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是哪一种,北平王都依然是坐守一方的小半个皇帝,不过是看称臣的是杨勇还是杨广而已,本质上也没有什么不同。
至于燕山公罗成,他宇文成都不过两面之缘,即使再心向往之,也只能遥遥相望。
若晋王事成,他是皇帝的男宠,自己都无法逃neng,如何有资格心有他人?
若晋王事不成,他身首异处,命都没有,如何有能力心有他人?
所以,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两个人越喝越快,越喝眼睛越亮。就连酒肆的小二,也频频借添酒偷看这奇怪的二人。
宇文成都不愿说自己的事,罗成就絮絮叨叨地讲北平府的美好时光。
讲关帝庙相逢,讲传枪递锏,讲巧烹银针盖被窝,讲郊外狩猎。
宇文成都认真听着,眼睛里的笑意也一点一点漾开,笑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罗少保你胆大不畏俗,我敬你。”
罗成听得出他话里有话,但也懒得理,碰个杯便又一饮而尽。
最后好像谈到理想,罗成道:“我不过想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要什么理想?反倒是你,有什么理想?”
他是真的好奇,这个杨广手里的杀人利器,宇文化及手里的政治工具,到底有没有自己的想法?
宇文成都扭开头,沉吟半晌,又摇摇头,道:“建功立业。”
虽然此事说来心里都发虚,但一年多以来他承受的一切,也只为了这四个字。
夜幕已降,两人便赖在酒肆的后屋,酣然入睡,直至天明。
次日清早罗成醒来时,果然已经不见了宇文成都。
其实他半睡半醒间听到了他mo黑起身,但他既然不愿醒着离别,也便随了他。
不几日罗成回了北平,却听说罗艺因为武奎武亮的事情,还是决定去趟京城。
说好歹还是要给皇帝留一点儿面子,那皇帝虽然罗哩罗嗦,但兢兢业业励j图治其实也不容易。
更何况,朝廷的兵马再不济,也还有靠山王杨林那_geng囚龙BangyinJ着,他总是不想北平府惹上真正的祸事。
再说回秦琼。
那日看了唐壁的寿礼,秦琼见只是些珠宝古玩,便叫人拿五个大竹篮子装了,又挑了十个j兵扮作脚夫。
一行人离了济南直奔京城。路上夜住晓行,丝毫不敢疏忽大意。
这一日到了山东和河北交界的一座大羊山。
秦琼看此地山tao着山,岭遮着岭,正是容易出响马之地,便吩咐众人多加小心。
眼看着就要到了山坡下,便听得山上一阵锣声响,自上面冲下来百十个喽罗,个个耍刀弄枪,下了山坡,呼啦啦站成两排。
又见由山坡上下来两人两骑。
前面一个身高过丈,头如麦斗,乌黑的一张脸,绞花的狮子眉,塌鼻梁,翻鼻孔,凶似瘟神。手里举着一对奇大无比的镔铁轧油锤,不知有多大的力气。
后头一个是个黄脸,也是那么大的个子,凶猛的像貌。手中一条枪,竟两丈不止,_geng底下尤其粗,两只手怕是都掐不过来。
秦琼心道:“这样出奇的两个人,怎么竟是没听说过?”
就见那黑脸的催马来道面前,一扣马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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