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无异于白白送死。所以他手一挥,众人便停下来,假作休息。
隋兵远远看见,也没当回事,还以为是一队还算懂事的商人,知道不该掺和就远远躲开呢。
是夜,谢映登一身黑色劲装潜到隋营附近,趁夜色放倒一个出来方便的兵丁,换上甲_yi,低眉顺眼地进了军营。
营地中央并没有囚车,想必秦二哥是被押在哪个帐中呢。
他不敢太过招摇,只得死死盯着主帐,盼着能找到一点线索。
宇文化及手里握着一道圣旨,神色xing_fen。
他正愁反王四起,自己势力却还没养够,还得先想办法保皇帝周全。结果杨广就给他送来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宇文成都站在一旁,看父亲一脸喜色,他双拳紧握,手心里沁出一层细汗。
皇上的旨意是要他们立即回扬州,备战天下反王。然而他却不知道,最危险的一个恰恰就在自己身边。
沉默半晌,宇文成都借口苦战秦琼有些累,跟父亲告退。宇文化及也怜他旧伤刚好不久,紧接着还有硬仗要打,嘱他赶紧回去休息。
宇文成都出了大帐,却没有回自己的偏帐,而是进了一顶极普通的尖顶帐篷。
谢映登往下拉了拉头顶的战盔,遥遥跟着。忽然_gan觉身旁似乎闪过一条黑影,动作迅疾,形同鬼魅。再看时,却又并没有。
他眨眨有些干涩的眼,shenxi一口气,一点点若无其事地往那顶军帐跟前蹭。
帐中关着罗成。
罗成看宇文成都一脸纠结地走进来,自然猜到他在苦恼什么。
四平山之后,该是心高气傲的杨广拿玉玺来赌博的时候了。紧接着,就该是宇文化及弑君,宇文成都殉国了。
家庭与信仰不能统一,确实是太痛苦的事。但宇文成都的表情,却不比当年在金家寨提起家教时的难看。
罗成手脚被缚,也没法儿拍拍肩安we_i他,只能笑道:“来找我喝酒吗?”
宇文成都扯扯zhui角,笑得很苦。
罗成道:“喂!振作一点,我这手麻脚麻,不定那一刻就被你爹把脑袋砍下来的人都没有苦着脸呢!拿酒来!”
宇文成都诧异。这个人似乎总是能看到他心里去。
但他此时身在军中,怎能饮酒?何况父亲就在旁边的大帐里。
罗成看他摇头,无奈道:“我耳朵在这儿,你又不说;zhui巴在这儿,你又不喝。那你来找我做什么?难不成,跟你那老爹一样,劝我帮你宇文家拿天下?”
“住口!”宇文成都打断了罗成,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帐篷里便蓦地陷入一片沉默。
罗成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的三个字,撇撇zhui道:“你对那个暴君倒是挺忠诚的。不过,民不聊生你也看见了,你老爹的最终目的怎么样我不好评判,但做法反正没什么大错。不过你还真不适He当皇帝,比我表哥还不适He。”
宇文成都也不嫌他啰嗦,盘tui往地上一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他抓了秦琼的事情,只是问道:“北平王支持你反朝廷?”
罗成骄傲地点点头。
宇文成都道:“好,那我便不能放你走。”
罗成忍俊不禁,道:“难不成,你抓我的时候,还打算放我走的吗?”
宇文成都道:“我总归是不想伤你的。”
罗成怔了一下,在外面的宇文成都,虽然说白了只是帮杨广看家护院,但也算是杀伐狠绝,冷酷无情。然而在他面前,却总是表现得如此无奈。甚至,让人心疼。
宇文成都没理会他的表情变化,兀自道:“皇上修运河、建东都、伐高丽,没有一个不是为了大隋千秋万世的兴盛。他推均田、兴科举、巡张掖、打通丝绸之路,常常夜不能眠。他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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