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游戏里面,但,这里,已经不是游戏了……
不显示等级,使不出轻功,手里也没啥趁手的武器,跑起步来向平常一样累得要死,他现在和游戏里的那些普通人没啥两样。
但,最重要的,就是说,一件他以前都习以为常的事情,在这里,要彻彻底底的颠覆了,那就是……
他只有一条命!
一条命!!!
搞毛线啊,那以后爷还敢不敢去野外了,以前在野外被红名的野狼一爪子一爪子活活挠死这事儿爷干的还少啊?
真是,坑爹坑到姥姥家了!
秋言若哭笑不得的在门口转了好几个圈儿,百般纠结,最后还是决定按部就班的来吧,走一步是一步咯,先离开这坑爹的稻香村再说。
于是,他没搭理刘大海,直接下山去找那个万花弟子……什么晴来着?
不曾想,原本在游戏里一眼看到头的山坡,一路过去居然这么长,等秋言若来到那什么晴妹子身边时,正想看看对方到底叫啥晴,结果发现对方头顶,不显示姓名!
“妹的,这让我怎么称呼,我只记得万花有个宇晴,难道不是这个吗?”
秋言若一边纳闷一边走近那位万花弟子,还未开口,对方先看了过来,带着淡淡的笑,道:“这位少侠,能否帮紫晴一个小忙呢?”
哦你叫紫晴啊。
秋言若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没问题啊,不就是挖几株凝血草嘛。”
紫晴淡淡一笑:“是啊,那就有劳少侠了。”
“小意思。”秋言若大咧咧的一摆手,就往凝血草所在的草地上走去,可是到了一株凝血草面前,他忽然愣住了。
我没有铲子……
对,可以用手拔,但是,为什么一旁的果子狸盯着我看,它不是应该乖乖的呆在一旁吗?我记得果子狸不是主动攻击的小怪啊,为什么,它看我的眼神,那么的……凶!
秋言若小心翼翼的瞪着凝血草旁的那只果子狸,那只果子狸也直勾勾的盯着他,秋言若微微一动,果子狸的脑袋随即跟着一动,很显然双眼已经将他锁定为目标,黑豆大小的小眼睛里散发出警惕又凶狠的光芒,盯得秋言若心里渐渐忐忑起来。
不对啊,这不科学啊,果子狸不是很温……
秋言若忽然一愣,瞬间满头黑线。
他依稀记得,果子狸和黄鼠狼,鼬一类的动物很像,一旦遇到危险,它们就会放屁,放很臭很臭的屁……
一想到这里,秋言若瞬间y_u哭无泪,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手里一件武器都没有,就算有,他怎么杀啊,在这里右键完全没有用啊亲!
逃吧。
秋言若想着,一步步缓缓地往后退,那只果子狸歪着头看他,见他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似乎渐渐远离了自己的地盘,便没有动,只是一直盯着他,直到威胁消失。
“呼……好险,啧,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算了,找没有果子狸的地方采几株凝血草就好,唉,这什么苦差事啊。”
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在四周到处寻找远离果子狸的凝血草,跑的秋言若腿都酸了,好不容易才采到了三株凝血草,交给紫晴后,便迫不及待的往小月那里跑去,看有没有杂货商,如果能买一把短剑来防身最好不过了。
可是,刚到小月这里交了任务,他下意识的mo了mo腰间那个本来就挂着的小布袋,打开一看,却愣住了。
从陈商到紫晴,他起码做了两三个任务了,可是包裹里面却……
空空如也!
第2章 门派
这年头,一分钱难倒一个英雄汉啊。
秋言若苦哈哈的穿梭在刘洋李复等人之间,接了任务交任务,交了任务接任务,跑啊跑啊跑断
腿的可怜娃,最后快离开稻香村时,才好不容易在刘洋手里扣出了几个大子儿,作为以后赶路时的盘缠。
另说李复,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账小子,他在李复跟前转了这么久,这丫的居然提也不提教他轻功的事儿,只是一脸淡然的瞅着他,偶尔还冒出一句:“侠士还有何要事吗?”
不过秋叶青就实在比游戏里漂亮太多了,这么漂漂亮亮的一个大姑娘往那儿一站,顿时周围的环境都亮堂起来。
扣扣索索的揣着五十文钱,秋言若准备去找车夫王富,走了两步,冷不防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走到刘洋对面的那棵树下,往那个印象中放了个布娃娃的杆子上看,果然,上面躺了一个破烂烂的旧娃娃,秋言若喜滋滋的想把娃娃拿下来,结果到了杆子下,才发现,他没有飞镖了,而且,他也爬不上去……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破娃娃嘛,小爷不稀罕。”
气呼呼的秋言若一摇一晃的向王富走去。
别说算卦的事儿,那算卦的老头瞧见他,伸手就要钱,秋言若能给他就怪了,一扭头毫不犹豫的就离开了。
到了王富这儿,王富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张口没问他要钱,拉着他就往扬州跑去,秋言若揣着怀里的五十文钱,越想越不是滋味儿,路上跟王富聊天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王富:“对了,我说秋少侠啊,临走前,村长嘱咐了俺一声儿,说您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出门在外,您这名字,还是少用为妙。”
秋言若轻轻地嗤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我就在想,我叫什么好呢?”
王富憨憨一笑:“嘿嘿,俺是个粗人,不懂取名儿这学问,不过走江湖的,名字越响亮,麻烦越多就是了。”
秋言若mo着下巴,懒得理他,自顾自的yy着自己即将诞生的新名字。
不停赶路的马车,逐渐远离了宁静的稻香村,一处山头上,李复与余半仙站在高处,眺望马车远走,静默不语,背后的秋叶青见那马车逐渐远去,这才将目光转向余半仙,带着一些疑惑问道:“余伯伯,你方才为那人算的卦,为何迟迟不说呢?”
余半仙轻轻一捋花白的胡须,布满沧桑的老脸上,闪过一丝忧虑:“老夫为他算的卦,乃是坎卦。”
“坎卦?是什么?”秋叶青不解的歪歪头。
一旁的李复微微一皱眉,接着道:“坎卦为水,乃易经六十卦中的第二十九卦,为下下之卦,象曰: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儿不见踪,愚夫当财下去取,mo来mo去一场空。乃传闻中的大凶之卦!”
朗朗晴空下,马车依旧在道路上颠簸着,沉默了半天,秋言若忽然哈哈大笑,一拍掌,乐道:“小爷我想到好名字了,嗯,秋言若这名字太弱气,太女孩子气,不好,我决定更改为,秋烟雨!哼哼,如何啊?”
王富听了,一时不解:“咦?这秋烟雨,听着更书生气了啊。”
秋言若轻哼一声,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哼哼,此名之境界,又岂是尔等凡人可以领悟滴秋烟雨,哈哈,妙极,妙极啊。”
翌日正午,马车仍奔波在前往扬州的路上。
秋烟雨倚在马车上,颠簸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最后实在受不了,不得已喊了王富,停下车子休息了一会儿。
下了马车,王富给秋烟雨递了壶水,边给他扇风边笑道:“哎呀秋少侠啊,这可不行啊,您看这没走多远就这样了,以后您怎么出远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