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指示呢?”
林匪石隔着大_yi将江裴遗抱了起来,眼睫垂下一道弧度,咬字清晰地命令道:“就说这群毒贩子供出了一批为虎作伥的警察,这时候走的人都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直接就地逮捕。”
祁连怔了半秒,然后点了点头,带了几个人领命而去。
——林匪石刚来市局一个多周,祁连总觉得,这位新老板跟他们撤下去的前支队长,那行事作风其实有点像,都是不干正事、成天在局里混吃等死,碰到问题就是“元芳你怎么看”的那户人。
但是直到今天、此时此刻祁连才发现,这位林支队恐怕_geng本不是温和无害的林间白鹿,他手里的利剑在不得不出鞘的时候,才会露出锋芒锐利的一角。
祁连想起曾经在他面前的“豪言壮语”,顿时悲从中来,_gan觉自己的坟已经挖好了。
林匪石坐在警车后排最边缘,江裴遗侧躺在车座上,上半身裹着厚实保暖的大_yi,本就瘦削的body蜷成了一小团,格外有种易碎的脆弱_gan。
林匪石伸手用干燥的新毛巾垫着他yao部的伤口,然后把他的头放在tui上,用瓶盖喂了他一点水。
这破地方太偏远了,路又不好走,救护车都叫不来。
林匪石打电话跟上面的领导汇报了一下情况,冰凉的手掌贴在江裴遗的额头,跟他交换着温度。
前面开车的刑警从后视镜里偷偷MoMo望了一眼——林匪石的zhui角仿佛是天生上翘的,不用特意控制面部表情就带着三分多情柔和的笑意,他转眼看着窗外,乍一看跟平日里那个悠然自在的林支队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那刑警还是_gan觉到有些不一样了,林匪石的身前好像筑起了一道无形而坚硬的墙,把他和他身边的那个人护在牢固的壁垒之中。
路途颠簸坎坷,半个小时的车程似乎格外漫长,终于到达医院的时候,开车的刑警手心都出了一层热汗,下了车马不停蹄地把江裴遗送进了手术室。
这起突发案件牵扯范围之广还尚且难以估量,后续有一堆让人焦头烂额的工作等着人去安排,林匪石不可能在医院等到手术结束,江裴遗开始手术之后他就回市局了,让两个刑警留在这里,有情况第一时间向他报告。
这时正面战场的同志们已经凯旋而归,听说逮回了三十多个活的落水狗,还有好几十户等候发落的,市局的审讯室一时“人满为患”,盛不下了,铐在暖气片上好几个。
林匪石面对谁都是一副眉目含情的模样,那五官j致的没法形容,甚至带了一丝慑人的妖气,他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有几个罪大恶极的毒贩都看直眼了。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林匪石从十七八岁的时候开始就被人行注目礼,要不是他愿意为国家社会做贡献,心甘情愿地干了刑警这行儿,放在娱乐圈里绝对是yi_ye爆红的脸。
林匪石进门扫见暖气片上的“人形挂件”,像是没见过这么**滑稽又荒唐的场面,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径直向办公室走去。
现在连夜加班的同事们都是从被窝里爬起来的,跟坏蛋们激情夜战了半个多小时,当时难免有点热血上头了,现在汹涌澎湃的困意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有几个人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当然也有亢奋到现在都睡不着觉的,比如指挥这场行动的缉毒支队长,他刚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又j神抖擞地准备开始审讯工作,在过道上跟林匪石撞了个正着。
“林队,我听说你们江副队好像受伤不轻A,现在还在抢救吗?”
“我也不知道,医院那边还没有消息。”林匪石道,“市局这边情况怎么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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