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前玩过逃生游戏吗?大家都说在现实里玩过逃生游戏的人在这里会很占便宜。”娃娃脸好奇地询问着面前的两人,“我可是逃生游戏的老手,无论是手游还是电脑游戏我都玩过,我可有经验了!”
“我没玩过。”寇名迟摇了摇头。
“不是吧,我们这个血气方刚年纪的少年人不都爱寻求刺激的吗?别告诉我你连恐怖电影都不看!”娃娃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小丑》你总看过吧?悬疑暗黑感可强了!”
听到熟悉字眼的布鲁斯韦恩带着探究意味地看向了娃娃脸。但是娃娃脸就像是脑袋里少了根筋似的,自顾自地往下说,“真的,看了《小丑》之后我整个人都快抑郁了,虽然知道DC本身就是以暗黑风为主的,但是我就是忍不住!”
娃娃脸兴致勃勃地说着,“看了《小丑》后我终于感觉自己稍微理解小丑一点了,尤其是看到小丑逗年幼蝙蝠侠开心的时候,我觉得我这辈子站定丑蝙了!”
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寻思着,难道在他死后小丑还出资给自己拍了部电影?毕竟放眼整个哥谭,没有人敢出演小丑,因为小丑肯定不会同意,不仅不会同意,小丑还会恶趣味地报复回去。
但是小丑出资拍电影………
布鲁斯韦恩Mo了Mo自己光滑的下巴,据他所知,小丑应该算是哥谭中比较贫穷的反派了,不然也不会总是穿着那件无比过时的紫色西装。虽然布鲁斯韦恩之前总是嘲讽超人的穿衣品味,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个来自堪萨斯的乡下男孩儿的品味还是比小丑好上那么一点。
不过,当布鲁斯韦恩听到娃娃脸所说话语的后半段后,他突然觉得小丑真的有可能花大功夫去投资这部电影。
他瞟了娃娃脸一眼,那个年轻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对《小丑》这部电影的理解。布鲁斯韦恩的眼眸暗了暗,看了这部电影后……开始理解小丑了吗?
据布鲁斯韦恩所知,上一个能理解小丑的奇人是哈莉·奎茵,但是她随后就被小丑氵先脑成了小丑女。
布鲁斯韦恩觉得,他得把娃娃脸列入重点观察名单里。
“我没有看过。”寇名迟摇了摇头,“《小丑》上映时的我正在华国,这种影片华国是不可能上映的。”
“而且,看这种Yin暗的东西并不利于身心健康。”寇名迟微微歪头,这个动作配上他一米七八的个子竟然完全不显得违和,反而带着几分可爱。
“哦,那你的人生真是无趣。”娃娃脸耸了耸肩膀。
“啊!”突然的,布鲁斯韦恩不知道绊到了什么,整个人朝着地下栽下去。寇名迟看到后,在他已经展露摔倒趋势的时候,就一把拉住对方的手腕。
当他注意到布鲁斯韦恩看向他的意味不明的眼神时,寇名迟脑袋里疯狂循环的,都是“完了”二字。
此时的寇名迟恨不得回到十分之一秒前狠狠地甩自己一巴掌。这是普通人的反应速度吗?明显不是啊!
寇名迟并不是一张白纸,从出生到现在的这二十五个年头足矣让他发现他和其它人的不同。
不会生病对于寇名迟来说只是这些特别之处中微不足道的一个罢了。
寇名迟在各方面优于常人的现象是在他五岁时渐渐展现出来的。不,与其说是展现,倒不如说是他的能力在他五岁时才开始被人察觉。
那个察觉到的人正是他的父亲———那个在他十岁时就离开人世了的男人。
对于几乎继承了母亲的华裔血统的寇名迟来说,他的父亲是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外”。那个高大的男人精通各个国家的语言,这让寇名迟根本就无从确认自己的父亲究竟来自于哪个国
家。每当寇名迟问起父亲的国籍时,他的父亲总是用一种忧伤又自责的眼神看着他,渐渐的,寇名迟也不再去问了。
在寇名迟的记忆里,他的父亲是无所不能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连二战中无比细节的部分都可以详细地讲给寇名迟听,那些详细的描述让寇名迟甚至觉得他父亲曾经在现场观摩过整场战争。
但是,在听父亲描述二战时,寇名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是一种年幼的寇名迟完全说不出的违和感,直到他父亲去世了,寇名迟长大了,他才知道,童年时那挥之不去的违和感来源于他父亲对于二战的漠然。
众所周知,人在看待“二战”这样的大事件时总会有意无意地表明自己的观点,但是他父亲没有。那个男人只是用一种旁观者的口吻陈述着一切,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感。
寇名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体内流淌着父亲血脉的原因,逐渐长大的他渐渐觉得很多事对于他来说也是无比的容易。
比如语言,世界上的每一种语言对于他来说都不困难,仿佛能听懂世间任何生物的话语对于他来说都是本能一样。
再比如反应力,视力等东西。直到某一天,寇名迟突然有了一种念头:他生来就应该比人类更优秀。
但是寇名迟立随后立刻否决了这个念头,他自己就是人类中的一员,“生来就应该比人类更优秀”这个念头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可笑了,就像是中二时期的少年人一样。渐渐的,他将这个念头压制在心底。
寇名迟甩了甩脑袋将这些思绪彻底抛开,他现在应该想的是他究竟该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手里还拽着黑暗骑士的胳膊呢。
布鲁斯韦恩突然笑了,他的胳膊猛得一使力,用自己“人类顶峰”的力道直接将寇名迟拉入怀着,并且顺着惯Xi_ng向后倒了下去。还没反应过来的娃娃脸依旧拉着寇名迟的手,因此也毫无防备地被带倒了。
寇名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比旁边一头栽到地面上的娃娃脸幸运,他的额头径直撞上了布鲁斯韦恩的X_io_ng膛。
那两块壮硕的X_io_ng肌寇名迟在自己的手办上看到过无数次,扫灰的时候也无意中Mo到几次,但是现在他想说————黑暗骑士的X_io_ng肌真特么石更!
随后,寇名迟捕捉到了自身后传来的破空声。寇名迟后知后觉地回头,只见刚刚他们三个人站的地方此刻正扌臿着一支箭矢,那箭矢的箭头被削得很尖,几乎一大半都没入了地面。
随后又是几道破空声,与刚才不同,这次的破空声还伴随着利器刺穿人体的声音。
寇名迟的身体再一次快过理智,他迅速地找到了声音发出的地点。
有三个人被箭矢刺中了,就在距离他们不到一米的位置。锋利的箭矢残酷地洞穿了他们的脖子,暗红色的血正缓缓地从箭头的位置一滴一滴地落下,寇名迟异于常人的听觉将那声音无限放大,然后,寇名迟咳嗽了几声,最终吐了出来。等到干呕着再也吐不出来东西,寇名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他好像吐到蝙蝠侠身上了。
“喂……喂,你还好吧?”娃娃脸此刻也有些手忙脚乱,他迅速爬起来,查看着寇名迟的情况。
布鲁斯韦恩看了X_io_ng口的呕吐物半秒,最终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寇名迟的背,“……你被吓到了?”这次,他连“甜心”这个词都没能挤出来。
“不
是。”寇名迟有些难堪地从布鲁斯韦恩身上爬起来,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地微笑,“我只是昏血。尤其是这种刺穿类型的,像是把人串起来一样,好恶心。”
“大兄弟,要不是你,我们可能都要死在刚才那一瞬了。”娃娃脸抚了抚自己受惊的小心脏,“你是怎么办到的?”
“只是运气而已啦,我……我刚才可能是踩到什么东西了,然后就绊了一跤。”布鲁斯韦恩也露出一个心神未定的微笑,他心有余悸地看了那几个死去的人一眼,最后冲娃娃脸眨了眨眼睛,“唉,差点就要死了。作为韦恩集团的继承人,我可不能死在这里不是吗?”
布鲁斯韦恩缓缓地从地上爬起,他假装嫌弃地打量着身上沾了呕吐物的衣服,实际上利用这短短几秒钟环顾了整个牢房,他在寻找Sh_e出箭矢的地方。在蝙蝠侠面前试图杀人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最终,布鲁斯韦恩将沾了呕吐物的西装脱下来扔到地上,“你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去吧,我得找个地方去………”他故意说的很迟疑,一副无用的花花公子的模样,他垂眼扫了自己的裤头一眼,“去解决一下。”他注视着娃娃脸露出了一个不着调的笑容,“毕竟这种事情可不能忍着,这对膀胱不好,要是一不小心还会影响到以后的□□生活呢。”
“那你呢?你真要一个人去找厕所?”黄毛嚷嚷着,“且不说这鬼地方到底有没有厕所,你最好别单独行动,在逃生游戏里单独行动可是领便当的第一步!”
哥谭万年独行侠+单挑王:………
布鲁斯韦恩觉得他有必要为自己证明一下,他当独行侠当了几十年,在此过程中他虽然受过伤,断过骨,但是一直顽强的挺到了七十二岁。
“我知道为什么这些囚犯都拼命地想要往外挤了,这就是游戏给我们的提示!”娃娃脸继续说着,“那是因为————”
布鲁斯韦恩没有继续听娃娃脸说下去,他看到一支箭矢正朝着两个手无寸铁地人逼近。那箭矢几乎快成了一道流光,一道夺人Xi_ng命的闪电。
那两个人寇名迟认得,他们就是之前和他们共处一室的玩家。是那个对布鲁斯韦恩的“肤浅”嗤之以鼻的老人和那个一直跟在老人身边的短发女子。
眼看着箭矢越来越靠近自己,老人咬了咬牙,伸出他那布满皱纹的手掌,毫不犹豫地将身边的短发女子推向了锋利的箭头。他可能在绝望之际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毕竟一个就连走路都需要考别人搀扶的老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去推一个青年女子。
在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布鲁斯韦恩猛得冲了过去。
他没有穿着蝙蝠装,没有蝠翼一样的披风衬托他鬼魅般的气质,他手头没有万能腰带,甚至连一个蝙蝠镖都没有。但是布鲁斯韦恩,他依旧是蝙蝠侠。
这一次,他留给寇名迟的并不是荧幕上那个沉重得令人感觉到恐惧的比起人更像是吸血鬼的Yin影,而是一个怎么看都属于人类的宽阔脊背。
是的,蝙蝠侠并不像其它人猜测的那样是什么妖魔鬼怪,他只是一个人类,就跟现在站在这里的任何人一样。但是,他却能站出来,去惩罚那些本该得到惩罚,却因为法律的漏洞而无法伏法的人。
众所周知,正义联盟中只有蝙蝠侠是一个完完全全的人类,但是他依旧以自己的身躯作为肉盾,横在世界和危机之间。这就是蝙蝠侠,那个………无比固执又伤痕累累的男人。
这个时候,布鲁斯韦恩已经抓住了那个短发女子,他想要故技重施利用摔倒带着女子躲开箭矢的袭击,但是已经太迟了。
而永远都有planB的黑暗骑士早就在这一刻做出了他认为正确的决定。他将女子揽入怀中,迅速和女子调换了位置,现在,是布鲁斯韦
恩背对着箭矢了。布鲁斯迅速调整好姿势,将自己调整到一个不会被刺中要害的部位。
但是很突然的,布鲁斯只觉得手心没有任何预兆的一沉。出现在他手中的东西他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什么。那东西的每一个弧度和棱角都被牢牢地刻进了布鲁斯韦恩的记忆之中,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地向着一个方向看去。
那一刻,灰蓝色的眼眸对上了黑色的眼眸,对视的两人都从对方的眸子中看到了那一抹无比像似的,名为“不敢置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