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听错,是我父M_,亲生父M_。”章柯蛮不在乎地说,“可没人规定亲生父M_就不能相互出轨A。”
“啥?还是相互出轨?”卓阳已经不知道自己震惊的是章柯口述的事实,还是他小小年纪却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魄,“**我的_M呀,我以为我家已经够惨了,没想到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也没什么。”章柯倒很“通情达理”,他说,“我想让你们帮我抓jian,然后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进而改邪归正,维护好这个家庭,重新当回我的爸爸_M_M。”
这话出口,路遥总算从这八岁男孩身上瞧见了点本该属于孩童的天真与幼稚。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卓阳看向卓婉,卓婉也正看他,姐弟俩都从对方眼里看出对这小男孩同病相怜的一点触动。
路遥只瞧他们一眼,便预料到了后续发展,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想笑,他严肃问章柯,“你父M_为什么会走到互相出轨这一步?”
章柯摇头,“我哪知道?他们先前天天吵架,都是些大人之间jī毛蒜皮的小事,后来渐渐不吵了,谁也不理谁,再往后gān脆不住在一起,他们说,这叫眼不见为净。”
兰兰问:“他们知道彼此出轨的事吗?”
卓阳挥手道:“去,在你还没改过自新回头是岸前,少打听别人夫Q_gan情,免得心智不坚又趁虚而入。”
“你**”兰兰被气到几乎七窍生烟,*在位置里再也不说话了。
章柯无视这两位的吵闹,特别冷静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应该知道的吧,可他们从没在我面前提起过,都当我还小,什么也不知道,但有次我爷爷**聊天说漏zhui,被我听见了。”
卓婉和路遥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样公开冷漠的夫Q关系基本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不怕吵不怕闹,最怕心如死灰,从此激不起半点爱恨情仇的烟尘,到那步,即便不是生人,不也形同陌路?
可谁也不忍心向章柯解释清楚这些,因为即使是早熟的章柯,看向他们的眼里仍然透着殷切的希望光芒。
“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离婚。”章柯说,“我不要他们离婚,我想要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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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柯家的民宿是爷爷**在经营,在曾家湾主道上坡的一处醒目位置,院子里除去满坡满架的绿植鲜花,还有一条威风凛凛的阿拉斯加犬,章柯管那只狗叫底,每次进出院子都要和它追逐几步,有了好吃的必然也要分它几口。
章柯是个看长相就知道聪明伶俐的小孩,小圆脸方寸头,眼睛不大却格外有神,走路有踮脚尖的习惯,跑起来跟阵邪风似的,呼啦啦带着响,生机蓬勃,像极曾家湾随处可见的火红三角梅。
就是这样一个八岁的章柯,他说不要父M_离婚,他说要守护这个家。
别人如何想卓婉不清楚,但卓阳的心思已经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就差拿个红章左右一盖,左书天可怜见铲jian除恶,右写除bào安良务必帮他,额头再贴个横幅,写上抓jian英雄四个字。
卓婉想起刚刚跟丢的卓铮青的背影,有心再出去找找,可看看外头街道上攒动的人头,心里明白这样四处乱窜,无异大海捞针。
章柯聪明就聪明在懂人眼色,他看出卓婉的焦虑,煞有介事地说:“你给我一张你要找的人的照片,我帮你到处问。你们是外地人,就算每家每户地问,别说我们这些正规旅馆老板不会把旅客真实信息透露给你,更别提那些开在楼里的和短租的,要么把你们当工商局的,要么把你们当派出所的。我就不一样,我是个小孩,又是这边土生土长的,他们瞒谁也不会瞒我。”
因为同样经营民宿的爷爷**,卓阳对章柯的近亲之情更进一步,听他像个小大人般理直气壮,笑着哟呵一声便把人抓到身边揉揉脑袋。
卓阳和章柯胡闹,问他这么大本事,要多久才能帮他们把人找到。
章柯鬼头鬼脑地笑,“这怎么知道?反正你们什么时候肯帮我,我就什么时候帮你们找人。”
卓阳笑嘻嘻勒住他脖子,问卓婉,“姐,你怎么看?”
卓婉若有所思道:“既然确定爸爸在这儿,我肯定要在这儿多留几天,直到找到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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