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乐读完笔记,shenshenxi了口气,把它重新包裹好,放置回了原来的位置。但是漆封的信已经被打开,无法还原成原来的模样。
从陆老夫人的自述来看,她很可能来自一个拥有海国血统的家族。无论这个家族的先辈是怎么来到地球的,随着时间推移,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血脉逐渐稀薄,他们回到海国的执念却一直存在。
陆老夫人原本对于这种奇艺的“乡土情结”是保持着怀疑和恐惧的,希望自己和孩子能摆neng这些枷锁。但是在生育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又不知怎么的,血脉里的本能与回忆、又开始唤醒她对于海国的向往——
但她说得很清楚。无论闻乐究竟有没有应验预言,她都只希望闻乐能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她将选择权jiāo给了命运和闻乐本身。
这份宽容、关注与爱护,即使闻乐已经没有丝毫关于已逝祖M_的记忆,也不禁为之_gan激和动摇。
但陆老夫人即使把这些秘密转换成了无人能识得的文字,避免了闻乐的生活为此受到限制。可陆老夫人本身流露出来的对“蓝色眼睛”这个特点的介意或许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这份在意被陆老先生和她的儿nv们统统看在心里,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一些其他的影响。
闻乐拢了拢自己的外tao,打算把抽屉塞回去,却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
闻乐打开,是个俭朴素白的银戒指,戒nei雕刻着一行海国的文字,铭刻的字符因为长久的摩挲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勉qiáng还能读取完整。
“**”闻乐在心里默读完之后轻轻“哦~”了一声,笑着把闪耀着温润银光的戒指握在掌心,首饰盒则放回了原位。
因为陆北楼不是闻乐班里的人,所以他自然而然挑选了一间_F_间自己睡下了。指针指向了半夜十点半——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入睡了,但是他有些认chuáng,没什么睡意。
陆北楼拧了拧自己的鼻梁,捧着平板电脑继续看书。
“笃笃笃。”
阳台的窗户响了。
陆北楼探了探头,没有下chuáng,以为是什么小鸟在窗边活动。
然而半刻的寂静后,规律的、不轻不重的三声“笃笃笃”,再次xi引了他的注意力。
“什么——”他掀开被子下chuáng,打开阳台的门,就看见窗外闻乐的半张侧脸清晰地倒映在了窗户上。
拉开窗的陆北楼:“**”
“晚上好。”她收回敲窗的手,风度翩翩地把手往夜色shen沉的半空中一挥,“今晚的月光真不错A。”
“**南枝?”陆北楼狠狠抽了抽zhui角,随即叹了口气,把她从窗户外面揪了进来,“你就不能走门吗?”
“走门太麻烦了。”闻乐说,“到你这里来还是爬窗比较快。”
“你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来找我A?”陆北楼倒了杯热水递给她,“还有,你只穿这么两件_yi_fu,不怕着凉吗?”
“我有一个有趣的发现。”闻乐眨了眨眼,“其实什么时候说都可以,但是我看你卧室的灯还亮着,就忍不住过来和你分享一下。”
“反正也是有关于你的事。”少nv蓝色双眸里透出几分明显的狡黠,“来,把手伸出来——”
看见闻乐迫不及待的笑容,陆北楼脊背一颤,警惕地收回手:“你想gān什么?”
“送你件礼物而已。”闻乐把掌心摊开,递给他看,一枚素银戒指静静躺在她手心,“不如D上试试?一定很适He你。”
“**”陆北楼用诡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迟疑着说,“戒指?”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送给我这个?”
闻乐把那本笔记上的nei容大致和陆北楼说了一下,捧着脸总结道:“其实祖M_还是没料到某些事情。”
比如,陆老夫人认为,自己的儿nv没有继承到蓝色眼睛,也就没有机会继承海国血统了——这是错误的。只不过是血脉稀薄到从百分百觉醒变成了靠运气觉醒。比如隔代遗传的这对陆家双胞胎。
“这枚戒指nei侧刻的符文你看见了?”闻乐说,“多年来祖M_族群里的海国血统逐渐变得不稳定起来,对自身能力的控制也有所下降。上面雕刻的这句咒语,似乎就是人鱼族在鱼尾和人tui之间转换的咒语——你要不要现在就试试看?”
海国的人鱼族,其实是一种上岸变tui下水变尾的方便自动的种群,但是在岸上的时间不能超过大约十二小时,否则就会承受岩浆浇嗓眼一般的痛苦——闻乐也不知道这句可怕的形容最先是从谁那里流传出来的,大约是违背了这条铁律的某只人鱼吧。
然后这句形容就成了人鱼族里的黑色笑话。比如陆北楼去海国广场上唱一首歌,如果恰巧有脾气比较bào躁的人鱼路过,大概也会嫌弃地问候他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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