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又岂能反悔？

当下心一横，道：“娘，我跟表弟，是彼此相爱的。”

话音未落，秦M_一巴掌甩出，秦琼左边脸便火辣辣的疼。M_亲从来没有真的打过他，小时候T皮，M_亲也从来都是巴掌高高抬起，轻轻落下。但这回是真打。

他从这一巴掌的力度里_gan受着M_亲的失望，但也只能默默地跪在地上，不说话。

秦M_厉声道：“什么是相爱？”

秦琼道：“M_亲，我早就不是孩子了。我知道这事传出去会影响秦家和罗家的名声，表弟会跟我一起孝敬您，但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外人不会知道。”

秦M_道：“这话你自己信么？”

秦琼当然不信。男大当婚，兄弟俩同住屋檐下，却都不娶，怎么传都只能是笑柄。但昨晚两人在一起的情景历历在目，表弟最后的一句“无论如何不要离开我”犹在耳边，他怎么能娶贾家姑娘？

秦M_定定地看着一脸纠结的儿子，伸手抚上他留着指印的脸，道：“叔宝。我知道你不是儿戏。你若是儿戏，我便也不急了。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一件，真的不行。”

秦琼咬咬牙，道：“娘，寿宴过后，我送表弟走。从此只要不是必须，便不让他来山东，我也不去北平，这样行不行？我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娶了贾家姑娘，会害了人家一辈子！”

那腐骨蚀心的相思就在昨日，他再也不想忍受，更不想表弟忍受。

但，相思至少好过背弃。

秦M_依然在抚mo儿子的脸庞，平静道：“你决定了？”

秦琼道：“是。请M_亲成全。”

秦M_依然平静，道：“好，你搬走，还是我搬走？”

秦琼诧异抬头，他想到过M_亲会生气，想到过M_亲会责罚，也想到过M_亲会说狠话。

但是现在，都不是。秦M_表情平静，言语冷静，全身上下的每一_geng骨头每一寸皮肤都宣示着她并非说狠话。

秦琼心下一抽，眼泪几乎要掉下来，急道：“娘！”

秦M_道：“你要终生不娶，我又有何颜面面对你秦家祖宗？还不如早一些放你自由，管什么悖伦不悖伦，想怎样就怎样，活的多潇洒。我也眼不见心不烦，反倒干净。我理解你，你也理解我一下。”

M_亲依然平静，秦琼却_gan觉每一句话都像一条鞭子，狠狠地抽在心尖上。

他记得马鸣关的战火，记得满脸血的父亲，记得平日里温柔胆小的M_亲突然变得坚强勇敢，跟秦安一起，护着小小的他趁乱逃出来。

后来到了济南，为了他，他美丽高贵的M_亲任别人说破了zhui也绝不改嫁。

为了维持生计，M_亲一边变卖带出来的细软，一边开始帮人做一些活计。她出身贵族，自小熟读诗书，nv红一类的功夫向来都只是拿来娱己而已，何曾这样日日夜夜针针线线过？

再后来，M_亲一天天被生活打磨得粗糙，再没有华丽的_yi饰，多变的发髻，皱纹爬上她的眼角，终日的家务磨得她一双纤纤玉手生满老茧。

直到他总算长到够大，可以去衙门当差，M_亲才开始稍稍闲下来，却成日要为他提心吊胆。每一次公差回来，都看到她又憔悴一圈。

但她从来什么都不说。不管他要做什么，她都满心地支持。

只除了这一次。

秦琼不敢怪M_亲B他。他知道M_亲从来都是为他好，她本来就是为他活。

他抓着M_亲的手，把眼睛埋在里面，许久许久，才艰难道：“娘，我答应，我娶，可是，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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