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远如今在应城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不过却没有人见过他的面孔,他以防疫为说辞,出行入座都D着面巾,但凡识字的有点见识的,看到他yao间那块美玉上浑然天成的“雲”字,都能认出他的身份。
因此当他在府衙门口现身时,不等自报家门,立刻就有一人飞奔入nei通禀消息,很快就有管家模样的人急跑出来恭敬地将他迎Jin_qu。
马知府已经病得起不了身了,躺在榻上哼哼唧唧的,满面红光的大胖子几天功夫就瘦得形销骨立,脸皮松弛耷拉下来,瞧着确实可怜,墨远见到他时都差点没认出来。
马知府见到他在榻边坐下,挣扎着起身,抓着他的袖子就开始嚎啕大哭,如同见到久违的亲爹:“神医A!神医您快救救我的命吧!”
墨远看着他冒出来的鼻涕泡泡:“**”
一旁的管家赶紧连哄带劝地将马知府的手拉回去:“大人,快让神医替您诊脉吧!”
马知府抹抹泪乖乖躺下了,嚎啕大哭变成呜呜咽咽的低哭,一边伸出手一边唠唠叨叨:“若是没有神医,这应城怕是要十室九空,若让上头知道了,我十颗脑袋也不够砍A!神医您就是我的再生父M_,今后我孝敬您就像孝敬父M_一样!”
墨远zhui角一抽:“这是我的本分,大人不必如此。”
马知府哭得鼻子通红,接过管家递上的帕子擦了擦脸,吐出长长一声叹息。
他这番话可是说得情真意切,虽然朝廷起了乱象,一时半会儿顾不了这边,他想活命也可以趁此机会舍弃官身逃之夭夭,可朝廷之外还有个窃钩大盗呢,那可是神出鬼没、不按常理出牌的主,指不定就在暗处虎视眈眈呢。
听说窃钩大盗杀的都是贪官,他起初还不相信,可这次人家就盯上他了,还让他开仓放粮,这是什么?这是侠盗A!可他已经开仓放粮了,半点手脚都没敢做,窃钩大盗却迟迟不肯将带钩还回来,可见他做得还不够,这要命的时候若是再来一场瘟疫将应城横扫而空,他这知府的位子能不能保住先不说,怕就怕窃钩大盗见不得百姓伤亡迁怒与他,那可真的就是死路一条了!
幸好!幸好流云医谷派了云二公子来,又带人又带药的,总算将这场瘟疫控制住了,他猜测窃钩大盗可能要等到瘟疫彻底结束才会将带钩还给自己,但怕就怕自己这身子骨扛不到那时候就要一命呜呼。
听说流云医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能将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他目光热切地看着墨远:“怎么样?我这病**”
墨远没回答他的话,脚一动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去,弯yao将脚边的东西拾起,翻看打量道:“这是**”
马知府目光落在那东西上,下巴一掉,眼一撑,“砰”一声从榻上蹦起来,出手如电,飞快地抢过他手里的东西,面色狂喜道:“我的我的我的!”
他爱不释手地摸了一会儿失而复得的带钩,又小心翼翼做贼似的抬眼往_F_顶上四处瞟,同时将带钩宝贝地揣进怀里紧紧按住。
墨远忍着笑,惊诧道:“大人的病好了?”
马知府终于回神,似乎刚才一跃而起耗去了所有力气,立刻又“砰”一声neng力倒回榻上,重新哼哼唧唧起来。
墨远:“**”
马知府倒也不算装病,只不过这病缘自心结,这会儿心结解了,人瞧着就迅速jīng神起来,墨远始终保持着惊讶的态度,诊完脉说:“大人并无大碍,缘何一直不见好?”
似乎对前几位大夫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马知府紧紧按着Xiong口魂飞天外,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对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墨远只好对一旁的管家道:“没有大碍,过几天就能好了,我开个方子给大人T理T理。”
管家对自家老爷时哭时笑的疯癫样子有些蒙,迟缓地点点头,接过墨远的方子才回过神,忙对他施礼道谢,又付了诊金说了一箩筐好话,这才恭恭敬敬将他送出门去。
墨远回到城外,直接去找了医馆掌柜,道:“现在所有病人都从甲位棚子里搬出去了,x命已经无碍,这场瘟疫算是控制住了,剩下一些琐事就jiāo给你和其他几位大夫了。”
出来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连慕枫那里如何了,怕是要恼自己。
掌柜自然连声答应,还好心问了问马知府的情况,知道没什么事就放了心,最后道:“二公子是打算回医谷吗?”
墨远笑了笑:“是。”
掌柜常年待在郦城,并不清楚他已经离开医谷三年之久,墨远也不可能就此多说,便随意唬弄过去,哪曾想掌柜见他点头竟乐滋滋地搓搓手,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道:“那二公子能否替我带封家书给木头?”
木头是他的儿子,在医谷学医打杂已有五年,他本想找连家堡的镖师送信,可那只能等人家顺路了才能送,指不定哪日才能把信送到儿子手中呢,这会儿难得二公子在,二公子又一向是好说话的,他就求过来了。
墨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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