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那些必学的闺秀课程,才是她日后安生立命的资本。因此简珞瑶样样认真去学,因着有成人的记忆和阅历,学起这些来倒不算太辛苦,在长辈跟前树立了聪慧懂礼的形象,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一眨眼便到了说亲的年纪。
简家虽然不是名门世家,她爹大伯和已经去世的祖父,也是素有清名的,又因早年太后夸赞,简家姑娘到了年纪便有许多人家求娶,简珞瑶身为嫡nv,她娘郑氏还是那种特别jīng明,将丈夫婆婆和妯娌都笼络上了的正室,独nv说亲,她娘怎么也不会掉以轻心。
简珞瑶这个当事人反倒不在意了,以她娘的眼光和jīng明,找的nv婿也不会多不着T,在她看来,所谓成亲,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宅罢了。简珞瑶本以为这辈子都这样了,谁料人生际遇无常,她低T安分了十几年,与金手指和玛丽苏无缘,结果到了说亲这会儿,却一着不慎,成了京城一个“传奇”,出去问一问,只怕没人不知道被退了四次婚的简四姑娘。
可笑是她几乎被bī入绝境,才肯承认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以前常在zhui里喊及时行乐,到临头还是不得不向现状低头。
可现在,时机到了吗,她能任x一回、过自己想过的人生了吗?
简珞瑶还是有些迷茫的,王瑞芳也不知道她这番复杂心境,被震撼的忘了说话,甚至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家的,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着简珞瑶那一句。
王瑞芳最后不得不承认,简珞瑶向往的人生,也是她自己不敢想却隐隐向往的。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选秀在三月三开始,皇后懿旨是三月初一下的,也就是说简家只有两日准备的日子,叫人措手不及。
且不提杭州苏家作何_gan想,与简府jiāo好的夫人们却是热情的上门问候了,兴远侯府自来对与简家的亲事不大热忱,这回侯夫人也特意派人送了礼物上来,简珞玥还没嫁过去,倒不方便亲自上门。
简家这两日可谓是门庭若市,郑氏不得已收了心底的苦涩,面对着一个个“你家姑娘走大运”的羡慕脸色,也得装出欢天喜地的样子,皇后娘娘破格下得懿旨,简家如何敢不欢喜?
郑氏是真不稀罕攀那富贵,自家什么样,真攀上去有没有命享还不一定,偏偏自家nv儿遇上这样的事,来得莫名其妙。郑氏其实也心生疑窦,她nv儿入宫见贵人,也是七八年的事,那时还是个小丫头片子,皇后娘娘哪还记得这么清楚?偏新安公主这个时候留在京里,听闻她最受皇后喜爱,让郑氏不多想都不行。
可对方是皇家公主,身份何等贵重?就算真算计自家,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郑氏心里头苦闷、忐忑自不必说,却还是仍抱一线希望,拉了周太太道:“皇后娘娘日理万机,即便下了懿旨,到时恐怕也注意不到瑶儿,不知道苏太太能不能住到选秀结束?”
周太太听得这番话,哪还有不应的,简家姑娘得了皇后青眼,身份本是水Zhang船高,难得简家心思清正,不去攀那高枝儿,郑氏还想着这门婚事,周太太对亲家的_gan观又好了许多,当下回府劝说娘家大嫂。
郑氏这边应付各府夫人之余,并不把简珞瑶放出来见客,理由也是现成的,时间仓促,她nv儿要准备入宫。
但拦得住旁的夫人太太,自家出去的姑**却拦不住,还有平日里走动勤的亲戚,简珞瑶的表姐妹之余,这两日湘兰院仍是热热闹闹,送完一波又来一波人。
傍晚,简珞瑶送完最后一拨客人,难得歇下来,一面喝茶一面静下来思考。
她虽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却难免忐忑,毕竟兹事体大,且不提真要如她所愿了,她对不起jīng心养育她的简府,就是王瑞芳那边也不一定会答应,王瑞芳再义气,还得考虑安宁侯府的处境,况且这都傍晚了,她明日就要入宫参选,王瑞芳那里还没个消息,多半是成不了。
简珞瑶不由叹气,努力安慰自己,让王瑞芳将签文禀告给淑妃,然后进三皇子府,运气好指不定还能捞个侧妃当当,起码上了皇家玉碟,对一个五品文官的nv儿来讲,已经是一步登天了。
要是三皇子再给点力,坐上了那个位置,她跟着jī犬升天,到了晚年她还能写一本《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从小官之nv到后妃》的回忆录了。更重要的是,她靠上了三皇子这棵大树,她爹和大伯也不会兢兢业业数十年升迁无望了。
只是道理她都懂,未免有些不甘心,作为一个在现代社会生活了三十年的nv人,她都不奢望一生一世一双人了,但起码不要让自己沦落到姨娘之辈罢?
郑嬷嬷从进屋,就见到自家姑娘歪在软榻上,双眸微垂,一脸苦闷的样子,脚下不由一顿,一阵心疼,眼看着一切往好的发展,可这都是什么事!
听到脚步声,简珞瑶抬头,瞧见郑嬷嬷站在门口,满脸复杂的样子,便问:“嬷嬷手中拿的什么?”
郑嬷嬷回过神来,快步进屋道:“奴婢也不知道,这是安宁侯府送过来,应该是王二姑娘写给您的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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