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吧。」陆桥河拉开他们两人,手指插入发间理了理凌乱的额发,向前一步道,「美女,能借块地儿吗?」
大婶猛地回头,一见陆桥河那张笑脸盈盈的脸就动容了……多少年没见过像样的美男子?想当年她年方十八一枝花……呃,扯远了,他叫自己干啥来着?
「警察,让开。」秦淮推开陆桥河,掏出证件,轻轻一甩,独特的金色徽章吸人眼球。
「啊?」大婶没反应过来,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人民警察的警徽她见过,那群围着他们不让进的崽子们,他们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肩膀上刻的才是啊!
「那边的,干什么的!」带头封锁现场的警员向安野他们走来。
「警察大哥……他们说他们是警察……」大婶喃喃地说。
「哈?你们几个小毛头是警察?那我是什么?警察他爹吗?」警员大笑起来。
安野不说废话,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证件,打开放在那名警察的眼前:「特属部,犯罪行为分析组,安野。」
「荷、荷鲁斯之眼?」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黑色证件上的金色图纹,一只眼睛。
特殊隶属部门,独立于军委、警司部、司法部三权之外的第四个庞大政府系统。犯罪行为分析组cao,又被美誉为荷鲁斯之眼,特属部的重要部门之一。接受公安部的援助申请,负责侦查指定范围内的特殊案件,破案率高达98%的超豪门刑事稽查机构。在警界,荷鲁斯之眼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一致保持缄默的神话传奇……
「那么,让我们进去吗?」陆桥河单臂倚靠着安野,勾起嘴角挑衅地笑。
「请、请!恭候多时!」警员拉起黄色布条,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秦淮微扬下颚,第一个走进去。陆桥河大步悠然,不安分的眼睛放出几万伏特电压,向身后的大婶友好地挥手告别。
「楼上情况怎样?」安野与那位警员并肩,「有目击者吗?」
「呃……目击者有,情况嘛……你上去就知道了。」警员的表情显得有点奇怪,仿佛想问什么却问不出口,心思不在案件上。
「在想我这么年轻,为何能进入cao?」安野见那警员一脸惊讶的表情继续说,「很意外我能知道你的内心想法吗?」
「不不,你们是学心理的嘛,这点伎俩应该还是要有的吧?啊哈哈,哈哈。」他尴尬地笑,轻蔑的态度无论他再怎么掩饰,在安野面前也是枉然。
「是行为分析。」安野一板一眼地纠正,「心理学只是分析里的一种依据,我们对犯罪行为与犯罪者进行侧写,这不是异能也不是好运,你的上司请我们来,是希望得到帮助,而不是一个可以推脱责任的借口吧?」
「哦、哦!是这样的……」警员暗自咋舌,他们局长即希望得到帮助破案提升他自己的功绩,又为破不了案找好了退路,如果cao都不行,也不能怪他们金都分局了对不对?哎呀呀,这小子年纪轻轻却把事情看得那么透彻……不过,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这种事也见怪不怪了吧!
安野微微扬眉,低笑一声上楼。现在的警察呀……
秦淮蹲在尸体侧面,姿势标准。他双手戴着橡胶手套,熟练地翻弄着尸体,不时用手背推推他的眼镜,嘴里念念有词。
陆桥河进门时手mo了mo锁口,完整无缺、没有任何损伤的痕迹。他沿着墙壁行走,仔细观察房屋的构造以及物品的摆设,脑中模拟凶手实施案件的过程。
「这是受害者的基本资料。」驻守在门口的警员见安野过来递给他一叠文件,「刚才那个帅哥让我给你的。」他指了指四处张望的陆桥河。
「谢谢。」安野接过资料开始翻阅。
死者名为张
顾,男,35岁,外来务工人员。没有稳定工作,靠四处打散工维持生计,独居,无任何不良记录。
后面还跟着一些家庭人员与现阶段同事的零碎资料,都很普通,没有特别。
「呃……」安野突然感觉脚下黏黏的,低头一看,腥臭的血液不知何时漫到了他脚底。
「您往那边站点吧,老式房子的结构不太好,整栋楼都有点倾斜。」警员建议安野站到秦淮身边,那边地势高,不会弄脏鞋。
「小野,你过来看。」秦淮感觉到安野上楼了,背对着他的方向招招手。
「嗯?」安野走过去,刚探头就忍不住皱眉。
秦淮从男尸的胃里取出钉子:「和前两个人的作案方式很相似,过度伤害、逼死者吞物体,但看到现场版,有没有感觉到奇怪?」
「比起发xie时的暴行,更像严刑拷问。」安野回答。
「而且凶手并不急于伤害他们,非常乐忠于折磨时的征服感。」陆桥河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后,他手里拿着一把菜刀,饶有兴致地抛丢着玩,「多么缺乏安全感的人呐,现成的作案工具不用,还自带,精神洁癖相当厉害哟!」
「墙上没有血迹。」安野环顾了下四周。
「准确来说,除了地上,所有的地方都很干净。」陆桥河检查过每个细节,「干净得有些过头了,简直不像一个单身男人独居的房间。」
桌上没有方便面、没有快餐盒,沙发上没有衣物、没有纸团,连香烟缸都不见了,这太神奇了不是吗?
「凶手可能是女人吗?」听到他们的分析后,一旁的警员忍不住问道。只有女人才会在意房间的清洁度不是吗?她们作案时更细心、更小心翼翼地处理痕迹。
「没可能,女人无法在短时间里制服比她体格健壮几倍的男人,就算第一次她成功了,也不可能连续成功三次。」安野为他解释。
「女人可以用那种方法啊,那种!」警员露出暧昧的眼神。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一拳打掉一个男人的智齿。」秦淮从男尸的嘴里拿出一颗牙,「已经松了,轻轻一拔就掉了。」
「说不定她练过呢?」警员不依不饶。
「那她还能用那种方法吗?」陆桥河笑起来,「你会和一个浑身是肌肉的女人上床吗?」
「呃……不会。」
「那他们更不会了。」陆桥河嗤笑。
「虽然他不是女人,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安野盯着男尸,目光发直。
「这家伙长得不砸样,看上去体格也不会有多高大。」陆桥河想了想,回忆了下之前两位死者的身高,「168cm到175cm之间差不多吧?」
「嗯,差不多。」安野点头。
「咦……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警员有种见到神迹的错觉。
「锁没坏。」安野指了指大门。
「凶手能够让被害者毫无防备地走进来,首先,他一定不会让被害者产生不悦感、或者说,恐惧感。」陆桥河竖起一根手指,「也就是说,被害者觉得他没有攻击力,不在他所提防的范围内,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
「那么问题来了,他凭什么能大摇大摆地进屋呢?」陆桥河问他。
「这、这……他装作某个利于接近受害者的职业?」警员想了想道。
「答对了。」陆桥河眯眯笑起来,掌声鼓励。
「椅子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