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梦十分茫然,静了两秒才不确定地问:“画画?你们小时候上美术课的那个画画?”
“对**”卓婉把三千烦恼丝挠乱成个蓬乱狮子头,即便了解了卓铮青的过去,仍是忍不住为真相_gan到沮丧,也对姚小梦_gan到心虚,“我们找到爸爸的老同学了解过,爸爸他从小就喜欢画画,很喜欢很喜欢,可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他隐忍到现在,大概终于想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了吧**其实**”
“荒唐!”姚小梦不等她说完便厉声呵斥,“就为了画画?画什么?他以为自己是梵高再世吗?他能画什么画?他画画能赚钱吗?能养家糊口吗?他为了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放弃公司离家出走抛弃你们和我**他会画画吗?画画?呵**我去**我他_M**我宁愿他在外头养个人我还觉得现实点!结果我和我的小孩就输给了这玩意儿?画画?画画!这还叫有责任_gan?他的责任_gan是只给了他自己是吗?”
“_M你别生气**”卓婉听姚小梦在电话那头控制不住情绪地大呼小叫,自己只能无意识*成一团,无力地安慰,“**爸爸不会抛弃我们的!”
电话那头一阵静默,只剩姚小梦粗嘎的喘气声,许久之后,冷静下来的姚小梦虚弱反问:“怎么不会?他不是已经抛弃你们,抛弃我了吗?偌大一个家,偌大一个公司,他不是早就全抛弃了吗?”
“不是这样的**他只是**他一定有他的想法,只是我们暂时体会不到,就像**就像**_M_M,难道你都没有穷尽毕生都想努力做到的事吗?那是种梦想。”
“有A。”
卓婉握紧手机,屏住呼xi,“**是什么?”
姚小梦的声音很低沉,是成年人受到重创后竭力压制的痛苦,已经没了宣泄的劲,那就平淡地面对,“**婉婉,_M_M还有工作要忙,你早点睡,晚安。”
卓婉抓着被挂断的手机发了半天愣,直到卓阳进来问她怎么了,她才讷讷地说:“小久,我们回家去吧。”
卓阳奇怪,“为什么?”
“我觉得_M_M的jīng神状态不好。”卓婉愧疚道,“一直以来,我们把对爸爸离家出走的怨气迁怒在_M_M身上,忽视了这段时间里,_M_M其实才是最需要我们陪伴和帮助的那一个。”
“回去可以**”卓阳问,“那路遥呢?他怎么办?”
“**”提起路遥,卓婉的烦恼又多了厚厚一层,宛如雪上加霜,让她不堪应对。
卓阳见她不说话,便自行决定道:“他为了我们留在这儿,我们总不能不声不响就走吧,真要走,明天和他好好告别,我也要和我同学说一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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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婉是个不喜欢声张的x格,可卓阳坚持请一桌散伙饭,她猜测十七岁的卓阳大概是想和陈穗来一场郑重其事的道别,她对陈穗一直很有好_gan,可惜自顾不暇,对她即将面临的忧愁便眼睁睁的束手无策。
他们在当地酒楼订好包间,吃好喝好后可以直接唱歌玩耍。当晚,路遥来了,陈穗来了,陈羽洲自然也是要凑这个热闹的,那四个人各怀鬼胎心事重重,衬得陈羽洲最是轻松自在,给几个人各自满酒后一gān为敬,十分豪气。
除去陈穗羞涩地说她不会喝酒,其他人都象征x喝了几口。
一顿散伙饭吃到九成,卓阳举着酒杯站起来,大义凛然说明回家的意向,他像模像样地说这趟旅程要_gan谢很多人,其中最_gan谢的就是路遥。
路遥极其吃惊,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向卓婉,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必然横亘了个天大误会,否则卓婉不至于如此避他如蛇蝎,迫不及待想要远离。
可到底为什么呢?
其实混乱的卓婉自己也没理清楚心事,她满脑子全是卓铮青和姚小梦,耳旁偶尔还能响起姑姑那些意味shen长的话,搅得她心烦意乱。路遥呢?可怜的路遥在此时反而成了最不显眼的那个,什么误会,什么清白,明明一句话能问清楚的事,她却已经没心思shen究了。
家都要没了,这是谈恋爱的时候吗?
路遥再顾不得其他,想起身和卓婉谈谈,可卓阳比他更快地拉住了隔壁陈穗的胳膊,对她说:“你和我出来,咱们谈谈。”
陈羽洲起哄地笑了,陈穗红着脸和卓阳走出包间,路遥等他们走出去,又想和卓婉说话,结果不识时务的陈羽洲先挨近卓婉,八卦地笑,“姐,咱们去偷听小久要说什么吧?”
卓婉瞥眼路遥,“你带他去吧。”
“A?”路遥未来得及拒绝,陈羽洲已经兴致盎然地跑来撺掇路遥,拉着他往门上贴。
路遥无奈至极,心说眼下确实也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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