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键禅关,奉道斋佛。白玉宫内,檀香缭绕,气氛旖旎。
一片白纱帐幔随风飘动,烟缕阵阵,jiāo织jiāo缠。
几滴滚热的汗珠,从男子饱满的额头,再绕过嶙峋的下巴,落在苏灵南白皙透红的脸颊。
江玄离紧闭双眼,咬紧两片龙口唇,额间热汗直冒。
直到现在,他还在极力隐忍。
苏灵南眼波含笑,将那滴滚热的汗珠放在指腹间反复揉躏。
娇小玲珑的身子随意卧在他怀里,两颊红酡,轻抬一对异眸,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故意而为道:“师父,你是不是很热呀?”
江玄离始终闭紧双眼。只是怀抱着她的那双手臂,忽然间更加滚热。
白色拂尘在剧烈摇晃,苏灵南纤纤玉手故意玩弄着那些shòu麻,就像挑拨他那样,挑拨着雪白云展。
“哎呀——”她忽然清脆的尖叫一声,言语间露出些许惶恐。
江玄离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猛地睁开了双眼。
只见她半卧于他的臂间,左边红色长袖忽然垂落。
雪白娇肩剥露,红白jiāo织,那片雪肌就如通透的白玉,碧玉纯洁却又无比诱人。
她试着提起滑落的绛色衣袖,刚刚提上遮住玉肩,肌肤实在太嫩滑,大红色的衣袖又顺着滑下来。
她咬紧下唇,那双水灵剔透的眼眸轻挑,双瞳盈盈,妩媚动人。
江玄离再次bī迫自己转移目光,喉结微微颤抖,不自觉的咬紧双唇。
“阿南——”他压低了鼻音,再次警示道。
琥珀色的瞳眸秋波微转,她似有似无的闷哼了一声。
娇小身躯斗胆一跃,柔荑纤手拔下了他固定发髻的玉簪。
一大片顺滑柔丝的黑发散落,青丝飘飘。乌黑秀发与大片冰肌jiāo缠,chūn心涟漪。
一只宽厚滚热的掌心附上来,握上了她纤瘦的左手,也握住了那支玲珑剔透的玉簪。
他慢慢掀开眼帘,两片眼睫轻颤,那双躲闪的眼眸终于敢直视她,低沉嘶哑道:“够了。”
像是警示她,更像是警告自己。
紧握的拂尘停止颤动。波澜眼眸归于平静,他松开紧咬的龙口唇片,额间热汗不复存在。
他把怀中的苏灵南轻轻放下,起身抚平白袍上的褶皱。
“师父,你在里面吗?”外面响起一道清脆的男声。
话语未落,双扇门便被谢满川猛地推开。
江玄离盯着她松松垮垮的红衣衫,和她不经意间剥露的玉肩。
他皱了皱眉,眼疾手快,迅速取下了白色披风。
轻盈的白披在空中旋转,随后紧紧裹住了那具玉体。
谢满川忽然闯入,令江玄离目光瞬间yīn沉。神色黯淡,嘴唇紧抿,带有几分恼怒。
“师父,我以为你今日出关,特来白玉宫收拾打理……”谢满川第一次见披头散发的江玄离,目光是那样的yīn冷,与平日的清心寡欲截然不同。
他匆忙跪下,身子止不住的发颤。也是因为跪下来,看见了鲜红色的裙角。
他顺着绛色绣花裙角往上望,一眼瞧见了躲在江玄离身后,娇小玲珑的苏灵南。
“小师妹……怎么会……”他话还没说完,江玄离轻弯冷眸,似是怒了,浑身散发着让人惧怕的寒意。
“滚——”江玄离压低了声线,怒目相视。
谢满川身子骨不由颤了颤,几次三番差点被门第绊倒,匆忙离开了白玉宫。
谢满川的出现,当然不是偶然。
那是苏灵南提前放出消息,好让他来目睹这个‘清心寡欲’的师父,是如何‘衣冠禽shòu’。
她处心积虑的挑拨他,也是为了让他原形毕露,并未自己真要献身。
对付江玄离,她实在犯不着作践自己身子。
双扇门再次阖上,白玉宫噤若寒蝉。
江玄离轻压眼眸,眉头紧皱,微冷的目光转移到了她身上。
苏灵南玉手撩拨碎发,横卧于五彩绫锦蒲团。
绛色金丝绣花裙完美的剪裁,将娇柔的玉肩、楚楚腰肢、饱满翘臀完全展露出来。
瘦归瘦,可该饱满的地方却一丝不落。
江玄离垂眼,忽视了少女漂亮的娇躯。一双冷目就这样凝视她,平和的眼眸勃然变色。
他的身子压上来,眼神不怒自威。
如果她没有猜错,江玄离如今必定起疑了。
“师父,你是不是生气了?”苏灵南纤长羽睫轻颤,琥珀眼眸忽然涌出一滴热泪,她看起来又委屈又伤心。
她连忙擦gān眼角的泪珠,咬紧嘴唇,带着哭腔道:“阿南不过想报答师父的恩情,李沅天说过,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是吗?”江玄离掀动眼帘,额间青筋微露。他再次压低声线,似乎在刻意隐忍自己的不满。
一张怫然的脸bī近了。jīng致轮廓之上,浓眉轻弯,狭长眼眸溢出几丝不悦,顺着高挺的鹰钩鼻,两片饱满的龙口唇紧抿。
他咬紧牙关,盯紧她娇身,似笑非笑道:“那你满意了吗?”
一双攻击性的眼睛,直勾勾的凝视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似的。
苏灵南被他那双侵略的目光,bī得垂下眼帘。
待她回过神来,江玄离已经离开了。
他……定是起疑了。
***
东方欲晓,霞光璀璨。初冬难得一见的旭日,天气回暖。
苏灵南一早便跪在大师兄白疏的门前,双手很认真的捧着一根荆条。
白疏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跪了半个时辰。
他随意抓了一件道袍披身,连忙推开了门。
她就跪在门前,双手始终端着那根荆条,眼泪汪汪的。
“小师妹,怎么了?”白疏蹲下来,左手轻搭柔肩。见她哭得眼睫颤抖,双眉不由紧皱。
他附上宽厚的左掌,轻拍后背,温柔哄道:“怎么想着来我这儿了?”
“大师兄,我又把师父惹生气了。”她两片羽睫剧烈颤动。那双异眸落下两滴晶莹泪珠,楚楚怜人。
她咬紧朱唇,将坚硬的荆条递到白疏手里,带着厚重的鼻音,声音颤动道:“我来你这里领罚。”
白疏沉重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及到她微颤的双膝,连忙扶了苏灵南起身,小声说道:“先进屋再说。”
屋内素雅gān净,墙上挂着用金银丝线绣着的兰花图。
白色帐幔随风飘逸,白疏点燃了一盏烛灯。
“你又犯什么错了?”他端坐于huáng木梨jiāo椅,双掌搭在两侧月牙扶手。目光始终落在那双饱含热泪的异眸上,漫不经心问道。
旁人只知白疏是一直跟在江玄离身边的大弟子,只有苏灵南清楚,他以前还是江玄离的贴身侍卫。
清风观有谁犯了错,一向都是来白疏这儿领罚。
苏灵南已经换回了小道姑的服饰。她轻抬异眸,手指不自然的jiāo织,声音细软,“不能说的。”
“你不说,我怎么罚你?”白疏盯着她,语气充满无奈。
“反正我就是惹师父不高兴了,”她再次跪下,重新捧起荆条,义正言辞道:“大师兄,你必须要罚我。”
白疏身子往后倚,右手接过那根荆条,目光在坚硬的荆条上来回打量。
“师父并未跟我说过,要罚你。”他轻挑双眉,语重心长道。
“大师兄,我提前来你这儿领罚,免得到时候师父动怒,罚得更重了。”
苏灵南是个调皮性子,确实几次惹得江玄离不高兴。她也的确来白疏这儿,领过好几次罚。
那双饱含热泪的瞳眸楚楚望着,让白疏心绪不定。
“那你要我怎么罚你?”他语气沉重。
“大师兄,你打我吧。”她双膝跪下,摊开白皙细软的掌心,坚定不移道。
他盯着双眼紧闭、怕疼怕得要死的苏灵南,嘴角不由扬起一抹浅笑。
荆条在她白皙细嫩的掌心间轻轻划过。有种荆刺划过的苏麻感,却没有丝毫痛楚。
“罚完了,你可以回去了——”温柔的嗓音徐徐而来。
苏灵南抬起双眸,不可思议道:“这就罚完了?”
“嗯。你的手心已经被我‘打’红了。”他声音轻柔,意味深长道。
娇小的掌心,柔嫩细滑。荆条不过轻轻滑动,就已经红了一片。
“谢谢大师兄——”苏灵南盯着红透的掌心,欢喜的离开了。
仲冬时节,难得一见旭日。江玄离晨诵归来,便在山林处那片石凳上,小歇了一会儿。
他手中捧着《道教三经》,还是以往清心寡欲的模样。
昨天白玉宫发生的事情,弟子间已经传开了,对江玄离颇具微词。
江玄离却任由流言蜚语疯传,一脸无所谓,日子往常如初。
苏灵南从身后窜出来,自顾自的坐在江玄离对面。
她摊开红透的掌心,双瞳剪水,可怜兮兮道:“师父,我去大师兄哪里领罚了。”
“嗯?”他放下手中的《道德三经》,目光凝聚在一刻。他单手撑头,饶有兴趣问道:“你怎么突然觉悟了?”
“我就是不想师父生气嘛。”她莞尔一笑,瞳眸清澈。
江玄离修长指尖落在经书上,翻了几页,随口问道:“阿南今年几岁了?”
他随口问着,她也随口回了。
“二……”差点二十岁就脱口而出,露出了破绽。她含笑着,若无其事的掩饰道:“当然是十五岁啦!”
江玄离眼睫突然剧烈颤动。目光落在她娇小身躯之上,瞳眸晦涩难辨。
一页经书被他不经意颤抖的指尖撕裂。他阖上厚重的经书,张唇欲说几句,却又什么都没说。
他一双纤长漂亮的指骨,慢慢移动,似乎是想轻触她白皙的脸庞,却最终被自己克制住。
那双狭长的眼睛神色涣散,露出别样情愫。
他的异样举动,让苏灵南有些摸不着头脑。
“师父,我手心还痛着呢。”她再次摊开细软发红的掌心,故意在他面前可怜兮兮道。
“是吗?”他身子微颤,声音也一阵沙哑。
喉结上下滚动。他半遮眼帘,留下一半黯淡悲悯的目光,声音越发嘶哑:“我看看——”
温暖的指腹轻轻揉散那团红晕,再将那双小巧玲珑的玉手,紧紧攥在自己手心里。
苏灵南能感受到掌心间的炙热。她始终保持着一双明媚笑眼,心里却早已冷漠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阿南:师父知道了我心中的小九九,怎么办?
作者:撩拨一下就行了。如果一次不行,就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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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见荷的现言《时光如蜜饯》,很好看哒~
文案:
被五年不见的前男友壁咚了,林时光冷着脸十分不快:你要是真的介意当年被我甩了的事情,我补偿你还不行吗?
陆行止挑眉:你要真想补偿我也行,再让我睡一次,我保证再不找你茬。
睡完以后,林时光道:这就两清了,以后再见面,便是陌生人。
陆行止笑的不行:这姑娘怎么想的,怎么会天真的以为男人在食髓知味以后,还会放猎物离开?
……
破镜重圆梗,女主要怼人,又美又娇,男主贱骨头,又渣又苏
骄矜狡猾小红帽VS占有欲爆棚大灰l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