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jiāo谈开始之后,有个人,从水源那边出现了。好像是他的水喝完了,所以过去装水喝。
那个人和一般人长得很不相同,高鼻梁,shen眼眶,皮肤很白,扎着个马尾,头发有些泛棕,导致宋元一开头没留心看时,以为他是哪儿来旅游的老外,直到注意到他悄悄地走到他们这边,并且在一边坐下,才惊觉那个人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再一看,这个人确实挺面熟的。
在学校里,碰到过那么几次,因为样子比较不一样,就有了一点印象。
他一直没开口,宋元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国产的。
“这水能喝吗?”叫乔信的--就是那个很夸张的好奇师兄,凑到那个疑似进口的人面前问。
“你自己试试。”一句话让宋元确认了他的出处的那个人把矿泉水瓶口塞进乔信的zhui里。
这个动作太过随意,导致宋元有一些不适--那可是他自己刚才一直在喝的水呀....就算是很熟,这样也不太好吧....
旁边的人完全是见怪不怪了。宋元心想,可能这是他们的规矩吧....
“还可以A。”乔信喝了一口,说,“有那么点儿油味儿。”
“这种纯正天然的矿泉水有油味儿是怎么回事A?”那人冷冷地说。
哇塞,好像很不好相处A。
纯正天然--这个词貌似刺到了乔信的痛处,他讪讪地嘿嘿笑道:“那再买点儿水吧。”
后来宋元才知道,在山脚下,张咸右--也就是那个疑似进口实际上国产的师兄--提议要多买些水的时候,乔信师兄很慡快地说:“不用!买一个小瓶儿上去装纯正天然矿泉水就可以了!”
原来有人比他还无谋。
之后的旅程他们一直在一块儿走,师兄们的名字他渐渐记住了,乔信,张咸右,赵君鹏,郭宁,huáng彪。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块儿来玩了--和他非常类似,就在昨天早上一觉睡醒,乔信同学挨个寝室去敲门,问:“有没有人今天想去huáng山A?刚好借了装备没还,要不要去A?”
他说的借了装备是指上周学校办了一次拓展,找户外运动社借了装备还没还。
之后的响应者就来了。
由于他们坐的是汽车,又一大早的,所以那天下午就直接到了huáng山,在汤口镇住了一宿,早上一大早就开始爬山。
原来那个阿婆说的是指他们。
上山的路上依然人很少。后来他们才知道,像他们这样,徒步就爬上山的人是很少的,大部分人跟着旅行团,从另外一侧的门口坐索道上去,直接到玉屏楼那块儿看迎客松去了。
到了玉屏楼那里,人忽然多了起来,熙熙攘攘像是个集市。估计都是坐缆车来的人。由于那株常年出没在各大huáng山宣传画上的迎客松边永远挤满了人,他们只得和其他长相类似的松树们He了影,以证明自己来过huáng山。
经过玉屏楼之后便开始爬huáng山最高的峰--莲花峰。上莲花绝顶的是一段极陡的路。有的地方甚至接近了90度,需要手脚并用,而最险的地方在于没有护栏,顶多是矮矮的岩石边儿,攀爬着那样的石梯--宋元开始觉得这石梯不过是凿开了天然的岩石而已--往两边一看便是万丈悬崖。在上莲花峰之前,体力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这座峰的险,是把jīng力也用上了。宋元开始后悔自己出发前没打探清楚,冤枉背了那么多没用的东西。不过仰头一看,就能看见乔信师兄几乎是活蹦乱跳地猴子般敏捷地迅速爬到上头,再转身给他们照相的身影,心里不禁开始怀疑起他的种属。
在接近峰顶的时候,有一些老头儿老太太也在爬。穿的非常专业,以致于一看就知道是日本人。
不知道是什么想法让这些老头儿老太太从岛国到遥远的大陆,再拼上老命攀爬这样的险峰--有可能是一种làng漫。
和他的宣泄完全不同的一种làng漫。
站在莲花绝顶上。qiáng烈的日晒之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是绝顶。铁栏杆锁住的外围就是悬崖,那么一两平方米的地方,就是huáng山最高的地方。而周围,没有云海,只是一望无际的山峦。因为太过明亮,反而有些沧桑。
铁栏杆上,以及铁栏杆下的铁链儿上,挂满了新的旧的,亮的锈的连心锁。听刚才小摊卖锁的说爬上来的情侣一人一把的锁连在一起挂在莲花绝顶,就永远不会分开。
此外还有亲情祈愿的锁。宋元觉得那应该是最近才附带盛行的东西。
师兄们在经过山上的某些小摊子的时候都买了锁。说是好不容易爬上来的,怎么样也要挂一个意思意思。可是那个铁栏杆上已经挂满了,乔信师兄搜寻了半天,眼尖地发现“莲花绝顶”那块石碑的坐台下有个铁的圈儿--好像是坐台下露出的一截细钢筋,要挂锁的话,顶多只能挂两个。
其他的师兄都表示这儿太挤了,也不想把祈求家人平安的锁挂在那么奇怪的地方,乔信师兄便非常欢乐地挂上了自己的那个锁。
也许是那个锁看起来太过孤零零了,乔信挂上去之后便有些后悔。
“不会到时候被人拆了丢了吧?”那类似不小心穿破水泥底座的钢筋怎么看都像最近就会被重新整修的样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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