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一连好几起灭门惨案,百姓们人心惶惶, 皇城军们草木皆兵, 一时间整个开封的气氛都变得格外凝重, 不复往
日的祥和安乐。
赵祯已经连续好几天在早朝上大发雷霆了,好好的新年偏偏摊上这样祸事, 真是一点都不吉利,若是不尽快抓住凶手,别说单纯的百姓了就是他这个九五之尊, 睡觉也He不拢眼。
平常说起来滔滔不绝的文臣们, 此时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_chicken_鸭一样, 徒劳的张了张zhui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赵祯锐利的眼神转了一圈, 盯住了这段时间和副将传出了桃色绯闻的蒙统领, 道:“蒙爱卿, 这段时间你巡视皇城,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没有一点察觉吗?”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龙阳”、“断袖”等标签的蒙统领苦着脸, 又主动背上了一口大锅, 请罪道:“属下失职, 还请皇上责罚。”
赵祯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任由蒙统领跪在冰冷的地上,所有人都看的出来今日皇帝陛下的心情比以往更加糟糕。连一向尽忠职守shen受宠信的蒙统领都这样了, 他们这些素日就碌碌无为的官员可怎么办呢!一时间大部分人的心都高高的提了起来。
果然,赵祯板着脸, 高声道:“前朝每届取进士三四十人,而我朝动辄数百人。州县不曾广于前朝,而官五倍于旧。俗话还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而你们这么多人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包拯!都是些蠢材!”
金銮殿里噤若寒蝉,一大群人死死地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任由冷汗点点慢慢滑落在地上。
果然赵祯每次发火都不是单纯为了发火,每次早朝他看那些乌压压的人头不顺眼很久了,总算借此机会可以顺理成章地裁掉好些干吃饭不干活的蛀虫了。
很快,就有太监高声宣旨,一个接一个的名字从那尖细的嗓音中冒出来,跪伏的文武百官无不胆颤心惊,生怕那张zhui巴念出自己的名字来。随着名字报完,面色煞白心若死灰者有之,劫后余生放松心神者也有之。
但是官场这个大染缸,是个姻亲师生利益等各种关系交杂的大染缸。很快,这些留下来的官员们就发现他们的亲家公弟子外甥等全部被皇上赶回家了。
赵祯是个讲道理的皇帝,振振有词道:“朕知道有很多人心里都不_fu气。”无视下面一群高呼“微臣不敢”的大臣,继续道:“朕可以给你们其中一些人机会,只要你们能找出灭门血案的真凶,朕不仅会让你们官复原职,加官进爵、黄金万两也不再话下。”
一席话说的不少人都哭丧着脸,他们要是能解决这种棘手的案子,包拯的位置就该轮到他们来做了。赵祯还嫌不够_C_J_他们,继续夸奖包大人:“包爱卿真不愧是我大宋的顶梁柱,依朕看这次还是要靠包爱卿他们。”
这话说的,直接给包大人拉了一大波仇恨,就跟五毒明教长歌似的,自带脸tbuff。幸好包大人不在这里,不然非得被这些平时笑脸相迎的同事眼里的幽幽寒光sh_e成筛子。
包大人确实不在这里,他连轴转好几天,body负荷早就超额了,现在还在开封府补眠呢。
这几天开封府人人如此,一个个的黑眼圈比后世国宝熊猫还要大,出门办案j神萎靡的样子惹得不少朴实的开封百姓心生_gan激,于是开封府后院被丢进了好些新鲜的食材,厨_F_大娘连出门买菜的功
夫都省下了。
公孙策睡得并不安稳,一直蹙着眉,不知道梦境里是否也是那样鲜血淋漓的红色。杨迟章动作轻柔地给人把被子掖紧,在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才又离去。
白玉堂已经在前厅等他,看着杨迟章背着青玉流缓缓前来,挑眉道:“公孙先生睡下了?”
“是呀,公孙有时候思虑过甚,哪比上你的展昭——”杨迟章戏谑一笑:“说睡就睡。”
白玉堂想起刚才展昭吵着要一起前来却沾着枕头就睡着了的样子,不禁有些莞尔。
“这件案子的棘手程度远超以往任何一次,为了他们能轻松点,咱们怎么说也要把那个赵文休给揪出来。不过你和展昭查到的消息属实吗?”杨迟章脸上柔和的微笑一闪即逝。
白玉堂点点头,拿着一块洁白的绸布擦拭着画影,道:“首先,出事前一天这些少年都曾到天香楼吃饭。天香楼是开封城里最昂贵的酒楼,但是其中有些人家并不是大富之家,按理说是承担不起这样的钱财消耗的。其次,我shen入T查了这些少年的品xi_ng与生平经历,发现他们都曾去过聆音楼,还是在同一天。”
杨迟章倒抽一口凉气:“这才多大,就学会上青楼楚馆了!”聆音楼名字听起来比莳花馆还要正经文雅,表面上是以琴会友,大家坐下来一起谈谈琴聊聊诗词的风雅场所。但是实际上这里却是一家暗娼,只要有钱来者不拒,百无禁忌。
白玉堂对于聆音楼也有所耳闻,据说里面纸醉金迷声色犬马更甚莳花馆,但是白五爷平生最厌恶这种当了那啥还要立牌坊的行为,相比聆音楼来说,还是莳花馆里面的姑娘敢爱敢恨,行为随心,也从来无惧人言,活得自在。
杨迟章momo下巴,若有所思道:“若真是若此的话,咱们还非得去聆音楼查一查才成。不过这个聆音楼听上去乌烟瘴气的很,本文人还是很爱惜羽毛的。”毕竟他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书香世家、大家弟子,文人的品格那是shenshen烙印在骨子里的,自然不愿那些污秽脏了自己的_yi角。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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