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昌武帝端坐在上座, 将手中攥得紧紧的事物扔到了瑾妃面前。因为气愤,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瑾妃跪在下面瑟瑟发抖,脸上还挂着未gān的泪痕, 眼眶通红,看上去煞是楚楚可怜。但平日里能让昌武帝心生怜爱的面容此刻带给他的只是更shen一重的烦躁。
“哑巴了吗?说!”昌武帝狠狠拍了一把桌子, 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
瑾妃被吓得浑身一颤, body伏得更低了, 尖声哭喊:“臣妾不知,臣妾冤枉A!皇上, 皇上, 臣妾冤枉!”
“冤枉?”昌武帝怒极反笑,指着被扔到地上的布娃娃, 说,“那你说,这个娃娃难不成自己长tui跑到了你的宫中,藏到了桌子底下不成!”
那个娃娃浑身扎满了尖针,上面还绣上了昌武帝的名字。布匹稍微泛了一些huáng,似乎放了有段时间了。被针扎过的地方漏出几节稻草, 支棱着探出头来,甚是吓人。
“没想到你竟狠毒至此,胆敢谋害圣上!”因着这件事被取消了禁足的皇后正坐在皇上身边, 指着瑾妃骂道, “怪不得皇上一直好好的, 偏前段时间生了病, 这分明是被你诅咒的!”
“臣妾不敢!皇上明鉴,这种事对臣妾无任何好处,臣妾万万不会去做A皇上!”瑾妃这时也没了和皇后顶zhui的心思, 只一心求饶,想要洗neng罪责。
“皇上明鉴,那布上的绣字分明是瑾妃的字迹,除了她,凶手还能是谁?”皇后不甘示弱,也向昌武帝喊道。
昌武帝喘着粗气,半晌才沉声道:“将瑾妃贬为瑾才人,即刻移居荟萃宫与新进秀nv同住。禁足三年,无令不得随意外出!”
“皇上!”两道喊声同时响起,只是一道是属于瑾妃绝望的呼唤,另一道则是皇后不满的喊声。
“这可是谋逆之罪,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皇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必多言。”昌武帝站了起来,摆手道,“朕主意已定,不要再说了!”说罢,他拧身走出,摆驾回了中宫。
他并非挂念旧情,想要轻饶瑾妃。只是前朝还有需要用到瑾妃家族的地方,若是直接将瑾妃处死或打入冷宫,只怕前朝有乱。是以,他才只能做出这种惩罚。
皇上一走,瑾才人就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不肯相信自己,更不明白,自己的宫中怎么就突然出现了那个娃娃?
“当然是我放到瑾妃桌子下面的。”沈伊伊托腮,把在手中停留了许久的白玉棋子落下,漫不经心地说。
“你?”姜笛停下手中动作,皱了皱眉,回想着种种细节,“是你让我绣了名字那天?”
“对!”沈伊伊xing_fen地打了个响指,神情之中颇有些自得,“我按瑾妃的笔迹写了名字,再让你描着字迹绣了字,随后就将用那块布做成的娃娃塞到了瑾妃桌下。就是这样。”
“不过,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沈伊伊吐了吐*头,“要不是瑾妃耐不住x子,刚被太子放狗咬的当天晚上就杀了狗,恐怕要等我们离开宫中那天我才会忍不住告诉皇后,让她去搜查了。”
“狗不是瑾妃杀的。”
听到她这几句话,姜笛的情绪有些低落下来,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遮住晶亮的眼仁,掩盖住眼中的情绪。
“是我把药品放Jin_qu的。”姜笛快速地眨了眨眼,“皇后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本来只想出口恶气,没想到竟然有额外收获。”
“你**”沈伊伊愣住,她没想到竟然是姜笛杀了那条狗。
但姜笛明显情绪不好,她不知该怎么安慰,张了张zhui,最终也只是说:“你也只是按皇后的意思去做,不用太自责。”
姜笛没说话,抬眼看着窗外那枝绿条。
前夜里下了场雨,把枝条上的Yan红花朵打落一地,只残存几瓣绿叶互相依偎。
这些没被雨水打落的叶子,被雨水洗过后,喝饱了水,颜色反而更加鲜亮。
姜笛伸手落下一子,吃掉了沈伊伊的棋子。
“我只想从这宫中逃出,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姜笛开口说话了,声音轻柔,却冰凉如泉石。
沈伊伊的目光闪了闪,点点头,也不说话了。
“好了没A?怎么这么多东西!”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喊道,脸上的表情很不耐烦。看他打扮,像是个小太监头头,但话语之间无不透着几分高高在上。
“好了好了。”月雯陪着笑脸说道,伸手给这个太监捶了捶肩膀,“辛苦卓公公了。”说着,塞了一个碎银粒过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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