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早在王府等候多时,一番诊断之后,只道是夜里受凉,这才一直发烧。由于心思重,忧思多,病中body虚弱,因此有些梦魇。
幸好宁正就算生病也是乖乖地,喂药也不同费劲。喝了药宁正出了一身汗,状态明显比刚回来好了很多,至少不说胡话了。
再醒来的时候,宁正先看到的就是凌沉chuáng上的丝锦金丝帐顶,一时懵懵的,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凌沉见他醒来,心里一喜,刚想问他_gan觉如何,就见小孩又闭上了眼睛。
凌沉话到zhui边不得不咽下去,摸摸他的手心和额头,放下心来,只要退烧就好了。
宁正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轻微地颤动,凌沉不知为什么就想到了宁正从诲学院走出来的那天,看到自己惊讶到不敢相信的样子,有些心疼,又有些欣慰,俯身轻轻亲在他脸颊上...
zhui唇接触到宁正脸蛋的那一刻,宁正猛地抓住凌沉的手,借着凌沉的力就坐了起来。宁正抓得紧紧地,低头怔怔地看着两人jiāo叠的手掌,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凌沉的手背上。
这么些天,夜里醒来被窝总是凉的,没有凌沉在身边,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废人,又委屈又害怕
可是这么醒来,又看到凌沉,_gan受到他的温度,宁正所有的小委屈都没了。
他甚至觉得只要凌沉好好的,就算不再让他醒来他也甘愿!
凌沉被这滚烫的眼泪一路烫到心里,手忙脚乱地抓起被子就要给他擦泪,却越擦越多,索x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
两月未见,宁正更瘦了,之前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小r又消失不见了,肩上的骨头硌得凌沉心里一阵一阵发疼,不住地亲吻他的发顶,一手抚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宁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见到完好无损的凌沉,宁正才放下心来,现在仿佛要把自己这两个月的委屈全都哭出来。凌沉心疼的无法,一直低声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告诉他自己在他身边。
半晌儿,怀里的小孩儿终于哭够了,头还埋在凌沉怀里,不肯抬起来,像小*猫一样轻声呜咽。
凌沉怕他憋气,将人从怀中挖了出来,小孩儿眼睛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未gān的泪珠,zhui唇殷红,微微红肿。凌沉皱眉,小孩儿这一哭起来就喜欢咬zhui唇可不是好习惯。
宁正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抬手推他一下就想躺下,没成想病了一场手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推他一下就像是小猫在撒娇,没什么杀伤力。
推一下没推动,还没收回手呢就被凌沉抓住了手腕,低头亲了下他的指尖,宁正瞬间_gan觉自己脑子里嗡嗡的,就像有只蜜蜂在他耳边乱转。刚想说话,凌沉又亲了一下,这下连他手指的关节都照顾到了,宁正这下连抽手都忘了。
凌沉虔诚一般地将他的十指都亲了一下,盯着他蜷*起来的手指,轻声道:“最后一次。正正,我给你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宁正这么久以来的担心和委屈全都被驱散开来,眼眶热热的,可又不想这么快就原谅他,别别扭扭地“嗯”了一声,抽回手窝进了被子里。
凌沉也知道这次是真把人惹毛了,也不急着让他表态,给他提了提被子,命人去取点吃的。
少年人的发烧就像是生活的T味剂一样,宁正很快就好了,就是江成宽不住地叹息“生一场病就会少长几天”,吩咐厨_F_多琢磨新菜式,势必要把瘦了的这几斤全给他补回来。
老人家的心意宁正不想推辞,每一次都把厨_F_专门给他做的补品喝得gāngān净净。
终于在一天下午,在宁正又被撑得哼哼唧唧瘫倒在贵妃椅上的时候,凌沉看不下去了,吩咐厨_F_以后滋补的汤三日一次,其他时候做成点心,让小孩儿想吃就吃,不想吃也不为难。
宁正圆溜溜的大眼睛冒着_gan激的光芒,小jī啄米似的点头!
凌沉挑眉,小孩儿这几天一直在跟自己闹别扭,不肯好好和自己说话,这下倒是愿意给自己个好脸色了。
凌沉_gan叹,这几天自己连他最喜欢的话本都遣人买来给他看了,就得到人家一句“还行”的评价。
睡觉的时候也不跟以前一样往自己这边蹭,不是平躺着,就是往里面侧身,又回到了以前自己隔着被子抱他睡的日子。不一样的是,以前自己是主动地,现在A,是被动地。
没有例外的话。睡到半夜宁正都会缠上来,整个人窝到他怀里,手还抓着他的_yi襟,经常把凌沉可爱得难以自持,恨不能明天宁正就长大。
不过,第二天早晨小孩儿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也是真的。
相比之下,现在这幅机灵的小样子真是难得,凌沉欣慰,早知道让江成宽多欺负欺负他,自己再出来帮他解决,说不定宁正早就不气了...想归想,凌沉也不舍得欺负他...
趁着他不注意,凌沉偷偷握住他的手,还没摩挲几下呢,宁正小眉毛一皱,立马抽回去了。
得,这是还不行,看来得祭出大招了!
晚间休息的时候,凌沉拿出一直放得好好的小灯笼,对着烛光用手绢将它仔仔细细擦着,边边角角都不落下,神色认真地就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宁正纳罕,放得好好的,gān嘛要拿出来?抿了抿zhui,愣是忍着没问。
凌沉擦拭完之后没急着放回去,放在手心端详了一番,轻叹一口气:“唉,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个小灯笼,我说过不舍得拿出来用的...”
宁正心里无语:所以呢?
“分开的那两个月,我每晚实在是睡不着,就拿出来点亮,看一会儿...”
宁正有点心疼,因为他也那么想他,想得没办法的时候,就握着玉佛默念他的名字...凌沉看灯笼的心情应该和当时的自己差不多吧...
凌沉继续:“当时我就想着以后不管什么情况,哪怕是一起死呢,我也不能再和你分开这么久...”说着说着,声音还有些许沙哑。
“不许你这么说!”宁正跪坐在chuáng上,手指抓得被子紧紧的,身子微微向前,想看清凌沉的神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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