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冲天的脑子中忽然滑过宁王那么冷漠的脸,睥睨高高在上的眼神,心头骤然闪现出一个念头,他跟小郡主的事情bào露了。这一切都是宁王使的计,没宁王的指示,谁敢把御赐之物藏到他的chuáng底下?
宁王这么做,是想给他安一个名正言顺的罪名,将他逐出王府,永世不得翻身!而且还能将小郡主给摘出去。
想清楚了今晚这场祸事的原因,司马冲天背脊发亮,大冷天的汗都冒了出来,心底一片惶恐。他头一次意识到,官场不是江湖,别看这些人天天见面称兄道弟的,说不定心里恨死对方了。相较于江湖中人,一言不He,提刀就gān,这种直接、bào力的作风,官场上这种杀人不见血的狠招更让人心惊。
因为江湖上,招都是明晃晃的,你能有防备,能想出各种方式应对,打不过还能想办法逃跑。可官场中,糊涂点的,怎么掉脑袋的都不知道。就像今夜,若非宁王也露面了,司马冲天恐怕这会儿都还不能将这事跟宁王联系在一块儿,找到自己被人陷害的原因。
这个惊人的事实,让司马冲天头一次意识到官场的凶险。他被这个惊人的事实震得浑身不受控制地打起了哆嗦,弧度极大,引得前方赶车的衙役频频侧目,瞅了他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沉浸在恐慌中的司马冲天没留意到衙役的话。
见他没搭理自己,为首的衙役收回了目光,耸了耸肩,轻扬马鞭,让马儿加快速度。
另一人见了,嗤笑道:“可能是得羊癫疯了吧,肖哥你管他呢,快走,快走,冻死了,把他押进牢_F_,咱们也好去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这个点,天已经麻麻亮了,有勤快的小贩支起了摊子,热乎乎的豆浆混He着油条、包子、米粥、胡饼的香味随风飘得满大街都是,馋得人肚子咕咕作响。
几个衙役急着吃早饭,把司马冲天押回去,也没管他的伤,就这么把他丢进了yīn暗cháo*的牢_F_里就走了。
可怜司马冲天浑身都是细细密密的伤口,虽然都不是特别shen,但架不住伤口太多了,而且那些刀大多都生了锈,满是细菌。
伤口因为没有清理和消毒,很快就开始发炎,司马冲天身上的温度也在不断上升,他只觉得浑身无力,脑子发晕,抱着膝盖坐在gān草上,忍不住He上了眼。
——
张衡作为宁王的近臣心腹,消息自是灵通,刚坐到桌子上吃早饭时,吉祥就匆匆跑了进来,一脸喜色。
张衡一挑眉,瞥了他一眼:“有事?”
吉祥偷偷瞄了一眼张老太太,模糊了司马冲天的名字:“大人,昨晚王府遭贼了,有人偷了皇上赐给王爷的那块汉朝的宝玉。得亏府里的侍卫发现得早,才没让这贼子得手!”
“谁这么大胆A,敢去王府偷东西?”张老太太惊讶地ca了一句。
吉祥看了张衡一眼,摸了摸脑袋:“据说是府里的一个侍卫,具体是小人也不知。”
张衡顺口就接了一句话:“那贼子是怎么被发现的?王爷打算怎么处置这贼子?”
这个倒是可以说,吉祥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那个贼A,真够大胆的,趁着当值的时候,抹黑溜进了多宝阁,从围墙上翻了Jin_qu。多宝阁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王爷放置各种宝贝的地儿,戒备森严,全天都有侍卫看守不说,院墙下还布置了一排刀山,这贼子很不走运,从围墙上翻Jin_qu,跳到了刀山上,扎得屁gu开了花,嗷嗷嗷地大叫,惊动了侍卫,被抓了个正着。王爷仁慈,去通知了府衙,让衙门的人把他带走了。”
张老太太听得很解气,把筷子搁到桌上,赞许地点头:“该!这种有手有脚不学好,老gān偷jī摸狗事的家伙可得好好严惩!”
“可不是,老太太说得有理,府尹大人铁面无私,肯定会秉公执法的。”吉祥心道,王府送过去的,府尹除非是活腻了,才敢徇私呢!
陪张老太太用过早饭,张衡起身出了门,待一离开张老太太的视线,他垂眸瞥了吉祥一眼:“是司马冲天!”
无比肯定的语气。
吉祥跟在他身后,高兴地说:“就是这家伙,王爷已经将他送官了,这家伙以后也别想出现在京城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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