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要是有电话或者手机就好了,她也能问清楚,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头雾水,只能gān着急。这一刻,沈容无比怀念后世人手一只在哪儿都能联系和沟通的手机。
等了许久,时间终于到了晚上9:30,广播通知,列车进站了,沈容马上站了起来,走到出站口那里接人。
很快就有旅客出来了,沈容生怕错过了沈父,眼也不眨地盯着,可是直到人都走光了,她还是没看到沈父出来。
看着空dàngdàng的出口,沈容蹙起了眉头,难道是沈父body不便,所以落在了后面?她又等了十来分钟,还是没人出来。
沈容坐不住了,找了个火车站工作人员问道:“你好,同志,今天从云东开来的1234次列车,还有旅客滞留在站nei吗?”
工作人员抬头看了她一眼,摇头:“都走完了,谁没事留在火车站里A。”
这倒也是,现在的火车站,地面还是水泥地,冷冰冰的,墙壁也就刷了一层白灰,非常简陋,而且因为列车比较少,晚上乘车的旅客不多,里面也比较冷清。谁没事gān,窝在里面过夜A,又不是流làng汉。更何况,沈父可是来治病的,更耽搁不起。
沈容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十点了,现在都还没人,沈父应该没有在这趟列车上,那这封电报是怎么回事?恶作剧?也不至于,这可是个“惜字如金”的年代,电报上一个字就得一毛二,发这么一封电报,一块钱就没了,一块钱都够买两斤猪r了,没什么shen仇大恨,谁舍得làng费这个钱去捉弄她?原主虽然娇生惯养,任x了一点,但也不是什么恶毒的姑娘,顶多小姐妹之间发生一点口角,过去就完了,谁也不会一直记着。
不是恶作剧,还知道她的学校、年级和系别,莫非这是谁刻意为之?那究竟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沈容百思不得其解,握着电报走出了火车站,抬起头看着外面无边的夜色,她心里突了一下,十点多,已经没有公jiāo车了。这个年代也没有出租车,那她怎么回去?走回去得十几里地,可能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晚上走个十几里的夜路不算什么,但习惯了后世便捷jiāo通的沈容很不适应。
大晚上的,一个nv人走十几里的夜路不安全。琢磨了一下,沈容脚步一转,退回了火车站里。
在火车站外广场的柱子下喂蚊子,一直盯着出口的柯兴言见沈容出来,xing_fen得肾上腺素飙升,汗都冒了出来,可过了两秒,他又眼睁睁地看着沈容回去。
靠!柯兴言急得想骂娘,挠了一把胳膊上蚊子咬出的红疙瘩,郁闷地想,沈容这又Jin_qugān什么?难道她打算不回去了,就在火车站里蹲一晚?火车站里冷冰冰的,什么都没有,她图什么A?
沈容的安全意识太qiáng,超乎了柯兴言的预料。他有点头大,为了引沈容上钩,他可是来回坐了上千里的火车,花了好几十块钱,人受罪,钱包也跟着受了罪,难道又要白忙活一场?
更何况,他今天还请了两个“朋友”帮忙,现在就埋伏在火车站回C城大学的路上,如果沈容迟迟不来,那岂不是让他们白等一晚上?
柯兴言心里焦急不已,目光焦灼地盯着火车站门口那昏暗的灯光,盼着沈容只是Jin_qu上厕所或者其他的去了,过一会儿就会出来。
但他的希望落空了,十几分钟后,沈容还是没出来,柯兴言等不及了,他拎着自己的帆布包,跑进了火车站。
明知有诡异,沈容当然不会以身涉险,她回到了候车室,找了一张蓝色的椅子坐下,闭上眼睛,假寐起来。既然火车站旁边没有招待所,也没车,那她今晚就在火车站里过夜吧,火车站里有工作人员和公安,至少安全无虞,这样不管对方是奔着什么来的,都能保证她今晚不出事。
柯兴言走进候车室就看到了沈容。
这个点,晚上已经很少有列车了,候车室里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二十个人东倒西歪地躺在椅子上,抱着行李睡觉。
只有沈容,手按在挎包上,背靠着椅背,哪怕是睡觉也规规矩矩的。柯兴言的脚步顿住了,他隔着十来米远打量着沈容,自从他回城之后,短短三四年不见,沈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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