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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无云。

李承泽命人清了街,在南市口的桥廊下立了块屏风,铺张到生怕等的那人错过。他等着人,自己想想也挺好笑,好像从来都是他半道截人,不讲道理。

这是从鉴查院衙门回范府的必经之路,这次他没依姑姑的去约范闲到醉仙居见面,但料想那位神通广大的长公主殿下总有别的办法引目标去那条巷子。

他的心思不在书上,正百无聊赖地翻着第一卷 ,谢必安见他恍惚,葱白手指摩挲着纸页,手不释卷的样子让他没忍住,问道:“这本《石头记》真就如此好看?”

“你啊,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二殿下头也未抬,沙哑着嗓音,大抵是昨日偷偷带晨郡主在别院后山自己架了火烤了两只鸡而受了风寒,他倦倦的,但说起这书是强打起精神,“说是风月宝鉴,其实哪里讲的是风花雪月儿女情长呢,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你们武痴眼里就都敌不过刀光剑影,嗯,你同弘成应当很有共同话题…

石头记?”

“民间都这么叫。”

“为何?”

饶是跟着二殿下这么多年的剑士也语塞了,他提醒道:“殿下,看这书的人好像是你不是我?”

“嗯,说得也是。”他合上书册,不远处那个白色的身影悠闲地坐在马车顶上晃着,可能每次他从宫里面圣出来也是这副卸下重压的懒散样子,他觉着亲切,连带着心头的疲惫也去了不少,看到范闲手里的糖葫芦,他莫名开心起来。他说必安,若要你使出全力,可与程巨树一战吗?

范闲叼着糖葫芦,周围一个人都无,便是老远都能瞧见路中央那位门神一样的人物,滕梓荆驾着马车,王启年跟他坐在一道,这会儿也瞅见了,伸长了脖子,假装悄咪咪地问道:“哎大人,这二皇子殿下是在此等您的?”

范闲没答话,滕梓荆倒是勒紧了缰绳,扯了扯嘴角:“不然还能是等你的吗?”

王启年啧,你这人怎么生得如此刻薄,问你了吗我!

他们这吵着,范闲从马车顶上一跃而下,顺手把啃了一半的糖葫芦往后一扔,王启年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儿才接着,滕梓荆又翻了个白眼。

范闲抹了抹嘴,三步并两步轻飘飘踱至跟前:“殿下以后找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在此等你,是为顺便,何来的大费周章。”

范闲高高挑起一边眉峰,袖口一挥,“门庭闹市,空无一人,这还不算?”

李承泽语重心长:“有些话,不方便叫旁人听见。”

“殿下随便差人传个话,范某必登门拜访。”范闲却不买账,他的马车停在十步以外,车上那一胖一瘦,目光都锁在这边,范闲挪了个位置,直接坐上他现搭的小茶几,把玩起台子上造型别致的小陶壶,“殿下找我是要说什么私己话?”他说着抬头促狭地瞥了一眼一边的谢必安,“我都一个亲眷未近,他在这儿合适么。”

“必安在这里能保证今日的谈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李承泽挥手按下了谢必安的剑,说道,“姑姑安排了北齐八品高手程巨树来杀你,就在西市街第八坊,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你那护卫的宝贝儿子,看看这些天他都同谁在一起玩捉迷藏的游戏。”

范闲听他说,冲着马车招了招手,滕梓荆把缰绳塞给王启年自顾自从马车上下来,范闲回头跟李承泽抱怨:“怎么殿下每次半道截我带来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范公子这是怨我?”

“不敢,我是怨想杀我的人。”

滕梓荆一来便听二人吵嘴,被范闲带出来了,见二皇子也没想着跪,就听少爷问自家儿子,他一下子就绷紧了。

“小子近日确实喜外出,每回很晚才归家,一回来就累得睡了,我回得更晚,也不好叫起询问。不过有听孩子他娘说过,交了个住在箱子里的朋友。”

范闲抱头悲愤:“我都请旨退婚了怎么还不放过我啊…”

在他的哀嚎中,李承泽淡淡定定说:“这婚,你不能退。”

范闲愣住,随即吊儿郎当把流氓的样子学了个彻底,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我偏要退!”

“退了婚你还要不要内库了?”

“我要内库做什么,又不缺钱。”

李承泽惊呆了。

范闲不缺钱,他那名义上的爹就是户部尚书,他没有内库还有国库,再加上柳氏国公府的势力,哪怕一辈子骄奢Yin逸也够折腾的了。

他咬咬牙,伸手拉了范闲的衣襟拽到自己跟前,范闲反应奇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滕梓荆和谢必安同时出手,王启年在十步以外看着这一瞬间,谢必安的剑架上范闲的脖颈,滕梓荆的匕首捅向二皇子的腰间,呼天抢地屁滚尿流地扔了缰绳扑到现场。

“哎哟喂我的大人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但没人理他。

李承泽夸赞道:“你的护卫反应不错,借本王使两天?”

范闲受用了,但拒绝:“你家一剑破光Yin要哭了。”

他俩说得轻声,但谢必安离得也近,马上嗤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谢某从未哭过。”

“主子说话,有你什么事儿啊?”滕梓荆加入战局,“二皇子,得罪了,请把手从我们家少爷衣服上松开。”

“应当是范闲先松开我家殿下,都捏红了。”李承泽本就生得白,都不用使力,手腕被圈住的地方隐隐透出红来。

范闲也注意到了,凑得更近了些,鼻尖几乎抵着对面的,“殿下可真够细皮嫩肉的。”

但李承泽错了错脑袋,在他耳边呵着气音:“就算内库是你娘亲叶轻眉的…你也不要?”

急促的脚步在广信宫的大殿上穿梭,侍女心急如焚,却怎么也找不着长公主殿下。

这可如何是好!对那范闲的刺杀还没开始,那把最锋利的刀却不见了!那么多人都没看住,北齐的人全部都是废物!

她急得热锅蚂蚁团团转,却见太子施施然从后殿出来,她心中一窒,迅速蹲了下去。李承乾扫了她一眼,知这人是姑姑心腹不必避着,提醒道:“姑姑倦了,暂时不要吵她。”

“是…”

李承乾嗯了一声,抬眼:“发生什么事了吗?”

“相爷传信来…要给郡主退婚。”

“那不是正合了姑姑心意。”李承乾短暂地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想从姑姑手中夺走内库,看来父皇还得想一想旁的办法。然一想到林若甫,他的笑很快冷了下来,他不笑的时候,面容像极了庆帝。

眼瞧着太子殿下一步一步走出了宫门,侍女站起身,长呼了一口气,此时,寻找无果的长公主也从内殿走出来,她揉了揉眉心,身上充满了慵懒气息。

“何事,连你都慌了?说与本宫听听。”

“程巨树,失踪了。”

李云睿揉着眉心的手僵了僵,这事出乎了她的预料,她问:“何时?”

“半柱香前,也没个打斗,等发现的时候,箱子已经空了,只留下了…”

“留下了什么?”

“…一箱苹果核。”

李云睿想到了什么突然发笑,并没把这事儿看得多严重,侍女不解。

“殿下,这程巨树跑了,若是被陛下知晓,殿下勾结北齐人对咱们庆人下手,怕是…”

“怕是什么?”李云睿坐下,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依旧美丽不可方物的容颜,“你以为,他不跑,陛下就不知了吗?”

她的皇帝哥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论何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她想杀范闲,他一直默许的态度,就很有趣。既搬出个人同自己打对台,又放任这些小手段,是铁了心地想磨砺这范闲哪怕死就死了也要看看可不可用,还是太自信这人不会就此死于非命呢…

有意思,皇帝哥哥有意思,这范闲,也有意思,甚至连一向听话的老二,都有趣了起来。

她拈起木梳,理了理秀发,吩咐下去:“这两日,就着手把婚退了吧。”

皇帝的旨意到范府的时候,范闲正在城外田庄的油菜花田撑着下巴看程巨树和滕小荆玩捉迷藏,谢必安抱着剑一阵嘴角抽搐,忍了好久忍不住了才提议:“范公子,我家殿下让我来,是同你联手,先于长公主出手,杀了北齐歹人。”不是

看两个白痴绕着转圈的。

“你家殿下只说了这些日子你听我差遣,可没让你教我做事。”范闲不客气地反唇相讥,他拍拍腿站起身,手卷成个喇叭在嘴边,酝酿了下,就像他在儋州的时候,每逢Yin雨天,便爬上屋顶,蓄力大喊打雷了下雨了赶紧收衣服了,不过这次他喊的是巨树兄弟我得赶紧送你回北齐了。

程巨树傻笑着,滕小荆舍不得他,他好不容易自己交一个朋友,虽然被父亲训斥了,可这是他在京都交的第一个朋友。

谢必安不赞同,说他妇人之仁,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那是在有深仇大恨的前提下,程巨树和我,有什么不可化解之愁?说到底就一工具人。”

虽然不太明白工具人是什么人,谢必安还是直言:“就算如此,你把八品高手送回北齐,也是损害庆国的利益。”

“没想到你这么忠君爱国?”

“我只忠于殿下。”谢必安嗤之以鼻,“这天下以后说不准是殿下的天下。”

范闲开始给他扒着指头算:“你看啊,我每个月给滕梓荆五十两纹银外加两头牛,还置办了这京郊的八亩田产,等他儿子能读书,他的教育经费我也包了…你家殿下给你多少买你卖命?”

“想给殿下卖命的人很多。”谢必安别过头,望向远处的天,“是殿下选中了我。”

“得得得,我不问了,你别摆出一副回忆那么深的矫情模样。”范闲眼见这人开始望天,连忙摆摆手,指挥道,“王启年会护送程巨树回北齐,我会从鉴查院五处调人手来,安全方面不用操心。你想杀他很容易,但你怎么保证以后不会有九品高手和大宗师出手,剑庐的那个白痴和他的十几个九品的徒弟也虎视眈眈,杀一儆百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送一个战力给敌对国就是了?”

“你给我记住了,我不是一个仁义之人,所思所为皆为有利可图,你家殿下信我,你最好也学会信我。”

“殿下若是完全信你,就不会把你的护卫要过去了。”

李承泽让谢必安留下范闲身边供他差遣,倒是把滕梓荆要了过去使几天,说是贴身护卫借出去没人伺候,可滕梓荆哪儿是会伺候人的人,杀人还差不多,范闲居然信了他的鬼话,真让滕梓荆和谢必安换了换位子。

范闲背着手走在前面,竖起了根手指头摇了摇:“说不准啊,你家殿下要是用滕梓荆用得顺手,指不定就不想把你要回去了。”

谢必安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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