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铜镜中瞧见宫嬷嬷步履匆匆,新安公主声音慵懒的问:“嬷嬷这是怎么了,客人们可都离去了?”
“回公主,都离去了。”宫嬷嬷沉声道,“驸马回府了,正好在门口遇见要出去的简二夫人。”
新安公主脸色顿时沉下来,“啪”的一声,玉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手指上D的宝石戒指在重力下也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几个丫鬟纷纷跪下:“公主喜怒。”
“都给本宫滚出去!”
丫鬟们争先恐后的出了屋子,只留下新安公主和宫嬷嬷,宫嬷嬷上前亲自给新安公主换_yi裳,柔声劝道:“不过是碰巧遇上,驸马也只是与简二夫人见礼,瞧都没瞧那简四姑娘一眼,殿下又何必置气?”
“他眼神没瞧,不代表心里没瞧!”新安公主一拂袖,妆盒应声落地,首饰掉了一地,她恨声道,“本宫就知道他还忘不掉,往日不到夜里不回府,今儿偏回来得这么早,打量本宫是个傻的,看不出来呢!”
“可驸马身旁伺候的人也回过话,从未听驸马私下提起过简家,若他真有心,倒不至于这般,殿下怕是多想了。”
“本宫不_fu,那简珞瑶不过是个木头人,又木又不解feng情,如今名声更是一落千丈,他何苦这么些年还念念不忘!”
宫嬷嬷忙安抚道:“简四姑娘老奴也见识过,无论是容貌还是气度皆庸俗不堪,还比不上殿下半_geng手指头,驸马又不是眼瞎,如何会为了这样的人而舍了殿下?依老奴看,殿下也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是早日与驸马同_F_,生下小主子才是正道,有了孩子,驸马纵是x子再冷清也要被捂热了。”
说到这里,新安公主眼底不由闪过一丝苦闷,越发来气,她堂堂公主之尊,下嫁给驸马,柳家说是江南名门,真要论起来在京里算个甚么?她都如此委曲求全,驸马竟连同_F_都不肯,便是自己qiáng行召他,夜间也只是同窗睡觉,简直跟个木头似的,半点不解feng情!
想到木头,又不由联想到简珞瑶,新安公主心里不由升起一抹苦涩,连今日当众奚落了郑氏M_nv的快意,都抚平不了心伤,当下发狠道:“本宫一说要回京,他便急得跟什么似的,往日都不屑于本宫周旋,这回却主动要陪本宫回京,打得什么主意本宫岂会不知?他不是想保护心尖尖上的人?那本宫便让他瞧瞧到底是谁能耐!”
“殿下万万使不得A!当年公主要下嫁给驸马,便被贵妃娘娘借题发挥,在圣人跟前告了一状,惹得圣人对公主颇为不满,连太后和皇后都有些微词,如今殿下若执意针对简家,被贵妃娘娘知道恐怕又要参一本了**”
“闭zhui!”新安公主脸色难看的吼道,“不过五品官的nv儿,本宫捏死她跟捏死只蚂蚁一样,还怕她不成?!”
宫嬷嬷脸色一僵,连忙道:“是老奴逾矩了,殿下喜怒。”见新安公主脸色稍缓,宫嬷嬷才叹了口气,继续道,“倒不是殿下处置不了简四姑娘,老奴是怕殿下忘了主次,您也听那郑氏说了,简四姑娘定了人家,迟早要嫁人的,她与驸马能有甚么牵扯?虽是表兄妹,也不见得多亲近,驸马连郑氏都没去请安呢,待简四姑娘嫁了人,这辈子都怕见不了驸马几面,殿下又何苦跟她较劲?”
新安公主脸色稍霁,想是听Jin_qu了,宫嬷嬷再接再厉的劝:“老奴说句不好听的,当年简四姑娘确实与驸马订过亲,殿下也不是不知道,仍是嫁了驸马,便犯不着与过去较真,谁还没点陈年往事,皇后娘娘不也替殿下相看过旁的青年才俊?往后日子长着呢,殿下放下过去,过好眼下日子才是正经,您看是不是?”
宫嬷嬷这番苦口婆心,倒也没有白费,新安公主怔怔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底渐渐浮上一丝坚定,“嬷嬷说得是,过去那点情谊,本宫磨也要把它磨掉。”
“殿下能够想通才是好事。”
“嬷嬷派人去查一查,那简珞瑶到底定的是哪家亲,本宫怎么都没听说过。”
宫嬷嬷给新安公主拆钗环的动作一顿,片刻后回道:“是。”
“注意些,别让驸马知道。”
“老奴知道分寸。”
虽然离京几年,新安公主到底也是公主之尊,当今因独宠元贵妃数十年,子嗣不丰,成年的公主也就五位,除了元贵妃所出的,新安公主最是受宠,能力不容小觑,她想打听大家族的辛秘或许有些难度,对简府这样的人家,却再简单不过。
简家自认动作很是隐蔽,却不过两天就被新安公主知晓了。
“**年节时,苏五少爷随周家少爷去了简府拜年,听说跟简家二少爷一见如故,简二少爷还特意请了包括苏五少爷在nei的几位同窗喝茶,若不出意外,简二夫人说的定亲,就是这位苏五少爷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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