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先进屋,我详细和你说,好不?”康庆几乎哀求,“你打不通的。”
封悦却退两步躲开他,刺猬一样:“别碰我,”他终于想对了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转入秘书台留言:“哥,我是封悦,你给我回个电话。”他挂断,又觉得不对,再次拨通:“哥,这是阿宽的电话,你回拨到我手机上哦!”
说完,他就往屋子里跑,可能是为了回去找自己的手机,康庆连忙追上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他,封悦却没有挣扎,呆呆地放任他用力的拥抱。
“康庆,”他六神无主试探地问,“你说,我哥他是不是,又不想理我了呀?”
这种想法击中心脏,带来难以忍受的绞痛,封悦捧住Xiong口,试图换气来缓解,气管却象给人拿细线紧紧勒住,呼xi瞬间被切断,四肢顿时无力,两耳轰鸣,body挂在康庆的手臂上,绝望地仰头看着天空,满天星辰雨滴般坠落下来,而他的世界陷入一片,不可救药的黑暗。
因为哮喘,封悦小时候经常梦见自己溺水,为了能喘过气,拼了命地挣扎。这回他再一次梦见自己坠入shen海,但他没有反抗,也不试图求生,象是睡着的鱼类,向着寂静的shen海,沉沦而去**封悦的梦,一个连着一个,接踵而来,梦里都是关于封雷的记忆,从小到大,似乎每一天都记得那么清楚。
他从小怕水,当康庆小发他们在海làng里自由出没的时候,封悦总是站在岸边,远远看着。有一次康庆让他坐在肩膀上,带他在水里玩耍,他心里又是害怕,又是高兴,但很快给封雷抓到,迎头大骂康庆找死。后来他们搬去柏林道,念上贵族学校,五年级体育课考察游泳,十岁的封悦,穿着nenghuáng色的泳ku,却怎么也不敢下水,给同学取笑很久。他的游泳是封雷教的,他象康庆那样,让封悦骑在肩膀上,从浅水区游到shen水区,耐心地让封悦习惯水的浮力,习惯脚踩的是水流,而不是地面**那时的封悦有些纳闷,为什么康庆不可以做的事,哥就能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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