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毛听出他不慡了,也只好实话实说:“修伊,你赢是因为你的玩法不要命,但今天这一位跟你一样不要命,可经验却比你丰富得多,还参加过上届极限拉力赛。”
“这么说起来,还是正规军啰?”
“押注的人才不管他是正规还是杂牌,赢钱,这才是目的。”
“那还叫我来gān什么?要找充数的随便谁都行。”说着,闻修已经把半根烟用力掷到地上,踩下油门就要走。
huáng毛一见这架式,已经用手臂拖住他,有点紧张地追问:“修伊,今晚可是说好的,你不能出尔反尔,否则场面不好收拾!”
闻修转过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答道:“阿钱,麻烦你告诉七哥,下次这种差事,别找我。”然后挣脱对方,往前直冲而去。
“晚上十点半,竹运码头─”阿钱这一句还没有喊完,人已经消失在巷口。
当天的生日晚宴,吴琪最拉风的事就是有闻修当舞伴,这一下可把全场男、女生看得目瞪口呆,就好像在向别人展示自己的秘密武器。
闻修的震撼出场的确得到了预期的效果,甚至算是最大程度地满足了主人的虚荣心。
鲜花和礼物像是裹着糖衣的定时炸弹,明知危险也会心甘情愿地接下,似乎每个女生都在等待这样的时刻,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适时点缀自己美好的青chūn。从看见闻修的第一秒开始,少女的美梦便有了寄托。
很少有机会能看到闻修穿着正统燕尾服,其实像高中生的年龄,很少有人能把西服撑起来,多少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凡事总有例外。
闻修习惯给别人制造“意外”,那一身深黑色燕尾正装直把他衬得神采奕奕、英俊非凡,也把吴政刺激得当场bào走。
“你当你是来参加婚礼的啊!别说我小气,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施展功力去追小学妹?”
当然,从来就知道闻修这个人什么事都较真,什么事让他办都能办妥当,但在关于魅力比拼这一环节上,他应该多少放放水,拨给众光棍兄弟们一点竞争的机遇,而不是独霸本就很有限的市场分额。
“你自己心术不正、眼高手低还怪得了我?是你千叮万嘱要我隆重登场的,你妹不是很高兴吗?”闻修挑起眉,很无辜地朝他笑了笑。
“行,我重色轻妹行了吧?”
“右手边从南数,第三个女生一直在看你,有希望噢。”闻修故意给老友指点迷津。
“哪儿哪儿?”吴政很快地被分散注意力,往那头看去。
这一边,闻修已经向今天的粉裙公主走去,他知道自己一向是个慷慨的学长,不会吝啬于满足他人的小小愿望。
“喂─哪边是南?”没有方向感是吴政的死xué,他当即愣在原地,脸朝右后方的女友区,面露困惑之色,“那小子不是在拐我吧……”
九点半的钟声响起,也到了王子约定退场的时间。
他温柔礼貌地与主人一家道别,吴琪心满意足地仰面看着他,向他挥手,心里的骄傲甜蜜非言语形容,即使闻修现在只是哥哥的好友,而不是自己的男友,也已心满意足。
王子提前离席后,在宴会现场,女孩们似乎多了几分落寞,这对其他男孩来说无疑是天赐良机。
吴政在心里感慨一句:简直就是情圣啊闻修,改日要向你悉心讨教一番才好,虚心使人进步嘛。
十点一刻,竹运码头东口的空地,机车云集、人头攒动,因为地段偏僻,这个时候通常有很空旷的场地可供使用,也有人员专门负责望风。
为首的那人大家称他“七哥”的,是个远近闻名的职业赌徒,最擅长组织地下赌局,由他牵线的机车赛不下百场,一般开赛前公布规则,花样也很简单,一切讲究速战速决,今天是比鱼鳞道冲刺。
所谓“鱼鳞道”其实就是竹运码头上比较著名的卸货街,这里周一到周五,都是各渔船汇聚卸载的日子。
长达千余公尺用木板铺成的路段,脱落的鱼鳞片散落四周,一路湿滑腥气,每隔三天当地渔民就要来清洁一次,平时要用防滑胶鞋才能通行。要在这样一条危险的狭长型通道飙车,难度可想而知。
阿钱看了起码有十几回手表,还是没有在人群中发现修伊,当下急得上火,那名实力很qiáng的车手已经到了,被一群辣妹众星拱月似地围在中间,一看就是左右逢源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