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
颜查散被抓住了。
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但让白玉堂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认识颜查散?他脑海中完全没有他的相关背景,有的只是“这个人是颜查散”这个事实罢了。
因此,等展昭将犯人收监,吩咐牢头小心照料之后,看到的就是一只特大号的白耗子,蹲在监牢外面画圈圈的场景。
“玉堂,你这是怎么了?”展昭挨着他蹲下,伸出一只手贴上那人的额际,然后又Mo了Mo自己的额头。
白玉堂拨开他的手掌,有些不乐意道:“猫儿你干嘛呢?”
“看你有没有再烧起来A。”温度好像有点高,也许他应该再去找公孙先生讨一副退烧药。
“傻猫,这哪能量的准!应该这样!”白玉堂也不画圈圈了,一手撩开额前的碎发,贴了上来,为了防止展昭逃跑,另一只手还揽上了他的后脑勺。
眼前这人的脸色r眼可见地红了起来,紧贴着的额头也微微发烫。
“哎呀,我怎么觉得是你烧起来了?”白玉堂笑得开怀,见展昭抿抿唇,撇开他的手站了起来,便也直起身子道,“怎的猫儿,你害羞A~”那人虽然转过身去,却连耳尖都烧得通红。
“白玉堂,别用脏爪子碰我的头发,展某刚洗浴过好么。”展昭整了整头发,果不其然抖落几缕黑土。
白玉堂讪讪地收回爪子,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开话题:“嘿猫儿,我是怎么认识颜查散的你知道吗?”他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脑海里仅有“这人是颜查散”这一个概念罢了。
“你记不得倒也平常**”展昭看了他一眼,往后院走去,“因为认得颜查散的人,是金懋叔。”
金懋叔**这是何人?
金懋叔、金懋叔**金、懋、叔**嗯,等等!锦毛鼠?!
原来如此,白玉堂忍不住捂脸,这么简单cu_bao的化名,大概又是待机的那个搞的鬼吧。唉,什么时候他才能变成完整的自己呢?
“那金懋叔可了不得A。”展昭平和如故,眼中约莫有些笑意,“穿了件零碎蓝衫便往人书生那里凑,吃得j细又挑zhui,鲫鱼必要一斤以上的活鱼,酒非得是那陈年nv贞陈绍。”
“嘿嘿,嘿嘿,食不厌j,脍不厌细嘛,我也就在吃食上讲究点了。”白玉堂笑
得憨厚,沾了尘土的手到不知在哪里蹭干净了。
“是呢,你是讲究。可吃得穷书生盘缠用尽,典_yi当袍就不厚道了A。诶,你这**”展昭停下脚步,转身就看到白玉堂脸上一脏兮兮的老鼠爪印子。他叹了一口气,随手扯了这人进屋。
白玉堂被展昭安置在屋nei的条凳上,看着他拿了盆儿出去,又很快端了盆水回来:“猫儿,你这是干嘛?”
展昭取了一条没用过的帕子浸入盆中,捞出来拧得半干,递给他道:“擦擦脸,再洗个手。白玉堂,展某怎么觉着你跟之前大不相同了。”说好的洁癖呢?
果然有点傻,白玉堂总算回过神来,忙去洗了脸,又凑到展昭身边催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金懋叔吃了人家几日大餐之后,到底过意不去,取了自己的银子让颜查散还旧账,并赎回典当之物。”展昭也不以为意,就这残水梳洗一番。之后,重新揉搓了手帕,拧干后晾在横架上。
“不止这么点事儿吧。”白玉坐在桌边,单手支着下颚看展昭收拾_F_间,“他们后来是不是聊了写什么?比如**诗词歌赋,文章哲学**”
“也不尽然。”展昭身形一顿,神色间似乎有些尴尬。见那人一脸好奇的模样,展昭挑挑眉毛,笑道,“这是你要我说的,可别后悔~”
嗯?怎么有点不好的预_gan**
“白兄与颜查散也是有缘。”展昭斟了两杯茶,撂了一杯在白玉堂面前,自个儿搬了张凳子坐了对面,“那颜查散带着书童上京赶考,路过祥符县便投奔了姑父柳洪家,打算在姑父家温习功课,顺带也提一提同自幼结亲的表妹柳金蝉的婚事。不想他姑父续娶的夫人冯氏早想让自家nei侄冯君衡娶了柳小姐,好谋取柳家庄的钱财。”
白玉堂眨眨眼,见展昭面前的茶杯空了,忙给他续上茶水:“猫儿,喝口水慢慢讲。”心下却狐疑,讲了这么会儿,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展昭似乎看出白玉堂所想,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说来也是你的不是,颜查散家资并不丰裕,之前为招待你闹得盘缠用尽、典当_yi物,又担心你食宿不周,竟去信央那柳洪借银子周转。柳洪本就有些嫌贫爱富,这下更加嫌弃颜查散,便默许冯均衡来家中相看柳小姐。”谁知道A,白五爷不是打秋风,而是在试探书生是否可靠,后来还硬跟那人拜了把子。
“后来呢?”白玉堂有些头疼,“柳金蝉不会也嫌贫爱富吧。”
“那是自然。”展昭摇头道,“金懋叔将颜查散打扮一新后径自离开,把个朴实的书生撂在了蛇蝎姑侄面前。他二人见颜查散才貌双全,便想从柳小姐跟前下手,冯君衡B迫不成失手掐死了柳氏,转而诬陷颜查散窃金杀人。”
“那颜查散必定是一力担下罪责。”白玉堂轻叩桌面,神色慎重,“呆子迂腐,怕是担忧柳小姐名节有损,才出此下策!”
嗨,这迂阔的书生!这人都死了你还顾念她的名节,自己的名声该怎么办?又不是你的错!
“玉堂勿忧,柳小姐并未死去。”展昭轻叹,果然如此。
白玉堂愣了一会儿,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而过,有些口吃地指着自己道:“该、该不会是我救了她吧!”见展昭微微颔首,白玉堂B出了一身冷汗,喃喃自语,“天呐,被掐死的要救活就得**”就得做人工呼xi和心外按压A**触碰了那傻书生Q子的body,还不会酿成孽缘A!
“猫儿你快说后面怎么样了!”白玉堂忙抓住展昭的手,催促道,“快说A,我不会有什么烂桃花吧!”虽然这柳金蝉无辜可怜,但能入他眼的人,只有展昭一人!他绝对不要和任何人扯上关系!哪怕是在梦中!
展昭瞟了一眼老鼠爪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莫怕。玉堂你忘了你身怀绝世武功,nei力shen厚了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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