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草边哭边笑,“我有儿子了, 我不是生不出儿子的臭婆娘。”
她哭笑一通, 搂着怀里儿子道:“儿子, 叫一声娘给娘听听。”
王小草的声音又急又切, 一双眼睛因脸瘦显得额外的大,期盼地看着他, 盼望听到那久违的一声娘。
金宝抬眼看着她, 这也是一个可怜的nv人。一个被朱秀月充当牛马驱使的免费劳力, 吃得的是猪食,gān的比牛还多,即便如此,连个名字也不配有,一直被朱秀月称着跛子婆娘。
上辈子,在爹死后。眼前这个nv人被朱秀月嫁给邻县的一个老头子, 村里人都说朱秀月心善,给她找了一个养老的地方。其实她只是去充当一个佣人, 老头子瘫痪在chuáng。他的子nv不愿意侍候,就请媒人找个_G_F_给娶回来侍候老头子, 不知道谁牵线, 媒人找上朱秀月,朱秀月二话不说就点了头,拿了聘礼钱就让人把她带走,傻子一样的她还_gan激不尽,说朱秀月是大好人, 让她后半辈子有靠。那里知道是去侍候人,后来老头子死后,她给老头子的子nvgān活,大冬天出门挑水,摔在路边,身上_yi_fu又薄,就这样活活地冻死了。无生无息。
上辈子临死前,他知道真相后,想见她一面,告诉她不是没有儿子。不想等来的消息却说他的亲娘早死了。
金宝心头一酸,眼泪禁不住流出来,然而一个娘字他始终叫不出来。
娘这个字眼,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那是一种痛苦的存在。两辈子,付槐花给他带来的是无穷的打骂和gān不完的活以及时不时的饿肚子。
娘在他心里就是恶魔,折磨他的恶魔。
或许,他该换个字眼。他听城里的人管娘叫_M。
“_M。”金宝轻轻地唤道,“城里人管娘叫_M,我以后叫你_M。”
“欸。”王小草热泪盈眶,使劲地抱着金宝,“从今以后,我也是有儿子的人了。”
金宝被王小草身上的骨头硌得难受,却没有挣开她的怀抱。这也是一个可怜的nv人,他小脑袋轻轻地靠在她怀里,_gan受一下娘怀抱的气息。
“好痛,我的头好痛,痛。”狗蛋蹬着tui,闭着眼在地上嚎。
斗jī难免会摔倒,大家选得是一块软泥巴地,不小心给摔倒也不会摔得太厉害。狗蛋却表现的像摔在硬石板上杀jī抹猴的叫,偏他一通叫唤,金宝却没有任何反应,忍不住大喊:“金宝,赖皮狗,说好给糖的。不给,以后不跟你玩了。”
金宝挣扎着要从王小草怀里出来,王小草慌忙问:“儿子,怎么了?那里不舒_fu?是不是娘硌着你了?”一连串的话,金宝来不及回答,小手指着狗蛋道:“我答应我输了就给他糖。”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花生苏,朝狗蛋走去。
一双gān枯的手拦住他的小手,“金宝,这么好的糖,怎么能给别人?我们藏起来回家吃。”她说着话,抓起金宝手上的花生苏放进自己的口袋,“走,跟娘回去。”
狗蛋的哭声越发的响亮,“金宝,赖皮狗,金宝,赖皮狗。”
金宝摇头,“我答应了的。”
“儿子**“王小草还要继续劝说,六美七美早看到这一幕,跑过来,六美小手指着狗蛋道:”娘,金宝答应过的输了给人家糖,他是小男子汉,说话要算话。”
王小草如chūn风般的脸骤然变色,喝道:“你一个丫头片子知道啥?这么好的糖不给你D_D吃,给外人吃?是不是你吃不成,也不想让你D_D吃?你心咋这么黑?”
六美有一瞬呆滞,在她眼里,娘一直是沉默寡言,她们挨打也好挨饿也好,她从不说一句话,只是*在角落里蜷曲自己的身子。曾一度让她怀疑娘是不是哑巴。
今天是自她出生以来,娘对她说的第一句,却是一个丫头片子。多么熟悉的话,熟悉的语气,跟朱秀月如出一辙。渐渐地,娘的脸和朱秀月那张刻薄的脸重He,恐惧袭上心头,她大叫一声,拉着七美就跑。
她要赶紧回去找爹。
“跑啥?没看到你D_D还在这里?不晓得照顾你弟?要你一个丫头片子有啥用?赔钱货!”王小草的骂声老大,她从来没有如此痛快过。怪不得之前朱秀月老爱骂人。
可惜六美拉着七美跑得老快,因她的骂声,跑得更快了,一会就不见人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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