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韩信才沉沉睡去,而天刚一蒙蒙亮,他便醒了,在榻上又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知道自己已无法入睡,便挣扎着坐了起来,倚在榻上,右手习惯Xi_ng地抚向左X_io_ng。这时,他才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心悸的_gan觉了。
他的体质并不好,少年时,父M_双亡,家道中落,他又不屑经商,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只好不时到远亲近邻家里蹭饭。然而,饭也不是那么好蹭的,往往蹭了几顿,主人家就给他脸色看,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去。他在十分饥饿,或疲累时,往往会心悸,要缓好一阵子才好。幸好,后来_yi食无忧,他的体质也随之变好了。
韩信匆匆洗漱一番,又吃完早饭,便吩咐贴身侍卫阿忠去请谋士蒯彻、齐国相李左车,前来商议与项羽会盟一事。
李左车是战国时赵国名将李牧的孙子,被赵王歇封为广武君。两年前,韩信与张耳率军攻打赵国,赵国当时的统帅是成安君陈余,率数万大军屯兵太行山井陉口。李左车向陈余建议,韩信军粮草转运困难,士卒饥疲,而且井陉地形狭长,车马不能并行,宜守不宜攻。只要严守,就可以万无一失。另外,李左车自请率兵三万,从小路绕到韩信军后,断其粮草,不料陈余不听,坚持和韩信军决战,终于大败。
此战后,韩信下令,军中不得斩杀李左车,有能生擒者,赏千金。果然,李左车被生擒,送到韩信账下,韩信立刻为他松绑,以对待老师的礼节相待,向他请教破燕、齐的策略。李左车被韩信的诚意_gan动,建议他抚恤赵国百姓,派人以兵威说降燕国齐国,齐燕可定。韩信采纳了他的建议,燕国果然不战而降。
刘邦封他为齐王后,韩信便拜李左车为齐国相。
很快,蒯彻、李左车两人便联袂而来。由于李左车并未出席昨日的宴会,韩信便把自己答应与项羽会盟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左车一边听,一边皱眉,道:“我真看不出,为何项王坚持当面会盟?无论是大王,还是项王,都没有此时轻出的理由A。”
韩信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道:“昨日那钟离眛还说,项王愿意来临淄会盟。”
李左车不由摇头笑道:“这只怕是说笑了。他就不怕,自己在临淄的时候,又被刘邦端了老巢?”
韩信茫然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既然已经答应钟离眛了,也不好反悔。其实,胡陵离寿春也远,我还真有点替项王担心。对了,钟离眛还在临淄吗?”
阿忠在旁ca话道:“一大早,钟离将军便离开临淄了。”
走得这么快,这是怕他反悔,所以赶快离开了吗?韩信不由地Mo了Mo下巴。
蒯彻忽然“A”了一声,见韩信、李左车两人的目光都刷地看了过来,忙道:“莫非项王另有所图?大王,您看,胡陵之南,刚好是彭城A”
韩信沉吟道:“你是说,项羽意在彭城?这的确是他的行事风格,但是,他又怎会事先知道,我会指定胡陵作为会盟地点?”
三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也商量不出来什么,韩信摇摇头,道:“罢了。既然我已经答应项羽,那便会盟吧。就定在下个月今日,两边都来得及准备。蒯先生,你和我一起去胡陵,李相国,齐国便托付给你了。”
他的目光掠过众人,道:“此事务必保密,违令者,斩。”
“喏。”
韩信当即遣使去楚国,告知项羽,会盟定在三月十五日。一方面又以巡视齐国为名,抽选八千j骑,交给偏将吴池带领。
次日便要出发了,蒯彻却有件心事,左思又想,放心不下,驱车去找韩信,出门却又吩咐车夫转道,去拜访李左车。
见到蒯彻的拜帖,李左车十分惊讶,看看天色已晚,知道他必有要事,急忙将他延入书_F_。
“蒯先生来访,有何事呢?”
蒯彻叹了口气,道:“也许是我多虑了。在大王外出期间,还请李相国特别留意孔藂、陈贺两人。”
李左车稍稍有些惊讶,但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蒯彻的意思,道:“你是说”
“这两人,原本是跟随刘邦在砀山起义的旧人,后来均被刘邦在彭城之战后,以都尉的身份,派到大王身边,跟随着大王攻魏、破赵,下齐,如今已经积功升至将军。”
李左车点点头,他知道,韩信原本安排这两人作为偏将,各领一支偏师,和他一起参加垓下之战。但韩信率兵返回齐国的时候,这两人并未加以阻止。
蒯彻又道:“据我看,刘邦将他们两人安排在大王身边,未必没有监视大王之意。大王心存仁厚,待他们不薄,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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