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撞车到腾空到落地,也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好在有芦苇丛做缓冲,英灏亨又D着头盔,几乎毫发无伤,很快翻身坐起。司徒笙下来的时候脚勾着车,落地时崴了一下,现在正捂着脚踝倒在地上抽气。
“快追上来了。”英灏亨去扯他。
司徒笙拍开他的手,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愤愤地瞪着他。
英灏亨看看四周,芦苇地的两边都是河,刚才他们经过的民居是唯一的路。他抓起电动车,xi了口气,猛然将车甩进河里。
“呵!”司徒笙被他的蛮力惊住了。
英灏亨走过来抱他。
司徒笙连忙防备地推开:“我朋友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知道等于全世界都知道。杀人灭口也来不及了。”
英灏亨道:“不想被控私闯民宅,最好快点下水。”说着,他neng掉外tao和头盔,抱着东西一个猛子扎进河里。
司徒笙犹豫了一下,看看来路,也跟着跳了下去。
河水冰冷,像千万_geng针扎进body一般,脚踝倒是一阵清凉,减轻了几分疼痛,但污浊的水从鼻腔侵袭,土腥气令人作呕。司徒笙手在水里挥动了两下,想浮出水面xi一口新鲜空气,却被一双大手压住肩膀按了下去。
司徒笙紧张起来,双手从中间钻上来,想要挡开那双手,但英灏亨力气奇大,他的格斗技巧在水里完全用不上,body只能被死死地压制住。一连串的水泡从zhui里咕噜噜地往外吐,司徒笙眼睛死死地盯住英灏亨,仿佛在说: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秽浊的河水穿梭在两人中间,模糊了彼此的面孔,距离仿佛越来越远。
直到英灏亨凑过来,将zhui里的一口气全都渡给了他。
司徒笙瞪大眼睛。
英灏亨按住他的肩膀,从水中抬头。
几个穿着保安制_fu的男人正在搜索芦苇,闻声望过来,“你是谁?”
英灏亨用本地话回答:“我在游泳A,你们是什么人?”
几个人的目光牢牢地黏在他身上:“见过两个骑电动车抱一块儿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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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灏亨道:“没有。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gān什么?”
几个保安对视了几眼,确认芦苇丛里没有藏人,又在岸上站了会儿。期间,英灏亨数次下水渡气给司徒笙。司徒笙刚开始还有点别扭,后来憋得狠了,几乎是英灏亨一下来就自动扑上去。
保安看着英灏亨一个人在水里欢快地游来游去,总算死了心,三三两两地撤了。
英灏亨却假装着人还没走,依旧和司徒笙闹着玩,直到司徒笙在浑水里泡了半天,人乏脚疼,漂亮的脸蛋恹恹的,他才将人提上来。
司徒笙浮出水面,拼命地吐口水。
英灏亨一脸不快:“忘恩负义。”
司徒笙一怔,意识到他对自己的行为有所误解,忙道:“快走吧。河水这么臭,我要好好地刷牙。”说罢,率先往河岸游去。
英灏亨跟在他后面,见他上岸后粉红色的t恤*漉漉地贴着body,肌肤若隐若现,哈哈大笑。
司徒笙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打开背包,发现里面的东西一点儿没*,为它的防水x点了个赞,然后拿出一块毛巾擦拭起来。
英灏亨“哗啦”一声从水里出来。
司徒笙本想反嘲,但看到对方白色t恤下的结实Xiong肌,只好默默地将吐槽咽了回去。
英灏亨从他手里抢过毛巾,随手绞了一把,不嫌弃地擦起来。
司徒笙又拿出伤药,一边喷在受伤的脚踝上,一边头也不抬地说:“电动车三千六百块,不找零。”
英灏亨道:“那要等到发行千元大钞的时候,我再打赏你四百块小费。”
“支票,英镑,欧元,瑞郎,别客气。”
“好A,跟我回家。”
他答应得这样慡快,让司徒笙疑神疑鬼:“说实话,你缠着我gān吗?”
“好奇,有兴趣。”
司徒笙上下打量他:“你不是我的菜。”
英灏亨垂眸,眸光奇异地闪动。
司徒笙好似被什么怪shòu盯上,身上冷得越发厉害。他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英灏亨竟没有发难,而是淡然道:“你也不是。”
两人收拾东西,翻过石栏,找了个居民指路,走出巷子,打车去英灏亨的家。钱包浸水,英灏亨口袋里的钞票粘成了小砖块,最后是司徒笙付的钱。
于是英灏亨的债务又多了一笔。
一共三千六百五十七元,四舍五入,依旧四千。
当司徒笙看到英灏亨住的别墅时,立马后悔自己的“心慈手软”:“电动车掉进河里会给河水造成严重污染,必须打捞回来,你看打捞费**”
“我出。”
司徒笙惊讶于他的上道。
英灏亨道:“打捞上来还给你,就能省下四千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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