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怜有知觉的时候自己是躺在地上的,而身上有物体的撞击,当意识彻底清醒才发现浑身疼痛,而这些撞击是别人的脚在自己的身上踹着。陈怜猛的站起来,双手不断的挥舞着,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都愣在原地,似乎没有想过眼前这个人会反抗。
当施bào的人反应过来后全部又重新冲到陈怜身边,这次是拳头加脚一起上。直打得陈怜重新趴回地上,还边打边骂,不过因陈怜此时的耳朵嗡嗡直响才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待到他们终于打完了陈怜才勾肩搭背笑吟吟的离开。
似乎欺负陈怜总是能让他们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陈怜被打得趴在地上时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一个老实人身上了,因为被欺负的要么是老实人,要么是软弱的人,但这两种人其实没什么差别。而自己还没有记忆,不知道这人是谁。只看到身上穿了一套脏兮兮的袍子,上面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与花纹,一处处的补丁也在说明他是个穷人。
陈怜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瘦又黑,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胸,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四处看了看也没有看到池塘,只能自己随意摸了摸。摸完了脸之后又摸了头,这打着结还粘着gān了的泥的头发,完全摸不出来是个男的还是女的,只是感觉应该是女的。陈怜愣了愣,摸了一下下面,说了一句:还好仍然是女的。陈怜又摇了摇头,在原地坐了起来,眼神空dòng的看着天空。
蓝蓝的,白白的,真好。也不知道家里的天是怎么样的。
等到太阳开始收起它的光芒,月亮开始展示它蒙蒙亮的点点光亮时,陈怜才看到一名身材健硕,身穿灰色粗布衣,腰部围着一条洗的发白的围裙,头上挽着简单发髻的妇女急匆匆的抖着一堆肉跑过来。
妇女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似乎刚刚剧烈的运动让她有点吃力,等到她终于歇完有力气说话后她才开口。
她先是摸了摸陈怜的脸,随后双手各握着陈怜的两边肩膀转了一圈。才说:“他们又欺负你了。”
她叹了口气,忧伤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陈怜,然后抬手摸着陈怜脏兮兮的脸。摸完后才说:“身为仆就低人一等,没办法反抗就只能忍着。跟花婶回去洗gān净,以后待在花婶身边,花婶才能护着你。”
花婶不等陈怜回答便拉着她走了。
陈怜跟着花婶来到一个大宅子里七绕八拐的走进一处小院里,院里四周种满花草,院中晾满清一色的灰色粗布衣。接着走进一间靠近院门的房间里,门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四方桌,桌边放了两张长凳,随后花婶便走到左手边的chuáng边才停了下来,陈怜被她按住肩膀往下一压就坐在了chuáng上。
花婶说:“你先好好歇歇,我去跟管家说说。”花婶说完转身就走。
陈怜莫名其妙的坐了下来,这一切发生的有点快,导致自己的脑袋有点卡,转不太动。只能先来捋一捋。
自己原本在家玩游戏的。然后就到这了?
不对不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了的。
陈怜忍着痛躺了下来,因为能躺着自己就绝不会坐着。
好像是进了医院的。为什么进了医院?陈怜想得有点头疼。哦,对了。陈怜想拍一下手来庆祝自己想了起来,手指动了动想想还是算了,在心里鼓一下就好了。
自己原本在家里吃着外卖打着游戏,吃着吃着就两眼一抹黑倒地上了,被刚好进门的舍友发现送到医院,朦胧中听到医生说外卖吃太多了,血管什么的都被堵住了,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没听清。然后人就到这边了还被人打得一身伤。
真是莫名加奇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平时只看到新闻里说那些吃外卖得了什么病啊的,没想到这种事也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就吃了一年的外卖人就嗝屁了,这要是命长的人怎么胡来的没事,像自己这种短命鬼吃一年外卖人就凉凉了的,真是天妒英才啊。不不不,可能上天看不惯我这个死肥宅,不想我làng费地球的资源与粮食才把我收到没有外卖的世界来逗我玩。
陈怜此时只有自嘲才能缓解自己现在不安的情绪。
在这个未知的古代,自己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聪明伶俐的头脑,更没有出口成章的口才,想活下去无比艰难,想找到回去的路可能更难。
陈怜现在后悔了,后悔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没能掌握一门手艺,现在开始紧张的浑身发抖了。
在这个弱肉qiáng食的古代,一不小心就死得很惨。可能哪天就被人打死了。
要怎么活下去。陈怜打量这间简陋的房间,一切都是破旧不堪,自己身下的chuáng上铺着一张磨损严重还有破dòng的草席,上面放着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花色旧被子。
陈怜转头的时候转得太快扯到了身上的伤,她抬手捂着伤口倒吸着凉气,不但是为了伤口,更是为了这艰难的人生。
没钱没权没能力,这不是pào灰的角色吗?
可能是因为一身伤,所以陈怜一躺到chuáng上就睡着了。等听到声音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花婶的声音,睁开眼之后才通过微弱的烛光看到花婶的脸,花婶都皱成川字眉了。只听到她说:“羞羞啊,来,先吃点东西,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吃完再休息。”
羞?羞?还是修?修?
又一件不明白的事情了。
花婶把碗放到桌子上之后才走了过来,伸手就来扶陈怜。
陈怜原本想下chuáng走到这离chuáng只有几步远的桌子边坐着,没想到脚刚要抬起来才发现动不了了。
陈怜转头瞪着大眼睛看着花婶。“花、花、花婶、婶、我、我、的、脚动、不、不。”陈怜艰难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没说完花婶也听明白了。
花婶扶着陈怜坐稳后才抽出手捏了捏陈怜的腿,见陈怜一点感觉都没有才说,“莫慌,花婶去请大夫来看一下,你先把饭吃了。”
花婶说完把桌上的饭端了过来放到陈怜的手上,才忧心忡忡的转身离开。
花婶走不到二刻钟之后又进来一个穿着浅粉色小长袍,头上的发髻插着一根檀木簪子,一根浅粉色的流苏垂到耳边,尾部是一个小铜铃,这个铜铃随着他的走路而发出叮叮叮的声音,一个粉嫩圆脸大眼睛的萌妹子随着悦耳的声音缓缓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发文,有做的不好的希望大大帮我指出来改正,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