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很应景地飘起了鹅毛大雪,杨迟章一身白底青花的_yi_fu在大雪中宛若一尾灵动的青色游鱼, 相比之下, 穿黑色的蒙面人就显得格外显眼了。
一片耀目的洁白之下, shen沉一点的颜色都无所遁形。哪怕这个蒙面人看上去所用武功更类似杨迟章之前所了解的东瀛忍术,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也能瞬间消失无踪。
追至一片旷野, 杨迟章停了下来。周围是连成一片的脚印,却偏偏看不见哪怕半个人影,也无法_gan觉到四周有nei力涌动的痕迹。
而他面前, 一个身形挺拔削瘦的少年人手里撑着把雨伞, 挡住了漫天风雪, 伞柄流转间,笑容温雅。
杨迟章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但他可以肯定这张脸他以前从未见过。
少年人zhui角一勾, 原本文雅清隽的气质瞬间变得邪魅狷狂:“杨兄, 自上次一别, 我们也许久未见了。手下不懂事,别见怪。”然后顿了顿, 意有所指地提醒:“换了张脸, 杨兄就不认识我了吗?”
“修闻昭!”杨迟章睁大了眼睛, 一直盘旋于心的名字就这么neng口而出。
“是我。不过,我以为你会更愿意叫我赵文休?”赵文休zhui角噙着一抹肆无忌惮的邪笑。
杨迟章手指一动,捏
紧了青玉流, 心里想着是不是就趁这个机会把人给带回开封去。
赵文休似有所觉,幽幽道:“杨兄,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我若出事,不出一日整个开封都会变成一座死城。”
杨迟章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震惊于赵文休话里面的分量,他知道像赵文休这样的人是不屑撒谎的,所以他说会变成死城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该死!明明是大好的机会,却因为投鼠忌器而不得抓住。杨迟章捏的手指关节泛白,语气冷得堪比数九寒冰:“所以城里这几起血案的怪物都是你造成的?!”
赵文休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不关我的事,是他们心智不坚定罢了。”
“那这些怪物呢?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你能*纵他们?!”杨迟章语气中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急切,若是赵文休真的能*纵这些怪物,那开封迟早要沦为这些杀戮机器的血食。
“杨兄,你的问题太多了。”赵文休耸耸肩,不做任何正面回答,但是这种疑似默认的的态度还是让杨迟章心下猛地一沉。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统天下?”杨迟章沉默半晌,终于又出声问道。
漫天的风雪打着旋儿从天上飘落,暴烈而强劲的西风把两人的长发吹得四处飞舞。
就在这样呼啸而刺人的风声中,杨迟章听到了赵文休冷淡而讥讽的回答:“一统天下?呵,只有最愚蠢的人才会追求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一统天下,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宏图伟业 ,在赵文休zhui巴里却被批判的一文不值。杨迟章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他_gan觉眼前这个人就像一团看不清的迷雾,既神秘又危险。所以他又继续追问道:“那你为的是什么?”
“为的什么?为了好玩。你不觉得这种天下苍生皆为手中棋子的_gan觉很不错吗?”赵文休轻轻抬起左手,手掌平摊向上,然后迅速往下捏成一团:“他们的喜怒哀乐由我主宰,荣辱兴衰皆系我身,这万里山河就是我的棋盘。”然后又抬起头,用一种引诱的语气说道:“现在就差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了,杨兄,不知你敢不敢来?”
神经病A!这种黑化鬼畜男配角的既视_gan是怎么回事?!杨迟章看着面前那个重度中二病叛逆青少年,不禁有些牙疼:谁要和你下这种丧心病狂的棋局A!
赵文休没有执着地索要杨迟章一个肯定的回答,而是轻笑了一声:“天寒地冻,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希望我们下次相逢能有一个更加yu_yue的交谈。”持伞y_u走,然后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样,道:“哦,对了,记得帮我向师兄问好,一直无缘得见,改日再登门拜访。”
“师兄?你师兄是阿策?”杨迟章本来是想狠狠吐槽一句的,却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吐出了公孙策名字。
赵文休但笑不语,很快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
杨迟章回到开封府的时候,公孙策和展昭都已经起来了,正围着桌子喝着白玉堂从天香楼打包回来的甲鱼汤。甲鱼鲜美,熬汤本就滋味足,白玉堂又吩咐天香楼的大厨往里面放了许多滋补的药材,简直又美味又养生,连一向有些挑剔的公孙策都喝的停不下来。
好好的翩翩公子被风雪摧残得成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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