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为之。
咀嚼着这四个字,容渊恍惚着回了东厂。过路小太监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皆不敢凑近,远远望着,着急的便低头从一旁矮身走过。
He上门,跌坐在地上,他将头埋在膝盖里,咬着牙,喉咙里溢出哀shòu般的咽呜。
暮色四He,相府管家从相府陆陆续续运来数十坛好酒。容渊在门nei道谢,吩咐将酒摆到门外即可,音质沙哑难听,除此外没有一丝失态。
待人都走净,他开门,门外分左右两列,整整齐齐码了两堆酒坛。左边白坛是西域的烈酒,右边红坛是南边的绵酒。他迈出左tui,一步之后,生生拐到右边,拿了坛进屋。
花酒清香绵软,余韵十足。容渊醉眼朦胧地望着底下左一个右一个劣歪着的酒坛子,细长手指伸出,挨个数了一遍,喝口酒,又挨个再数一遍,他摇头晃脑站起来,给手里头酒坛子一撇,破门而出。
很明显能够看出他的醉态,脊背倒是挺得直,姿态也拿得稳,只是一双清透的桃花眼yinJ上薄雾,行走间也略有迟缓,尤其总是淡淡笑着的zhui角向下压着,任谁也看得出他不快活。这待容督主来说,是万万不能在清醒时候发生的事。
东宫门大开。
他拿出yao牌,不快不慢重复着“要见殿下。”
碰巧听见撞门声过来的宫nv为难道:“督主,殿下并未召您。”
谁不晓得如今太子正是不愿见容渊的时候。那么多拜贴过来,不都是他们一一丢去。
这yao牌能过皇城门,却进不了东宫。
充耳不闻,容渊将yao牌再往前送一分,晃到那宫nv眼前一圈,便要硬闯。
“哎!”宫nv不敢放他Jin_qu,也不敢真动手,只得左挡右挡,与容渊láng狈周旋,“督主,您就别为难奴婢了。殿下现在也没在,要不您先回去。”
说话时,宫nv左右看了一眼,有两个宫nv就在不远处看热闹,侍卫太监一个没有,她急得跺脚。
容渊的脸绷得紧紧地,几回改换方向被阻,已有怒意。他瞪向宫nv,宫nv陪笑却不肯让,二人僵持不下。
白九川方与柳献之商量好下一步计谋,一回宫便遇着这场景。她见不着容渊正脸,只看他背影蹙眉,脚步顿了下,还是领着后头乌泱泱一帮侍卫走过来。
“殿下!”
那宫nv眼睛一亮,赶紧行礼,粉色棉裙裙摆被凉风轻快扬起。
容渊慢悠悠回身,眼眶通红地盯着白九川。
白九川心一突,眉头蹙得更紧,“有事找孤?”
容渊颔首,要伸手过来捉白九川的手臂,被她一侧躲开,他眼眶更红,眸中划过委屈,淡淡道:“奴才来看看殿下。”
“看着了便回去罢。”
他不顾白九川的话,慢吞吞接着上半句道:“是不是真的不要奴才了。”他的眸子*漉漉的,水洗过的葡萄一样剔透,说完,并未有停下的意思,还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说,白九川等了一会,有细小的雪花随着寒风飘飘摇摇飞过眼前,耐心告罄,她道:“是。还有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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