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说箱子是叶轻眉从神庙里带出来的。
“神庙里还有什么?”
范闲摇了摇头:“我也没去过A,有时间,我们一道去。”
“你知道怎么去?”
“我娘去过。”
李承泽懒得揭穿他,你跟你娘应该连面都没见着就天人永隔了。他拍拍那箱子:“真放我这儿?”
“不是放,”范闲说,“是给你的护身符。”他说着看了一眼谢必安,这等于是让人提前下岗A。“最重要的是,不能给陛下知道这玩意儿在你手上。”
李承泽回过味儿来了:“他也知道?”
“我娘当年用这个替椅子上那位铲除过不少异己。”范闲用鼻子出气,“还当是天罚呢。”
那些他们还没出生的奇闻异事,李承泽只在书上看到过,宫闱nei当然没有,民间有些自行编撰的异志,讲当年的叶家小姐,诚王府的登顶,南庆的崛起,鉴查院和nei库的建立,但都避开了叶轻眉的身死。
李承泽喊范闲,你娘的离世,是不是和他有关。
范闲一愣:“为何有此问?”
手指敲着箱面,李承泽说:“不然,我想不到你这么做的理由。”
想不到帮他的理由。
或者说,并不是帮他,而是他们的目的恰好一致——
都想要那个人死。
范闲的改变太多了。
不仅仅是滕梓荆的安好,他知道了范闲让王启年去做的事情,几乎可以扣上通敌卖国的帽子,比长公主所做更为恶劣。
天下四大宗师,一个在北齐,一个在东夷,两个在南庆,这天下的平衡,便在这四大宗师之间掰扯。如今南庆国力最盛,也有这二位大宗师的震慑之利,致使他国不敢妄动。而范闲所为,无疑将东夷的国力暗地里提升了一个阶级,对南庆,未必不是潜藏的打击,只是还未显现。这是从武力上,削弱庆国的优势。
而nei库的修建,当然不是说江南的那一座,若是建成了,这便是从财力上,降低庆国的竞争力。
外公家的银子这两天分批汇入了各地的太平钱庄,为了不引起京都方面的注意,连同汇入的账户都不同,也是慎之又慎了。
银子到位,庆余堂那边也开始动了,这些叶家的老掌柜心里都憋着一gu气,一gu对李氏皇室的怨气,便是使出了十二分的j力把毕生所学传授给范闲所挑选出的小工。江南如今在位的小工也都是庆余堂出去的,但学到多少j粹,就不敢保证了,老掌柜们都留着自己的底。
他问过范闲第二座nei库要建在哪里,范闲摊手说不知道,你得问我爹去。
此爹非彼爹,当然不可能说
的是椅子上那位,只可能是手握庆国国库的户部尚书大人。李承泽初闻此讯的时候,着实惊吓了一阵,缓过劲来,慨叹父皇这皇帝做得很遭人恨,连一起开国的兄弟都在想方设法反了他。不过知道这事是范建在一手*办,他反而放了心。
没有言冰云被擒这一遭,肖恩便稳稳地在鉴查院地牢里不见天日,北齐也没必要遣人去,范闲回鉴查院一趟,正好赶上言若海在跟陈萍萍说言冰云的密信传回来,近日大概要回京了。
陈萍萍看他偷MoMo地回来,直往三处奔,眼皮一掀,影子便飞了出去,一会儿就把人拎了回来。
他慈爱地笑着:“怎么,三过家门而不入,来当小偷的?”
范闲憨憨Mo头,就差抱着陈萍萍没知觉的tui晃了,影子在黑暗中摆出一副被膈应到的无语神情,看他跟院长发嗲撒娇。
“费老回来没?”他估Mo着时间,费介应该就这两天回来,上一次费介提早回来是因为听说他要出使北齐。
“你一来就找他,他一来就找你。”陈萍萍让他站好,“可能去范府了。”
范闲一听就想走,陈萍萍说急什么,找不到你他自然会回来。范闲一想也是,就在院长轮椅旁坐下了。
言若海一直很奇怪范闲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从而让北齐的暗探能够及时撤离,他原本是不太同意院长意Y_u将鉴查院传于这位的意思,如今反而有些微妙,不禁想再看看。但陈萍萍抬头给他递了个眼神,意思是让他先退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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