不能在满是外国人的地盘混出头。
卫萧静静地看着他，微笑着不说话。
那人也不是傻，知道今天一定要为自己的傻bī行为做个jiāo代，不然他别想在慕色上班了。
他瑟缩的走上前，办弯下腰红着脸道：“抱歉先生，没有听您说完就出言不逊，对不起。”他是难堪的，也是第一次尝到冲动的苦果。
在他弯腰鞠躬大约半分钟后。
“我接受了。”卫萧道：“既然相逢就是有缘分，一起去吃个饭吧！”
那人站起身，脸上颜色更加红了，他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
“走吧！”钱晟道。
“嗯。”
眼前的一幕让围观的剧组人员心底也有了思量，看来这个新锐天才导演，脾气坦dàng不难相处。他要组建团队，或许可以推荐朋友或者后辈。
道歉的工作人员眼里盈满感动，要是换作是他，或许非要别人丢了工作不可，今后做人还是要善良啊！
包厢十分热闹，短短几个小时，卫萧便和钱晟剧组的人打成一片，jiāo换了联系方式。
喝了一些酒，卫萧感觉不太舒服，和众人说了声，跌跌撞撞去了厕所。
出厕所外，卫萧不是很熟练用打火机点烟放在嘴里抽。
他没有抽烟的爱好，只是有些飘忽的时候用它定定神。
“你变了，卫萧哥哥。”
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卫萧靠在墙上偏头看过去，眼神声音都透着伤感：“是变了，毕竟时间都五年了，我们都变了。”
卫.戏jīng导演.萧在线表演。
“卫萧哥哥……”顾白涟双眼噙泪。
“白涟。”卫萧qiáng忍破功喊道。
沉默在两人心中蔓延。
许久，顾白涟低声道：“卫萧哥哥，当初为什么……为什么会那样，你真的喜欢男人吗？”
“你知道吗？”卫萧在袅袅烟雾中回道：“我当初被下了药。”
白涟心里一跳，连声问道：“是吗？卫萧哥哥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还要装作不认识我。”
卫萧透过烟雾朝顾白涟望去，心里有点懵。
“……”光记得装x，忘了烟雾遮了眼，也观察不到别人表情细微变化……
没等卫萧回答，顾白涟兀自自我感伤起来：“是了，卫萧哥哥那么尴尬。那……卫萧哥哥……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卫萧：？？！
这人脑回路有问题吧！就算被下药陷害，那他和男人上、chuáng也成事实了，自己给自己带原谅帽？
脑内吐槽完毕，卫萧蹙眉，淡淡的说道：“我不配，你安好就好。”
“卫萧……好。”顾白涟默默低头，想说什么，最后依旧没再说。
“你先去包厢吧！我抽完这根烟再说。”
顾白涟点点头，踩着高跟鞋婷婷袅袅的走了。
卫萧苦恼皱眉，胸口里不太舒服。
没防备，卫萧眼前出现一个将把走廊灯光都遮住的人，抽走了他食指中指夹住的烟。
“不喜欢就别勉qiáng，吸烟有害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