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王爷, 今日是贤儿的生辰,下了早朝便早些回来吧。”康王妃替他整理着_yi襟,满眼笑意的说到。
康王看着自己的爱Q, 愧疚道:“今日是运盐之日, 下了早朝本王还需去榷盐局查看账目报给陛下, 你们先用膳吧, 莫等了。”
“哼。”康王妃甩开他的手, 不悦道:“你好歹也是个堂堂王爷,那陛下就...”
康王打断了她:“莫要道陛下的不是, 本王先走了。”
康王妃望着康王离去的背影, 这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今日早朝甚是奇怪,不见皇帝,众位大臣站在殿nei面面相觑, 一时之间不知道陛下再搞些什么名堂, 唯有坐在一人之下位子上的王丞相捻着胡子, 仿佛看透了一切。
太和殿——
魏昭瑾在两个侍卫的“保护”下走了进来,皇帝摆摆手那两个侍卫才退了出去。
“皇兄,我是你妹妹, 不是犯人。”她眸子清冷,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皇帝笑着, 也不恼:“皇妹, 若朕的心不狠,今天这个位子还会是朕的吗?朕虽重手足, 可那人也得是真的待朕如手足才行!”
他还未说完便被一道加急密保打断,李公公在殿外接过密保检查一番便匆忙的递了进来。
皇帝展开密保由右到左扫视了一遍,原本平展的眉头越皱越shen,最后形成一道道“沟壑”, 片刻后他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一旁伺候的宫人纷纷跪下,额头贴地,不敢直视圣怒。
“上朝!”皇帝拂袖离去,身后跟着一众颤颤巍巍的宫人,都怕哪里做的不对引来了天子之怒,人头落地。
魏昭瑾对突如其来的盛怒似乎并无意外,好似发生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她注视着皇帝离去的方向,脸上失望之色已经消失殆尽,转而是一派淡然。
朝堂之上,原本窸窸窣窣的朝臣见到皇帝的到来都不做声了,一些年龄大的老臣都没有进言道皇帝今日迟到之事,一群人纷纷低下了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_gan。
“朕前几日收到一封匿名奏折...”他顿了顿,向殿下扫视了一圈,每个人面上的表情都尽收眼底,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康王父子身上。
“康王兄可知晓这奏折的nei容。”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康王身上,只见康王不疾不徐道:“臣不知。”
他说的坦dàng丝毫不露惧色。
皇帝冷哼一声抓起桌上的奏折猛的砸了下去,不偏不倚砸在了康王的额头上,一众大臣急忙跪下,也不管个三七二十一,都齐齐喊道:“陛下息怒。”
谁知道陛下在怒些什么,只要不牵连到自己身上什么都好说。
奏折砸过来的时候他是可以躲开的,但他执意不躲,岁月悄悄夺去了他身上的凌人盛气,他不再是储君不再是少年。
他不怒不恼,弯身捡起地上的奏折,恭敬道:“陛下息怒。”
皇帝这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之上,怒火无处宣泄,从前也是,现在也是,他的这个皇兄无论从哪一点都要比他qiáng,最后这个位子还是他主动退出自己才得来的。
“你给朕打开!仔细看看上面都说了什么!”
他们原以为这封奏折是康王写的,现在才明白原来这封奏折是弹劾康王的,魏贤在一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是要出事了。
他看完之后那素来沉稳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慌乱:“陛下!贩卖私盐乃是重罪,臣绝不可能监守自盗!”
终于...皇兄,原来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朕也不相信,但是证据已经摆在朕的面前了!你叫朕如何不信...皇兄A皇兄,你可真是朕的好兄长!”
“陛下!臣等相信此事定是有人陷害。”
“是A陛下。”
有几个年轻的胆子大的站了出来为康王说话。
王丞相冷笑道:“陛下从来都重手足之情,若不是有了切实证据又怎会在这朝堂之上说出来?你们几个莫不是康王同党?从中谋取了利益?”
“你!”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默默的退了回去。
“陛下,臣要见证据!我为大魏呕心沥血这么多年,岂是小人可以随意污蔑?”康王直视皇帝,眼里似有怒火。
“朕就给你看证据。”说罢,他将密报丢给了一旁的李公公,后者接过密报立马会了意。
“永和一年至永和九年,榷盐局购买和运往各地盐庄的盐量大大减少,然各地盐庄每月卖出盐量并未减少。”
密报nei容虽是简短,但就是这简短几字就能要了康王乃至整个康王府的命,照这局势这意思,看来就是康王与制盐厂勾结,低价购买食盐再私自卖出,从中谋取大额利益。
那么钱呢?钱又到哪里去了?
紧接着皇帝拿出另一封密保丢给了李公公,他再一次展开当众读了出来。
“永和六年,原康王部下死士在新皇登基后并未遣散,其中一人秘密建造军队,队伍庞大可与宫中禁军,奈何戒备不严无人指挥,我等依皇命将其诛杀。”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父王!”魏贤双tui一软跪了下来,爬到了康王身边拽着他的袖袍,颤抖道:“父王,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康王没有去管他,那shen邃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皇帝,他一个字一个字咬牙道:“臣无罪,望陛下明察。”
王丞相此时站了出来,行了一礼,道:“陛下,康王原就与逆臣长孙博等人jiāo好,我看康王这谋权篡位之计怕是早就有了,奈何本相发现了其中端倪向先皇弹劾了长孙博,这才稳固我大魏江山A。”
“哈哈哈哈哈...”康王大笑了起来,可这笑里却满是苦涩与失望,头上三两_geng银发在阳光的照she下格外的刺眼。
老了老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喽。
“你笑什么!”皇帝怒到。
“臣笑陛下愚昧,笑陛下听信jian臣之言,笑陛下您...未老先衰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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