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山的说辞, 墨远琢磨了半天, 仍然选择不相信。
他隐隐有些_gan觉,自己的失忆想必有什么隐情, 这隐情或许全医谷的人都知道, 除了他自己, 还有新来的小师弟。
他若是执意追究也不是不可以,医谷里多数还是半大孩子, 哄一哄吓一吓兴许就能得到一些线索, 不过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 师父和师兄弟们总不至于害他, 与其追_geng究底, 不如随遇而安。
当天晚上,师兄弟们一起用过饭,墨远对唐塘展示了同门关爱,提起灯笼温和笑道:“四儿A, 天黑了, 路都看不清, 我送你回去吧。”
唐塘眨眨眼,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机,战战兢兢道:“二哥真是太体贴了!不过没关系,我自己走可以的!”
“别客气,师兄关心师弟是应该的。”墨远一手搭在他肩上,“我给你的那袋针很重要, 各针上的毒都不一样,我送你回去,正好给你讲讲,免得你将来用错了。”
唐塘觉得不对劲,疑惑道:“那些金针银针不是应该治病救人的吗?为什么要有毒?”
“有的病是需要下猛药的,正所谓以毒攻毒。”墨远搭在他肩上的手暗施nei力,带着他往前走,“注意脚下,咱们医谷别的没有,就是竹子多,天黑后路都看不清,再来点风,简直鬼影幢幢,你要紧跟二哥A!”
唐塘被他一吓,越发胆战心惊,yu哭无泪道:“二哥你别这样A!有话好好说!我以后一定孝敬你!”
“走了走了。”墨远笑道,“跟大师兄、三师兄道别吧。”
唐塘回头洒泪挥别:“阿大A,三儿A,我走了,咱们有缘明天见!”
鹊山与覃晏虽不明白墨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幸灾乐祸地冲他们挥挥手。
唐塘被墨远提溜一路,听了一耳朵鬼故事,差点肝胆俱裂,一进门就大喊着让小厮东来将院子里和竹楼上下的所有灯都点亮,又回头qiáng颜欢笑道:“多谢二哥一路护送!你看这会儿黑咕隆咚的,点再多的灯也比不上白天,那袋针的用法还是改天再讲解吧,再说我目前对医术一窍不通,讲了我也不一定记得住。要不**二哥你先回去歇着?”
墨远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也好。”
唐塘暗喜,还没来得及笑开,就听他用轻飘飘的嗓音道:“那二哥就不陪你了,你夜里尽管放宽心,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声,安心睡你的,天亮后就好了。”
唐塘吓得飞快地将他拽住,哭丧着脸道:“这还怎么安心睡A!二哥你把话说清楚,夜**夜里会有什么动静?”
“算了算了,我还是送你进屋吧。”墨远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将他瑟瑟发抖的小身板推进门,又推着他上楼,站定后目光在屋子里四处打量一番,_gan慨叹道,“这屋子曾是你四师兄住的。”
唐塘:“**几师兄?”
“四师兄。”墨远看向他,面露同情,“你四师兄为人十分念旧,死了两年多,始终舍不得他住的小楼,时不时会回来看一眼。”
唐塘咽了咽口水,瑟*着往他身边挨近,目光发飘、牙齿打颤:“我我我知道你是在吓唬我,我不会相信的!红旗下长大的_geng正苗红好青年不信你这一tao封建迷信!富qiáng民主文明和谐自由**”
墨远:“**什么?”
唐塘差点咬到自己*头,色厉nei荏地吼道:“我是说!你少骗我!师父给我排行老四,哪里又来一个四师兄!”
墨远顺着他的话道:“是A,你排行老四。你住了他的院子,睡了他的chuáng榻,还占了他的排行,他那么念旧的人怕是会心有不甘A!”说着一脸心疼地摸摸他头上的短发,“听二哥的,去跟师父好好说一说,求他给你换个住处,再给你排行往后挪一挪,这样你四师兄就不会介怀了。”
唐塘打了个嗝儿,狐疑地看着墨远:“那师父为什么要让我排行老四?”
墨远一脸真诚:“其实我也不甚清楚,这两年我都不在医谷,我是听大师兄说的,他说师父定了规矩,咱们中谁死了谁就跟他断绝师徒关系,所以四师兄死了之后就不算咱们医谷的人了,排行空了下来,就落到你头上了。”
唐塘听得目瞪口呆:“还有这种*作?”
墨远顿了顿:“嗯?*作?”
唐塘清清嗓子:“我是说**我**我一定去向师父求情!”
墨远笑了笑:“这就对了,时候不早,二哥这就回去了。对了,其实你四师兄今晚不一定会回来,毕竟你才刚拜师,他消息也没那么灵通的,你今晚且安心歇着,若实在难以入眠,不妨去师父那里练功,你四师兄唯独不敢闯师父的院子,师父镇得住他,你去那里绝对不会有事。”
唐塘后脊发凉,连连点头:“哦**”
墨远又jiāo代几句,转身下楼施施然离开,回到自己小院的时候脸上依旧挂着yu_yue的笑容。
豆子提着灯笼好奇地凑过来:“二公子遇着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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