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悠悠转醒,入眼是*的殿顶,榻侧放置着个兵器架,架上ca着的正是他自己的佩剑。殿nei除了香炉的香气外,还弥漫着隐约的药香。再看右臂的剑伤,已经重新包扎过了。他蹙着眉,想了一会儿,终于记起自己在彭城楚王宫前晕了过去,又转头一看,只见项羽正在书案前批阅公文。
项羽听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坐在榻沿上,道:“你觉得如何了?”
“项羽,谢谢你。”韩信忽然道,他或许自己也没发现,这次他直呼了项羽的名字。
项羽有些Mo不到头脑,“嗯?”
韩信笑了,“我是说,我梦到了你以前教我剑术的事。否则,这回估计我也撑不到你赶来救我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齐营的?”
项羽并未答话,反而朝外问道:“药煎好了吗?”
“煎好了。”早有侍从捧着药碗,走了过来。这药已经反复煎了几次,冷了,怕影响药效,便倒掉,再重新煎,只等齐王醒过来,有刚煎好的药可以喝。这些药材都是补中益气的上好药材,只把老医师心疼得连连皱眉,如果不是忌讳项羽的身份,只怕要当面指着他鼻子大骂“败家子”了。
韩信皱眉道:“还要喝药A?”
项羽已接过碗来,不容置疑地道:“当然要喝。”说完,便用羹匙舀了一勺药,送到韩信唇边。
韩信苦着脸,张zhui把药喝了,项羽又将一勺药,送到他唇边。
“项王?”钟离眛正好进来汇报军情,见到项羽给韩信喂药,不由地又睁大了眼睛,张
大了zhui。这这这画风也太清奇了吧,虽然他也见过项羽巡营时,将粥喂给普通伤卒,但这次怎么_gan觉这么不同呢?
项羽也不理他,就这样一勺一勺的,把药堪堪喂完,才转向钟离眛,问道:“何事?”
“何事?A?A”他看了眼韩信,才道:“据报,齐国境nei发生*乱,但被齐国相李左车控制。”
项羽看了眼韩信,道:“细细讲来。”
原来,两日前,齐军偏将孔藂忽然聚众反叛,一度还控制了临淄西门,不料李左车早有准备,派兵平叛,齐军夺回西门,乱军中孔藂被杀。
项羽道:“齐境外汉军动向如何?”
钟离眛摇头道:“没有动向。”
韩信一直在旁静静聆听,此时挑了挑眉,冷笑道:“刘邦,你好毒A!陈贺呢?他没有和孔藂一起叛乱?”显然,这是刘邦见他不再听从自己的指令,攻打项羽,知道极难在战场上击败他,便采纳陈平之计,双管齐下。一方面,收买齐军将领如吴池等人,在他“游猎”途中对他行刺;另一方面,暗令自己埋在齐军中的亲信孔藂等,趁他不在齐国的时候,起兵反叛,控制临淄。如果当时吴池行刺成功的话,只怕灌婴军早已去和孔藂叛军里应外He,攻打临淄了。
钟离眛道:“没有接到陈贺的消息,估计没有。”
韩信微微_gan到奇怪,却又松了一口气。虽然孔藂、陈贺两位偏将均是在砀山就跟随刘邦的旧人,又被刘邦安ca到他军中,但他自问对他们俩不薄,而两人的职位也随着在齐军中累积的战功逐步上升。这回陈贺没有随孔藂一起反叛,不知是何原因,或是另有图谋?
韩信转头看向项羽,却见他低眉敛目,若有所思,他英武脸上从来都是意气风发,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此时却长睫低垂,颇有落寂之色,想到他前世兵败后在乌江自刎,不禁心生怜意,拍了拍他的手,温言道:“项王?”
项羽回过神来,道:“我好悔。”前世,他就应该在鸿门宴时,听从亚父范增之计,将刘邦斩杀,也就一了百了,不会有后面这许多事了。亚父说得没错,自己有时实在是太过妇人之仁了,只可惜亚父,却落了个被自己所疑,背上生毒疮,中途病死的结局,他不由抚着额头,叹道:“我好悔”
韩信抚着他的手,安We_i道:“项王,往事已矣,来者可追”这一世,既然他们都认清了刘邦的真面目,自然应该会有不同的结局
过了几日,韩信自觉已经大好了,起来吃了早饭,出了楚王宫,到处闲逛,逛到演武场上,却见约一千楚军正在列队训练,一个个站得笔直,一动不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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