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又自我安we_i,毕竟他已经用自己的xi_ng命弥补了阿斯加德,弥补了那群自负而骄傲的神族,他是个罪人,死了以后估计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直到第二天早上,女护士来打扫房间。
他大发慈悲地和那个跟屁虫弱智护士聊了两句。问她“知道雷神索尔吗?”
“知道!一本漫画书的主人公嘛!”女孩儿说。
洛基识相地选择了闭嘴。
而他的情况,一直被监控器全程掌控着。 据他所知这里消息闭塞并不能获取有用信息,而他当然也问过,为什么自己被关在医院里这种话,但是所有人都选择了闭口不言。这令他感到暴躁,并且知道自己被隐瞒着令他感到愤怒,因为他曾是谎言之神,而习惯了欺骗别人,他却憎恨有人欺骗自己。
他可不想一直呆在这种鬼地方,这里yin森森的,戴着口罩的陌生人总在外面观察他,还总有人试图让他吃一些药片,最可怕的,就是细细的银色针头,里面含有的液体令他难以集中自己的精力。另外,那种细微的疼痛令他觉得毫无安全感。
他来侵略过地球,从来不知道地球竟然这么可怕,也许他现在正是在监狱里。考虑到这里他决定隐瞒自己的身份,
简直比阿斯加德的牢房还可怕。
闭眼之前,他下定决心,一定要逃跑。
主治医师在看着他入睡之后,吩咐手下联系他的监护人。
大约三小时后,穿着西装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这家精神病院。他的神情是那样严肃,挺直地x_io_ng膛和饱满的额头,使人立即对他肃然起敬。
“说句实话,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贵府已经尽了很大的力。” 他轻轻跟院长和主治医师握了下手。脸上的表情却不像他说的话那样欣we_i。
“尊敬的福尔摩斯先生,我们并不想因为怠慢了您的家人而使医院蒙受损失,实际上我们真的努力,努力使他康复。,但最近,他的情况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我们认为亲人的陪伴可以缓解一些病人的压力,所以……”院长说。
“他又怎么了?说自己是动物园里的长颈鹿?还是说他来自冥王星?”这位男士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着猜测,一边把自己的帽子和外套交给女助理,他的小黑伞则放在了房间外面。
这是政客们习惯xi_ng的装扮之一。
“实际上是火星。”女护士忍不住插嘴道。
院长白了她一眼,推了推眼镜,说道:“实际上他已经有三个星期没有谈论那些了,而且情绪稳定的时候,见到我们还会说一声‘hi’……尽管所有人都被吓坏了。而且他频繁地朝窗户和院墙外张望,这让医生们怀疑他有想擅自逃离的念头。”
“逃离?”那位男人将这个单词在舌尖重复了一遍,转头道:“医院的住院部扩建之事我会考虑一下的,现在我想跟我可怜的堂弟单独相处一会儿,撤掉你们那些降低智商的摄像头和录音设备。”
所有人都如流水般迅速却更加安静地撤离那个重度监护室。
不刺眼的冷色调白光从房间内透出来。
男人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敲开了门。
他的堂弟正坐在床上,专心致志地看一本书。 他的肤色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苍白,精神病的折磨使他看起来瘦得叫人心疼。安安静静的样子,仿佛回溯至许多年前家人团聚的快乐时光,然而……他忽然觉得牙疼。
“你好吗?希德尔。”最后他停止回想那些不愉快地过往,尽量用放松的,平易近人的口吻和他生了病的堂弟说话。
那男孩立即抬起头来,用他圆圆亮亮的绿眼睛,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来人。
“不要害怕,我想,你大概又忘记我
了,我是麦考夫?福尔摩斯,你的……家人。”他可谓是拿出了全部的温柔,生怕刺激到床上的男孩。
希德尔看了他一会儿,问他:“麦考夫,你是这具身体,也就是我的父亲吗?”
麦考夫最近抽搐了两下,心想我有这么老么……他耐心xi_ng子说:“答错了,我是你的堂兄。”麦考夫注意到他手上的书,居然是修订版新增插图的格林童话。
新世界的大门
洛基把那本书丢在床前的柜子上,问他的来访者“要来点茶水吗?”
“额,不介意的话,我想来一点。” 在未触碰底线的前提下,要顺着病人的意愿走,这样有助于他们恢复得更快。麦考夫谨记医师的叮嘱,点头同意。
洛基就拉响了呼叫系统的开关。很快那个褐色头发的女护士就急急忙忙冲过来,问麦考夫发生了什么事。
“把茶水送来。”洛基习以为常地吩咐道。
麦考夫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女孩儿又像风一样冲出去了。
洛基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他们坐在小桌子前,面对面,互相看了对方一会儿,两方都看出了一种叫试探的玩意,但是麦考夫隐藏的得更深。
“您为英国政府工作?” 洛基问他,“可是你弟弟却是个精神病人。”
“额——”麦考夫有些僵硬地说:“如果你希望知道答案,那么我回答你,是的。但是这与家人并无太大关系。”
很快茶水上来了,洛基亲自为麦考夫斟满了茶杯。一番谈论之后他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似乎又是一个类似雷神一样的傻大个,不,或许比那个傻大个强一点,很显然他关心自己的亲人,而且,为此感到惋惜,尽管他看起来面无表情,但是洛基知道这个男人心情一定很不好。谁会在面对一个神经病弟弟时候,心情还好得起来呢?
麦考夫端过那杯茶,捧在手里,紧紧地捧着。“谢谢你,希德尔。”他的嗓音变得压抑起来。
洛基微微一笑,说:“不客气,兄弟。”
为了让气氛变得愉快些,他们决定玩一下游戏,当然麦考夫最多还能再呆半个钟头,他知道家人和工作完全不能混为一谈,为了家人,麦考夫愿意付出很多的努力。最后他们选择了最简单大家都会的象棋。
“你为什么这么难过,是因为我吗?我觉得感动,也觉得高兴,三个星期以来终于有一个人担心我,管我的死活。”洛基问他,当然他的语气里丝毫没有埋怨地意思。
但是麦考夫依旧感到自责:“我很抱歉,对不起,我应该更早一点儿来看你。”
“没有什么可抱歉的,我反而要谢谢你,愿意陪我玩一会儿,而且那些凡人避我如蛇蝎,正如每一个演讲家都需要听众一样,愿意陪我说话,你已经很令我感动了。” 洛基抬眼看着麦考夫,眼睛里盈满了感激的泪水。
门外听到这些话的女护士心碎泪奔,那我这么久忙前忙后端茶送水算什么啊。
纵然心志坚硬如磐石,听到这样真诚的话,便软了一分,看见他流泪,心防便如决堤之埂溃败四散。麦考夫深吸了几口气,伸手momo他的脖子,说:“你是一个好孩子。”
“你觉得我正常吗?” 洛基问,他吃掉麦考夫的“骑士”。
麦考夫看他情绪稳定,甚至还因为要吃了几个棋子而变得开心,他沉默了一会,说:“你认为你正常,你就正常。”但是他很快补充道“你最好还是呆在医院里,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