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最后还是他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从来没有产生过要主动放弃生命的想法,这让他自己也很莫名。
他并不惧怕死亡,但也不会轻易放弃生命。
他有点想笑,回顾他的前一世,有限的二十年中,似乎都只做着同一件事——与死亡抗争。只不过前二十年他每次都能险胜,直到最后一次,他失败了,也使得他的人生就此终结。
直到再次睁开眼睛,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可以带着记忆重生,但他也是真心实意的感谢梅林,可以给他再一次的生命,再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即使以后可能会面临数不尽的苦难,他也不会畏惧和动摇。
说到梅林……哦,梅林,是的,梅林。想到这里,他不禁想要扶额□。感激再次拥有生命是一回事,可是对于重生地点的不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居然是书里的世界!还是一本成人童话书!
他对于《哈利·波特》的剧情并不十分熟悉,只是知道个大概的脉络。
在前世,他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愿意住在组织里,而是喜欢隐入人群,当个普普通通的少年,甚至规规矩矩的上完了高中和大学。还记得那是在他刚上大学的时候,《哈利·波特》第五部的电影将要上映,做的广告很大,他被要求陪他当时名义上的女友去看,女友还怕他看不懂第五部,“体贴”的给他买了前四部电影的影碟,拉着他一起看,这才让他对《哈利·波特》的剧情有了些基本的了解,也让他毫不犹豫的就把这个故事归结为了童话一类。第五部上映的时候,他们一起去电影院看,让他很尴尬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去的场次不对,电影院爆满,并且周围全是主妇们带着小孩子来看。一场电影下来让他印象最深刻的不是电影的情节,而是电影的灰暗色调,以及周围小崽子们时不时受到惊吓发出来的哭声和妈妈们不知所措的安抚声。
于是他对《哈利·波特》又有了新的认识——好吧,不是童话,是成人童话。
女友见他不太高兴,后来也没有再硬拉他去看过,但是时不时的还会给他讲讲后面的大致剧情,他也会搭两句话问问印象深刻些的那几个人的最后结局。也就仅此而已了。
这也导致了他重生以后,直到两岁才终于弄明白了自己所在的是个什么世界。
这绝不能怪他笨,他对于故事的主要人物和情节还是大概知道的,可谁让他出生在德国而不是故事发生中心地的英国,谁让他出生时恰好赶上家族由于被仇家追杀而暂时封闭一年,谁让代替父母养育他的管家是个尊崇撒旦而不会张口闭口提起梅林的二代血族,谁让二代血族是不使用魔杖的……
好吧好吧,不得不说,即使后来家族开放,他被阿尔德带去克吕格家做客,听到他们谈论间偶尔提到的什么“梅林”、“德姆斯特朗”等词语,他也只是觉得似曾相识,有点耳熟而已,还是没有想到那个方面去,直到他发生了一次魔力暴动后,他才对自己的处境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认知。说真的,当时他得知真相后受到的打击比他魔力暴动的程度还要厉害的多。
在重生之初,他曾经告诉过自己,这一次一定要拥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那时他只知道他现在的家族在德国是颇有名望的贵族,所以一开始的打算是当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就这样过完这一生,尽情享受他曾经没有享受过的悠闲生活,而他也一直这样过到了两岁。
直到他魔力暴动。
这简直就是个超级大惊喜,原来这是一个可以使用魔法的世界,这让他喜出望外。
他并不喜欢纨绔子弟的生活方式,这两年他早已经过够这样无趣的日子,毕竟他前世是一直在黑暗中挣扎着长大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习惯了随时处于紧绷状态,无时无刻的自我克制与保持警惕,不仅不会让他觉得辛苦,反而会让他
觉得安全和舒适,这两年太过闲适没有追求的生活,让他的情绪越来越焦躁,他对此感到厌烦。
看来虽然想尝试着过一种不一样的生活,但是显然每天只知道傻乎乎的吃喝玩乐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可现在不一样了,这是一个可以使用魔法的世界,最重要的是,他也拥有使用魔法的能力。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不是吗?作为出了名的缺少信仰的天朝人活了二十多年,连个异能者都没有亲眼见过的他,对魔法这种东西感到新奇极了,这勾起了他闲置已久的好奇心,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这种曾经只有在传说中才存在的能力,以及他现在的家族的情况。
他充分利用自己外表是可爱包子的优势,拉着阿尔德不停的问东问西。阿尔德开始觉得他还小,并不愿意告诉他,但他不依不饶的缠着阿尔德,反正他现在是小孩子,总不能真跟他生气吧?因为要照顾他的衣食住行,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次魔力暴动,所以阿尔德就算烦了也不能转身就走。
对于安瑟尔来说,虽然他是个披着包子壳的成年人,但他并不觉得装出小孩子一样的天真幼稚有什么为难,前世的他,为了生存什么样的人没模仿过?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如果他愿意,他的演技可以比任何一个专业演员都要到位,并且绝无破绽——他甚至通过训练学会了控制自己心跳的频率,连测谎仪都无法测出他是否在说谎。更何况是模仿个小孩子罢了,安瑟尔表示毫无压力。
后来阿尔德实在是被他缠的烦了,也可能是觉得他太小,即使听了过不了两天也会忘记,于是就把所有该说不该说的全都告诉了他。
原来他们现在所生活的地方,是德国的巫师界,格鲁内瓦尔德家族是个具有悠长古老历史的大家族,安瑟尔的父母都是纯血的贵族巫师,在欧洲的贵族阶级中也是颇有名望的。更难能可贵的是,安瑟尔的父母并不像其他贵族一样迂腐,仅靠家族积累下来的财富生活,坐吃山空。他们的理财能力非常的强,或者可以说是很有经济头脑,自从他的父亲继承了家族以后,格鲁内瓦尔德家族的经济实力显著增强,家族产业遍布欧洲的各个地区,并且各种领域都有所涉及。
在安瑟尔的父亲,格鲁内瓦尔德家族的家主,法比安·冯·格鲁内瓦尔德(fabian von
grunewald)所经营的所有产业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以他自己命名的法比安魔法伤病医院。法比安相当重视这个医院,因为在巫师界,对于医院和治疗师的要求都是极其严格的,建立一座医院甚至比竞选魔法部部长要困难的多。而法比安做到了,他为了建成这座医院,投入了格鲁内瓦尔德家族所有产业将近一整年的净收入。这个医院的规模非常大,法比安花了很多的精力聘请医疗方面的人才,招揽了当时欧洲的几个非常著名的治疗师和魔药大师,以及专门的医疗器械研发专家,医院开的有声有色,风评也非常好。
一次偶然的机会,法比安在巡视医院时,在血库附近救了当时受了重伤几乎快要化成飞灰的阿尔德·利波海尔,并且丝毫没有介意他的血族身份,无偿的供给他血库里的血液,只要求他不能伤害医院中的任何一个人。阿尔德欣然应允。
伤好后,阿尔德并没有马上离开,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认为法比安既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个十分可靠的朋友,便坦白告诉法比安现在血族正在内乱,他无处可去,决定跟在法比安的身边保护他十年,等到报完恩后再离开。于是他跟着法比安回到了格鲁内瓦尔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