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榕镇定自若,慢慢夹了口菜吃下才回道:“丁姑娘为何如此说?他们要找的人若是我, 刚才怎会不说?”
似乎丁敏也是无意问出, 并不要shen究,只说了一句:“因为早上苏姑娘进店时,我恰巧瞧了一眼, 那时姑娘还不是这般容貌。”说完她就低头继续吃饭, 既不bī迫苏榕承认, 也不继续追问。
苏榕摸不准对方到底是何意?是与原主有仇, 还是仅仅识得原主?当下禁不住问道:“丁姑娘认识我?”
丁敏没有说话,只安静用饭,苏榕开始还有些着急,之后便释然,若是有仇逃也逃不掉;要是没仇还怕甚么,于是也安静用饭。
饭毕,唤小二来收了碗碟,丁敏留下了酒壶酒杯, 倒了两杯酒, 一杯给了苏榕,自己先一口气喝了一杯。
苏榕却不动。自从记起是因为喝酒才来到此地, 就对酒产生了抵触。
丁敏却自顾自喝了三杯,见苏榕不动,笑道:“从前你酒量不错,怎么今日戒酒了么?”
果然认识原主。
苏榕还是不言语,现在她说甚么都有可能是错, 不如等对方说。
丁敏仔细瞅了她两眼,道:“同以前确实不太一样,真的甚么也记不得了。”这两句喃喃细语,像似自问自答,但两人距离如此近,苏榕还是听见了。
“你认识我?是我的朋友?或者**仇人。”苏榕面色有些郑重。
丁敏却‘噗呲’一笑道:“虽然变了,但比往日可爱多了。”见苏榕不明所以,脸色不似作假,心想姑丈说的消息确实是真的,冯婉的确许多事不记得了。
“我既不是你的朋友,也不是你的仇人,昔日我们只有两面之缘,算是**不相gān之人罢。”丁敏又倒了一杯酒,问:“你真的不喝一杯么?”
“不了,我戒酒了。”
丁敏自顾喝着,一直到七八杯后,脸色才有些酡红,见苏榕安静地看着她,笑了一下,道:“你不必猜疑了,我瞧见你只因好奇,至于方才出手也不是为了你,只不过心情不好,他们正好碰上来而已。”
“现在饭也用了,酒也喝了,我也该告辞了。”说着拿起桌沿上的长剑,起身就走了,没有丝毫停留。
留下一头雾水的苏榕。这人到底是个甚么意思?看起来不像对自己有歹意,那**算了,既然对方不是来找麻烦的,就丢开此事,当下锁好_F_门,闲坐一会,静听了隔壁声响。
接连一个时辰没有动静,想必丁敏醉酒熟睡了。于是随意洗漱后chuī灯歇下了。
次日,苏榕醒来时太阳已斜斜挂在东边,起身洗漱毕,要了饭菜在_F_中用过,打算今日出门。至于去何处,还未想好,最好能远离无涯山庄。
仔细瞧了瞧装扮,没太大破绽,于是步出_F_门下了楼,到柜台会了账,旁敲侧击打听了此地情形。
原来此处地处江南,离无涯山庄只有几百里路,连掌柜并伙计都知道山庄大名。
又打听了无刃山庄的方向。
“在庆阳府,快则要半月,慢则一月,端看姑娘骑马还是走路了。”
“多谢。”
看来要向北走。打定主意,谢过掌柜出了客店,向路人打听附近有没有码头,问了人方知此地没有,要到安庆府方行。
苏榕又租了辆马车到安庆去,到那里时天色已全黑,街上只有晚归的行人。她照例投了店,歇了一晚,次日一早,赶到码头去。
要到庆阳去,可走陆路,也能先坐船北上然后再坐车。她决定先乘船再坐车。
到了码头,询问哪艘船要北上,讲好价钱便上了船。船上装了些货,船客约有十数人。
就这样日行夜宿,十数日后到了京城,在城中住了一日,于次日租了马车往庆阳府去。
此时已是八月初了,天气还是很热,这日到了一个小镇,苏榕也是先投客栈,进了屋子就没出来。
正是午后一天最热时分,苏榕在_F_里计算着还有多少日子到达庆阳,忽听大厅nei响起一个声音:“掌柜的,还有_F_间么?”
“公子,有的,有的。”掌柜欣喜外加谄媚的声音。
苏榕暗想:来人肯定一看就是有钱的。只是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
“那就快给我们公子准备一间上_F_。”
“好,好,小的马上带三位去。”说着就往二楼上走。
苏榕好奇心起,推开窗户往外瞧,顿时吃了一惊,暗道:真是冤家路窄。此人正是在无涯山庄时,处处针对她一脸病弱的男子。此刻他身边跟着两个随从模样之人。
三人进了离她有五、六间_F_远的一间客_F_中。苏榕关上了窗,隔绝外面视线,看来不能出去了,这一路她走得小心翼翼,一直装扮丑妇,即使投了店也极少出门。原以为快到庆阳府了会太平些,没料到**
算了,等一会重新找家客栈。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午饭过后正是困倦时分,苏榕猜想他们应该午睡了,便出了_F_门往楼下走。经过三人_F_间时加快了脚步。
‘嘎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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